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好絕望,我甚麼事都不想做"在服藥幾天後,孩子突然對我發出新的挑戰,我開始瘋狂地搜尋資訊,從影片到社團,從正規治療到民俗偏方,我嘗試著從中找尋每一個好轉的契機。
"今天天氣很好,要不要出去曬太陽呢?""我們去公園抓寶可夢吧,今天是社群日呢"想盡辦法讓孩子出門,成了當務之急,成功的機率不高,即使出了門,常常看到人會閃躲,走了5分鐘就吵著要回家,"我不行了,我真的很不舒服"回到家後更是全身無力,情況嚴重時,沒辦法起床,沒辦法出房門,我只能威脅他,兔子今天都不會有水可以喝,也沒有草可以吃。他很愛她的兔子,後來會掙扎著起床照顧它。
道教、佛教的朋友幫孩子祈禱,而無神論的我,也開始祈求上天,能讓孩子恢復健康,我甚至參加線上道場,希望正能量的磁場,能讓孩子感應到。我買了D3、魚油、益生菌和茶胺酸,之前從未吃過保健食品的孩子,每天被我盯著,把這些東西吞進肚子裡。看中醫調整體質也是必須的,結果醫生說我也有憂鬱傾向,需要吃藥。整脊師說脊椎調正了,頭腦的血液循環變好,心情自然就開闊了。正念冥想課程也很夯,在說服孩子參加後,彷彿又多一重保障。我反思自己,是否對孩子教養不當,導致孩子生病?於是我參加了情緒課程,重新學習認識自已的情緒。在沒有任何資源下,諮商更是必備的,我清楚,這是一場長期的抗戰。
體制不停的壓迫我,我也只能壓迫孩子,在小米生病的情形下,他還得不停的寫功課,否則等來的就是滿江紅的成績,和可能不能畢業的結果,於是我們著手申請自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