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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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澈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容若卻完全不願搭理她,只朝蘇期展開笑顏:「女王,請跟我來。」
不了解他們有何淵源的蘇期只能邁步走向她指引的方向。
其他婢女也跟了上來,在兩人身後隔了大約五步的距離。
一行人緩慢走著,蘇期好奇的轉眼打量週遭環境。
全部都是蒙古包似的營帳,遠遠近近,彼此距離大約三四十公尺左右,仍然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天色梳朗,她終於能看清楚那些人的模樣與打扮,站哨的居然有男有女,每個人都在她走過時驚訝地瞪大眼睛,或許被雷劈中都沒反應這麼驚嚇……接著勉強反應過來,僵硬地左手輕點右肩,屈膝行禮。
她也才注意到,原來狼族男子一貫配著長刀,女子則是將短匕首繫在腰後。有少數幾個人臉上帶著刀疤,她們臉上的表情更驕傲些,怪異的是所有人的傷痕都在額頭上。
沒走很遠(卻驚嚇一整路的人……)她們就進了另一個大帳棚,裡頭的格局跟昨晚蘇期睡的王帳類似,地上鋪著像是皮毛的軟布,旁邊擺著幾個架子,上面懸掛各色服裝,其中一件純黑皮毛大氅特別吸引人注意,矮桌上木盒裡盛放著金銀珠寶等首飾。
連她的幾箱「嫁妝」都搬了過來,整齊堆在角落。
床邊的矮桌上擺著她昨天沒讀完的那本《漱玉詞》,還放著她昨晚隨手取出的蠟燭與燭台。
梳妝台上有個木造展示架,上面掛著一系列純銀的環佩首飾,從色澤看來應該是全新的。
所以這是她「自己的」房間?……這規格這待遇……未免太隆重了。
容若擺擺手讓婢女們退下,接著扶著蘇期落座軟榻。
寬大的室內只剩下她們兩人,容若原本恭敬的表情轉為嚴肅。
她屈膝半跪在側,接著跪著後退幾步,雙手服貼於地,跪拜而下,她開始自報家門:「女王,我名叫納蘭容若,王是我的堂哥,在此之前我一直擔任王的禁衛軍掌,駐紮在王屯外巡視,從今日起我就是妳的近身隨侍。」
這麼……慎重的嗎?
蘇期還呆愣著,她繼續說道:「我納蘭容若以狼族霜雪之神起誓,依王所托,自願終身追隨女王,護衛左右,生死不離……」
聽著容若堅定的誓言,蘇期卻走神了。她突然理解到,昨晚納蘭真所說的話,有多認真地在實踐。
納蘭真說,他會護自己一生平安。所以他給她『印記』,給她獨立的營帳;又把自己的堂妹,同時也是禁軍護衛的容若調來保護自己。
雖然覺得不應該,蘇期的心卻難免因為這些舉動而柔軟了一些……好可惜,如果這不是個邏輯爛到讓她從昨晚「醒來」就持續吐槽到現在的荒謬故事,如果沒有這些俗到不行的套路……如果,她在另一個世界遇見這樣一個人,在熟悉了彼此個性之後的兩情相悅……她一定會感動不已,也一定不會辜負對方的真心。
納蘭容若說完那串冗長的誓言之後,直起上身,往前跪爬至她腳邊,取出腰後匕首用兩手恭敬地放到蘇期手裡。那凜冽的冷意瞬間讓她回過了神。
「……?」
「懇請女王在我額上留下屬於妳的標記。」說完之後,容若抬起臉來,閉上雙眼方便主人動手。
瞠目結舌好一會兒,蘇期被這種莫名奇妙的奴隸制度雷得都要風中凌亂了。「……什麼標記?什麼叫屬於我的標記?妳把刀給我做什麼?!」
更細思極恐的事情是……難道她路上看見的那幾個額上有疤的侍衛,他們的傷痕都是這樣來的?!
「莫怪女王不知。」容若睜開眼看到蘇期滿臉氣急敗壞,居然還能笑著解釋:「我族風俗,人人皆為戰士,功勛卓越之人可自願追隨明主,以狼族之神起誓,歃血為盟,請求主人在額上留下標記;主人若應允,獲得標記的戰士死後會以將領身份下葬,諡號加封……這可不是人人都能求得的榮耀。」
……又是榮耀!
蘇期覺得自己頭都痛了。
「難道是……女王不要我?」見她沉默,容若神色嚴肅起來,近乎肅穆又稍稍泛白。
「不是!」蘇期一把打斷她的胡思亂想,依照之前無底線的思考邏輯推測,她只要遲疑一下說不定容若就會因為戰士榮譽受辱直接抹脖子自殺了。「我只是有點驚訝……妳等等,讓我好好想一下。妳剛剛才告訴我這些,我都還沒弄清楚呢。」
努力冷靜下來,足足思考了一分鐘,她才開口問容若:「妳的意思是,主人若答應了追隨者,就要在她額上留下屬於自己的獨特標記?」
「是。」
「是不是……任何標記都可以?只要我說了算?」
雖然不大明白女王為什麼這麼問,容若還是照實回答:「……是。」
「標記必須明顯且終生留存,對嗎?」
「是。」
哎……雖然不願意這麼做,但至少,比用刀割出傷疤直接毀人容要好多了。蘇期默默定下了主意。
「容若,我願意標記妳。但有幾個東西,需要妳吩咐其他人,讓他們去幫我找來。」
「謹遵聖意。」
「替我準備濃鹽水、妳們手染衣服的染料、幾根巴掌大的銀針和幾塊乾淨的小棉布。」
容若不明所以,卻仍然忠實地用族語吩咐下去。
沒多久,所有東西都拿來了,齊齊擺在矮桌上。
蘇期讓容若跪著,自己點燃蠟燭,先用蠟燭烤過銀針,又泡進濃鹽水淨化。
「忍耐點,會有點痛。」蘇期用尖銳的針頭沾了沾染料,準確無誤地由眉心下針。
等完成之後,蘇期拿著小棉布沾著濃鹽水,蓋在剛才刺過的皮膚上。
「記得,持續敷濃鹽水,等傷口好轉,顏色會留下。」她有點不放心的叮嚀:「發癢是正常情況,但若出現紅腫潰爛的症狀,一定要立刻請醫生,咳,我是說,大夫,來看。」
「是。」容若看起來非常開心,同時也充滿鬥志,像是即便要立刻為她上戰場都能直接提刀上陣。
蘇期則是滿心無奈。這時候,她衷心想喊出一句:「……我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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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期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她不記得自己的來歷,卻也知道眼前的世界與她概念裡的世界不同。(穿越與穿書都是老套,難道現在流行無前情題要、簡單粗暴的魂穿......?)。於是她開始了不斷在心中吐嘈作者的不歸路。甜寵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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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沉默著,一旁的男子突然出聲,報上了身分:「承平公主,在下軒轅澈,是狼族左副手。」 蘇期轉眼,看見他同樣行了一個左手輕點右肩的禮,但並未屈膝……果然男人與女人的行禮方式有所不同……但他為什麼要對自己行禮?……明明剛才他看見王后也並沒有這麼恭敬…… 蘇期臉上的疑惑相當明顯。 軒轅澈對著一旁仍在排排站的
等醒來時,外面天光已然大亮,火盆裡面只剩灰燼,帳棚裡只有她自己,空氣裡有晨起的凜意。 有幾秒的時間蘇期沒能反應過來自己究竟在哪裡,只是愣愣地坐在軟榻上,接著她想起昨晚發生的一連串事情:從在陌生的環境醒來,發現自己穿越到一個陌生的世界,後來又得知自己的任務與和親身份,接著刺殺失敗,跟「丈夫」說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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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安靜了幾秒,男人壓下了慾念,放柔了聲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蘇期。」 「我叫納蘭真。」 納蘭?……「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的納蘭?」 「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他這世的新娘,學問不錯。 念出幾句詩只是反射動作,但蘇期沒想到男人居然能接下去……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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