家宴

2017/02/09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2017元旦在森米Sam & Amy歐陸創意料理餐廳的家宴,在人瑞級的岳母中途吵著要先回家以前拍的大合照。】
「親愛的各位,請大家吃家宴預定1/1(日)中午12點在台中文化中心對面的『森米』吃法式料理呦!然後同時幫阿母慶生祝壽,邀請大家穿得帥帥美美出席,可以出席請+1,呀呼~」
小宣在家族LINE群組上發的一則訊息,她與英元因為想拿參加獎象印電子鍋,去年10/29報名了在市民廣場舉辦的聯合婚禮,並於聖誕節正式登記,這場家宴,就是理論上應該十分隆重盛大的婚宴。
婚禮率性隨意没關係,能找到合意的對象並且肯結婚就好了,現在的父母可不敢指望像30年前那樣,在冠蓋雲集的五星飯店宴客大廳舞台上,滿臉莊嚴地發表主婚人演說。在十幾個人就可包場的「森米」吃法式料理家宴,不錯了!
但我們碰到一個問題!自來習慣大碗吃肉、大口扒飯的岳母不耐煩法式的精緻、優雅、緩慢,而且人瑞級的她已到達返老還童、「惟我獨尊」的境界,不斷叨唸上菜太慢,嚷著坐不住,甚至當場趴在桌上做欲睡狀。待好不容易優先催來了她的主菜,吃幾口就說不好吃,擺出不屑一顧的姿態,毫不在意一旁的店主和這是最小偏憐孫女的婚宴兼回門宴,況且還有與她同輩的3名親戚在座。我們也只好「惟她獨尊」的半途叫計程車請二姊護送回家。吁!這下清靜了!
【家人排排對坐,岳母不太「爽快」地窩在位子上。】
【小宣與英元,今天的主角。】
【妻的大哥大嫂】
【岳母趴在桌上做欲睡狀,以她的年紀,坐久確實也辛苦。】
【以手支頤做欲睡狀】
雖經這麼「鬧場」,家人倒都平常心,没有尷尬的,老人家嘛,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行為很正常,在家裡聽的冷言冷語還會少嗎?充耳不聞、睜眼無睹,當做人間修行就罷了。EQ極佳的小宣有更正面的應對之道,說:「阿嬤用她生命的苦痛帶給我許多體悟和成長...」(如果朝夕相處應會「成長」得更快吧)。確實,現場老中青幼共四代,各處於人生的不同階段,一幕幕生老病死、喜怒哀樂的場景,都是生命學習的課堂,大概越有慧根,便越有收穫。希望自己身心都能修練得好,老時儘量不要帶給週邊親人痛苦與困擾。
元旦這個日子,現今對妻家族來說,也滿特別的,因為是妻四姊的忌日。而四姊的仙去,是瞞著岳母的,都對她說被紅十字會派駐到國外去了,奇怪她信而不疑,並且很少問起,但我懷疑她其實隱有所覺,只是不願或無力去戮破罷了。在她還没離開前,忘了講到什麼,我無警覺地提及當天正是四姊的忌日,在一旁的妻趕忙低聲提醒:「你說話小心一點啊!」我立即閉嘴觀望,好在當時岳母似沈浸在自己的情緒中,不關心身外動靜。後來小舅媽說有次去看岳母,她倒是提起許久不見四姊:「我當場冷汗直流,結結巴巴說著大家套好的話,真的很怕應付這種場面......」
【2014/07/26四姊惡疾復發,自知難癒,妻為讓她能見母親最後一面,邀請家族來餐敘。岳母乍見暴瘦的女兒,大吃一驚,急問怎麼回事?四姊娓娓地說就腸胃炎拉了好幾天,才剛好些......。】
妻家族下一代最小的女兒「總算」嫁出去了,她上面兩個氣性很高的姊兒則很難想像能有哪個「濁物」足堪匹配。我的寶貝女兒呢?素知她期望遇見對的人好好談場戀愛,進而組織個像爸媽所建立的平實幸福的家庭,可是到目前為止不能遂心,我雖為此懸念,卻又愛莫能助。
儘管小宣自道「我們没有什麼自覺的婚姻路...」但既走到這一步自有其英元......呃!打太快,是姻緣。而看著幾個女孩兒長大的我(姑丈或姨丈),向來也覺得能最早把自己嫁掉的是她,原因為何?不必說太明,看她在FB「結婚登記」PO文的敘述應能有所體會:
「...天才的求婚,在我生日結束的半夜,已經準備就寢的當下,硬要我從床上爬起來看電影(是片頭真有獅子吼的那種),本人就帶著強烈睡意與一副鳥樣(天才表示不是平常就很鳥嗎),充滿疑惑坐在他旁邊,看了幾秒鐘才發現原來是他精心製作的求婚影片。當天就在我看影片感動哭得唏哩嘩啦(但你們看不到不好意思),兩個人拿桌上的鑰匙圈互套手指嬉鬧一陣之後,我爬上床繼續睡覺,他繼續唸書,結束,隔天一如既往的上班。
他的求婚詞是:我們結婚吧(沒有問好不好喔 ㄎㄎ)所以我也不用特別說好不好。
剛剛好。...」
兩人互動若此,真是剛剛好!不是自覺,卻是自然走上的婚姻路,會長長久久的!
【「你要點酒,自己出錢嗄!」妻對我說。「不用!不用!我們出啦!」小宣說。】
【大家敬酒!妻只是做做樣子。】
【新郎、新娘敬酒。】
【阿嬤都不開心一點,但大哥的表情很迷人。】
【長桌坐不下,這兩個氣性高的姊兒在一邊「開小灶」。】
【老媽拿「譚奶奶的手工皂」做結婚賀禮】
【「媽祖婆」起駕回鑾了!看看這派頭。】
【森米歐陸創意料理,總要秀些菜色。】
【大哥、大嫂後來也要先走,小宣奉上「喜餅」,是精緻的法式點心,各家都有,還附一張手寫謝卡,內容想必都不一樣。】
【餐廳以紅燭蛋糕向新人致意】
【小宣說順便向阿母慶生,小舅公的生日卻也在前後,一起了!】
【家宴結束前,生日快樂的敬酒!】
【2015/01/17,四姊告別式後的下午,和3個姪女到公館附近的咖啡屋小坐,那時我與妻只是聽說小宣有了對象,還没見過人,故小宣滑出手機中「那個人」的照片給我們看。】
【在咖啡屋坐得晚了,我說不如吃了晚飯再散夥。小宣去電問「那個人」能不能從集集到台中高鐵站接她,顯然没問題,故可放心跟我們混下去,而我與妻因此也十分確定了他們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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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愛讀詩寫詩,甚至夢想以此為職志,經過為五斗米折腰的哀樂壯、中年,早已放下「不切實際」,但舊情難忘,老來得暇,重拾詩筆,漫寫生命中的吉光片羽,自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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