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的詩詞,除非是藉由通俗的形式,例如在電影中出現,平常實難有機會接觸,更別說是共鳴了。但這一首詩,前後在"偷穿高跟鞋",以及"我一直都在"兩部電影被引用,我都非常喜愛,喜歡它用著最漫不經心的語調,超然的態度,悠悠然討論著人生中不可避免的失落。
一種藝術 《寫給雨季的歌 伊莉莎白.碧許詩選》
曾珍珍譯
失落的藝術要精通並不難;
好多的人事物似乎本來就打定主意 要失落,
失去它們因此不算災難。
天天都在失去某樣東西。即使狼狽也得隨遇而安
丟掉的大門鑰匙,胡亂度過的那個小時。
失落的藝術要精通並不難。
更遙遠的失落,更快速的失落要經常練習:
熟悉的地方,人名,以及你朝思暮想 想要前去覽游的名勝。
失去這些不會帶來災難。
我弄丟了母親的手錶。還有!
先前那棟, 甚至更早先的那棟,總共三棟心愛的房子。
失落的藝術要精通並不難。
我失去了兩座城市,可愛的城市。更遼闊的,
我曾擁有的某些地域,兩條河流,一整片洲原。
天天思念,不過,這不曾帶來災難。
就連失去你(那老愛說笑的聲音,一道手勢 是我深深愛著的)
原諒我不願說謊。顯然
失落的藝術要精通依舊不難
即使看起來好像(寫出來吧!)好像一場災難。
2015.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