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幹架
序
言風澤真的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和慕昕結了什麼仇
[我是男的]他向滿臉震驚的同學們解釋
慕昕不讚同的看著他:[妳這樣不行哪,小菊花,妳要勇敢做自己呀!我會支持妳的!]
…
唉,慕昕的爸媽真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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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幹架
[加油,你可以的!]小女生站在諾大的校門口,穿著在她身上顯得過大的校服外套,袖子鬆垮垮的
[不就是請同學幫個小忙,問就對了!]她喃喃自語道,不管是路人還是學生都看著她
[那個國中生,是不是迷路了啊?跑來高中]
[那個女孩好可愛唷,想跟她打個招呼]
[你變態嗎?她看起來才十幾歲]
[我失戀了嘛,要去找小女生討安慰]
慕昕抬起頭:[而且還是那麽陽光的男孩!]她原只是想提振士氣,結果說的太大聲
旁邊的男同學:…我又失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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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言風澤]慕昕到了教室,發現她今天的希望很早到,立刻進攻
言風澤:[嗯?]
言風澤費了好一番功夫才說服慕昕他的性向是正常。從那次起已經過了一個星期,兩人基本上沒說過什麼話,言風澤被她氣到不行,而慕昕本來就不會主動開話題
直到今天
所以言風澤還是蠻驚訝的
慕昕:[我們是同學吧?]
[是]
[是很好的同學吧?]
言風澤覺得這時候不能說實話:[……是]
[那…你能幫我打架嗎?]
言風澤:???
[妳惹到誰了?]他之前都只回答一個字,現在才發現他的聲音有點沙啞,沉沉的,像喉嚨裡堵了個東西,眼睛垂下來,看起來懶懶的,比以往沒精神
慕昕:[你感冒了?]
言風澤沒有回答,慕昕就當他默認
[我還以為笨蛋都不會感冒的]
言風澤因為感冒而罵不出來,但還是很有耐心:[看來妳對打架很有把握嘛]
[對不起我錯了,你最聰明了]
還真會見風轉舵
他嘆口氣:[對方大概有多少?]
慕昕不敢跟他講實際數字,只好編了個善意的謊言:[一群]
言風澤重複了一次:[一群]
慕昕不太敢說話,怕一個小音調就會讓他發現自己的心虛,只好不停捲著髮梢
言風澤看著她,喉嚨都不痛了,好像喝了蜂蜜水,乾啞都順了
慕昕發現倆人的對話只剩下沈默,開始慌張,腳尖也不安的亂動
他是不是生氣了?
我是不是應該義氣一點?
[你別怕,我們同進同退]她顫抖的說,言風澤感到不妙了
一個女生,打架同進同退?
他正想阻止,慕昕又接著說
[你連我的份一起同進,我連你的份一起同退]
一個好好的成語怎麼被解釋成這樣?
慕昕看言風澤沒有反應,趕緊鼓勵:[你瞧,咱們是不是很會分工,多有效率!]
慕昕:[憑你這麼厲害,以一擋百,不,擋千都沒問題!]提振精神沒用,拍馬屁也抬了上來,慕昕可以說是用了渾身解術
難得看到慕昕這麼聽話,言風澤興致都來了:[如果我幫你解決了,我能得到什麼?]
慕昕也被問愣了一會兒:[能得到…成就感?]
……
[妳這交易還挺吸引人的]
怕他不幫了,慕昕著急的說:[你不知道成就感這種東西很難拿到嗎?尤其你啥都不會,只會打架,這就是你的專長啊!]
就算聰明的言風澤科科都一百,也不知道慕昕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所以,這就是你展現自己有用途的機會,多多練習,熟能生巧,你就是千里馬,而我是伯樂,發現了你獨一無二的才華,還不把握時機?]慕昕勸的沒完沒了,中途言風澤想插嘴都來不及
[如何,一生僅此一次的大好機會,難得讓給你啊]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角色就對調成她才是施捨那方
言風澤抓抓頭,覺得有必要教育一下:[慕昕,如果有人勒索你,妳就要跟妳爸媽說,不該來找我]
她聽出他聲音中的嚴肅,小腦袋垂下來:[他們不會幫我的……]聲音低不可聞,言風澤沒聽清楚
[妳說什麼?]
慕昕眼巴巴的望著他,楚楚可憐的樣子讓言風澤愣在原地:[你幫我好不好?]
慕昕乖乖的坐在椅子上,早晨七點多的教室,剛升起的太陽不熱,但教室裏流蕩著甜甜的微風
少女明亮的眼睛直盯著他
言風澤覺的心跳聲好像被放大十倍
等他回過神,發現自己已經脫口而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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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路]
慕昕抬頭:[你不用找幫手嗎?]
男孩的制服已經褪下,換了件黑色的T恤,髮絲附在額上,身高筆直又高挑,嘴裡雕著菸,看起來就是要去幹架的大學生
有點小帥
慕昕搔搔頭,又拍拍臉頰:[真的不用找幫手?]
[我?需要幫手?]他高傲的像連手的懶的抬,臉上只有七個字:你們這群遜咖
慕昕從上往下把他掃了兩圈,冷冷道:[對]
言風澤:…
[我看起來不夠狠?]總不能乖乖穿著制服去幹架吧?
打假這種東西,言風澤也算熟門熟路
因為從小就跟言風寧打到大,他從來沒手軟過,一言不合就把她當男的打,言風寧也不是好欺負的類型,兩人身上永遠都青一塊紫一塊
長大之後,男女的力量懸殊越來越清楚,而且都十幾歲了,還跟兩三歲一樣打打殺殺像話嗎?
因此從打架變舌架
但言風澤在高一時其實至少打了三四場,都是為了高秉治這個只會出一張嘴的損友收拾殘局
而且還會講好時間、地點、給分別派出幾個人之類的
甚至,打完之後還幫他們買ok 繃
讓人搞不清楚他是來算帳還是交友的
其實他有自己的一套想法,我今天把你打得很慘,是因為如果我不出手你就會把我朋友送上西天,所以其實咱倆無冤無仇,別誤會
[你一個人真的不行,對方聲勢浩大啊]慕昕聲音誠懇
[多少人?]慕昕這麼擔心,言風澤看是真的多人,拿出手機想叫高秉治去當人肉盾牌
慕昕不敢說實話,但又討厭說謊,只好閉緊嘴巴
言風澤抬眼,幾秒後睫毛又垂了下去,目光來回掃著螢幕:[在多也不過二十吧]他懶懶的說,好像二十個對他來說一根指頭就能捏死
[二十…..哪有那麼少……]她愈講愈小聲,言風澤抬起頭
……
[什麼?]他啞聲,語裡沒參雜太的情緒,但慕昕深切的感受到周圍好像冷颼颼的
大哥,你剛才哪裡狠,現在你一個眼神就能掐死人
架都不用打就能拿到對方的白旗
[什麼?]這次的語氣終於有些變化,卻不是好的那種
慕昕吞了吞口水,從小到大還沒這麼害怕過,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
她深深吸一口氣,臉上混合著倔將與失望:[沒甚麼,麻煩你了,言同學]她臉上沒有表情,一臉平靜又厭世,對什麼事都不在意的樣子
原本言風澤正想發飆,卻因為她這模樣而愣了半會,一句話都沒說
過了半晌
[嗯,比二十個還多,那是幾個?]
慕昕轉頭想走:[不關你的事]
[喔—我可不這麼認為]言風澤雖然首先退了步,但心裏其實也是很不爽,沒有要攔住她的打算
[什麼?]似乎沒有想到他會頂回來,慕昕驚訝的回頭
[你知道嗎?我其實挺忙]他玩弄著手上的菸,神色暗暗:[為了當黑道幫妳打架,這件T恤]另一隻手扯扯身上的黑衣:[我清光了家產買的]
慕昕:[嗄?]
言風澤撒起謊來也不心慌,眉間都沒抽一下:[差點被趕出家門]還雲淡風輕的補充
慕昕:???
慕昕看了眼他的上衣
的確是名牌的
那好吧
她小心翼翼的:[你….家這麼窮啊?]
[嗯,還有]他繼續裝可憐:[我不是說我很忙?]
慕昕點點頭
[我今天和我那個魔鬼般的爸爸約好要幫他搬東西]
[結果放他鴿子]
慕昕一句話都不敢吭
[妳說,你明天是不是看不到我了?]言風澤淡淡的說
慕昕又點點頭
周圍氣壓好像更低了
她識意到似乎做錯反應,輕咳一聲:[你…你是挺可憐的]
….妳都不會愧疚嗎?
[既然同情我,怎麼還不告訴我到底是多少?]
慕昕垂下頭,好像終於發現自己的行為不太妥當
算妳還有良心
[心虛什麼?有幾人哪,一百也不怕啊,再找人來不就好了?]
慕昕抬頭頭:[人?]
[不是人,是螞蟻]
……
[一千多隻,你一個人真的沒問題嗎?]她最終還是吐實了數量,但言風澤根本不在意了
他長這麼大,第一次看到這種腦迴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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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周週六.下午—
言風澤走在路上,看著慕昕傳給他的google map
為了方便,他在學校附近租了間小公寓,有事才用魔法陣回家,還買了台手機
,他把新手機打開,滑進高秉治的聊天室,順便把他的名稱改成—高虎爛
高虎爛:???
他秒回,八成是連睡覺都抱著手機
言風澤:你在那邊說什麼I phone 14很貴,胡扯什麼,明明便宜極了,比一天的零用錢還少
高虎爛:[不要以你身為王子的財富標準來衡量我們老百姓好嗎!]
他直接傳了一個語音過來,聲音帶有濃濃的起床氣
言風澤看看錶,現在下午三點
還真的連睡覺都抱著手機
言風澤:好好的傳什麼語音,噁心死了
螢幕後的高秉治氣的從床上跳起來
言風澤走進森林,左上角的訊號顯示:沒有服務
言風澤:這是啥鬼地方
自從小學接觸地表世界,他就慢慢習慣,或者是說接受這世界到處都是高樓大夏的震驚場面
時鍾?整個銀之國只有一個,掛在皇宮的大廳當展示
電話?那是什麼東西?
飛機?喔喔,那可有名了
黃之國的國寶機械博物館裡有一架,更確切來說,全世界只有一架
在言風澤的故鄉,才沒有所謂的—機械
其實另一個說法是,沒聰明到能製作機械,不過沒人這樣說就是了
地底人與地表人其實很像,比較不同的地方是地底人有魔源
如果要更詳細說明,那就不叫「有」魔源,是控制魔源。白話文解釋就是控制大自然
再簡單點,地表和地底都是由大自然所組成,差別於地表的大自然有自己的本性,它們會照著一套定律走,這就是底表的太陽每天會東升西落的原因
但地底不是,地底的大自然沒有生命,所有的一舉一動,都是由地底人控制
於是乎,這樣的源頭就塑造了九個國家,每一個國家控制一種大自然屬性
而我就隸屬于貝納崖鉻銀國(其實就是銀之國)的王子兼皇家魔法師。銀之國控制的大自然屬性為「風」,也包含「空氣」。
通常各國的子民流的血的顏色,會和他們的國家一樣,而他們能控制的屬性,也只限於他們的國家屬性
就比如說,風之國的國民,每個人都留著銀色的血,並且99%的人都只能控制風,其他六元素—火水木光時心都無法掌控
我就是那個不一樣的1%
總結還說,當他聽到地表人竟會為了天災而煩惱,簡直想嘲笑他們了
一群遜咖
當然不能這麼說
他抬起頭,仰看著挺拔的大樹
[怎麼好像回到地底]
他加快腳步,因為網路沒了,所以找不著慕昕傳給他的定位在哪,因此一直在原地繞圈圈,中途還煩躁的想在樹上作記號,因為發現自己至少看到同一顆樹四五次
[唉,這傢伙是原始人嗎?]他找不到人,忍不住坐在樹幹上休息,眼睛微閉,斑駁的樹皮照著陽光,整個身子不一回兒就暖一下
[啊,或許她真的是原始人,用字那麼粗俗。]他毫無顧忌的碎念,沒發現陽光被擋住了
[大哥哥,你真的是原始人嗎?]
他聞聲抬眼
一個小男孩低頭俯瞰著做在地上的他
[……嗯?]
小男孩臉上的表情從懷疑轉向驚喜:[真的嗎?好酷!]
他來不及回答,男孩又說:[不過我沒想到第一個遇見的原始人會拿著手機]
言風澤低頭,自己張開的手掌上還放著iPhone 14:[不是,我不是原始人]
小男孩的神情變為失望,言風澤看的於心不忍:[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他其實想問:怎麼會在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
[我叫慕津,這個森林裡有我的小屋,大哥哥你要來看嗎?]
[小屋?這座森林裡?]
慕津點點頭,又皺眉:[哥哥你怕蟲嗎?我的小屋有很多螞蟻]
[螞蟻?]言風澤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他想到了
慕津姓慕
慕昕也姓慕
**的,森林裡有螞蟻不是正常的嗎?
要不是慕津在場,他早就把髒話罵出來了
[哥哥?]慕津發現言風澤臉色蒼白,安慰道:[你別怕,我、我會保護你的]
明明他自己也在顫抖
言風澤柔柔太陽穴:[慕津,森林裡的小屋有螞蟻是正常的,知道嗎?]
[可是我不喜歡螞蟻]
[如果你爸媽不喜歡你,他們可以隨便把你趕出家門嗎?]
[可以]
[什麼?]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已經了….啊!不可以,所以我也不能把螞蟻趕出家門]慕昕模模糊糊地說了些什麼,接著大叫
這兩姐弟的說話方式都挺怪的
[那你順便轉告你姐姐,跟他說森林裡本來就會有螞蟻]
慕津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接著又瞪大眼:[你怎麼知道我有姊姊?]
[因為你姊姊叫我來殺螞蟻]
慕津眼睛一亮:[我知道了!你就是言哥哥吧?姐姐常常跟我說起你喔!]
言風澤眉間一跳,突然有了興趣:[她說了些什麼?]
慕津笑笑的看著他,圓圓的臉很討喜:[姊姊跟我說,你是個很有趣的人。明明是男生卻去女廁上廁所,不知道「雕刻刀」這三個字怎麼寫,也不會搭電梯……]
言風澤立刻覺得慕津的笑容不討喜了
慕津換口氣繼續說 :[就跟弱智一樣!]
言風澤突然不曉得回答他什麼
慕津的眼神就像看到英雄一樣,崇拜的不得了
他嚴重懷疑慕昕到底給自己弟弟灌輸的什麼奇耙觀念
[慕津]他過了良久才開口
[什麼事?]
[你知道弱智是什麼嗎?]
小男孩遙遙頭
[弱智就是—非常聰明的人,你現在懂了嗎?]
至少把自己的形象挽回一點
慕津像收到禮物般的驚喜,興奮的點點頭:[謝謝言哥哥!]
[那你姊姊是不是弱智?]
[是!]他答的毫不猶豫
你說的
慕昕和慕津其實長的一點也不像,要不是這個姓氏很少見,言風澤根本無法聯想他們的關係
但有個特徵,就是看起來無辜的臉
差別在於,弟弟是真的無辜,而姐姐……不好說
[言哥哥,你要不要來看小屋?]慕津興奮的上下蹦
[可以啊,帶路吧]慕津把手舉高高,胖胖小小的手抓住他的,興奮的帶路
[慕津,你怎麼會知道這座森林?]這個地方很偏離郊區,言風澤繞了很多小巷子才找到。原以為是廢棄的住宅區,
結果房子的另一面竟是一片森林
也就是說,這裡很危險
[跟姊姊玩躲貓貓時找到的,很幸運吧!]
言風澤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才不會打擊到這位小天使
[是不錯,只是下次記得跟姊姊一起來。你知道你姐有請我來殺蟲?]
慕津走在前面,他原正試著在半空中抓住飄落的樹葉,此刻停下動作:[知道啊!姐姐昨天回家對我說:明天言什麼什麼的會來幫我們殺螞蟻!沒想到言哥哥你真的來了,謝謝你!]小男孩天真的陳述事實
言甚麼甚麼的?
這時他們已經到達慕津所謂的「小木屋」
原來小木屋在樹上
言風澤瞠目結舌,他這輩子除了童話故事裡,沒看過真正的樹屋
[這是你爸幫你們弄的?]真是個超人爸爸
[不是,是我哥哥幫我們用的,因爲姊姊曾說想要一個可愛的小木屋]
他再次抬頭看看木屋
這人是妹控吧
而且是嚴重的妹控
慕家的人總是能三振我的世界觀呢
他眨眨眼睛,發現樹屋的窗口邊有個東西正往他急速降落
他再眨眨眼睛
還真的
在這短短零點幾秒內的時間,言風澤四周的時空變慢了
他輕輕閃過,那個東西撞到草地上,還在空中遙遙晃晃
定睛一看,是個繩梯
慕昕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可惡,沒打中]
…
[姊姊,這樣很危險!要是聰明的言哥哥受傷了怎麼辦?]慕津抗議道
慕昕蹙眉,似乎對慕津的話頗不以為然:[慕津,你剛才叫他什麼?]
[言哥哥啊!]
慕昕收起漫不經心的表情,眼神稍顯嚴肅:[慕津,你很不禮貌]
慕津的笑臉不見了,帶有點疑惑和小心翼翼
[姊姊對不起,我錯了,但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事,我想要改進,所以可以請你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嗎?]慕津有點害怕的詢問,兩手乖巧的貼在大腿旁
言風澤覺得自己好像在聽一篇情深意重的演講
這麼流暢!!!
多麽真誠!!!
如此有禮貌!!!
不都說在什麼樣的環境下,孩子就會變什麼樣嗎?
繼續唬爛啊!
在這麽欠揍的姊姊教育下,慕津還是保持如此善良的心,多麽不容易!
看哪孔子,這就是你夢寐以求的學生!
[嗯,你是做錯了]慕昕斥責的氣勢軒昂,面容肅穆的像上戰場:[你怎麼能叫他哥哥呢?對過了三十的長輩要用敬稱啊!]
言風澤這次只傻眼了一兩秒,趕在她變本加厲前喊停:[等一下,我們同年級]
她草草地瞥了他一眼
[你看起來就比我老]
言風澤不知道她是靈敏還是胡猜猜到的,因為他的確比較老
還是用年長這個詞吧
言風澤曾經有兩年回地底世界補休魔法,所以確切來說,他大她兩歲
但也沒差多少好嗎!
慕昕毫不遲疑的繼續教導慕津:[要叫叔叔,知不知道?]
言風澤:…
慕津猛點頭
[知道錯就好,快跟言叔叔道歉]
[言叔叔對不起,我對「您」不禮貌,我以後不會對「您」這樣了,請「您」原諒我]
他每個「您」字都加重語調,表達出真心的歉意
[嗯…沒關係]言風澤努力控制臉部表情
慕昕看起來滿意極了
誰說君子只動口不動手?
我看孔子要是碰上慕昕,大概會怨恨自己沒多帶一隻藤條
不過事情沒這樣就完了,慕昕是個知恩圖報,有仇必報的人,你打她一巴掌,她會奉還十巴掌給你
比如現在
[你要上來嗎?言叔叔]
經過上面的較量言風澤已經了解,言語上他實在不及她
慕津來回看著他們倆,小小瑟縮一下,結結巴巴的抓住慕昕的衣服下擺:[姊姊不開心?]
言風澤抬眼,他原以為姐弟兩人都不會看臉色
幸好還有一個人是正常的
他再看看慕昕,她的臉色很差,有點蒼白無力,好像生病了一樣
他正想尋問,慕津忽然抓住他的手,聲音如蚊鳴:[叔叔對不起,你也很棒的喔]
嗯?
慕津抬頭,用天真無邪的笑容讚美慕昕,似乎想提起她的精神
言風澤覺得,自己真的應該要先阻止他的
[雖然言叔叔很棒,但姊姊才是最棒的弱智!]
慕昕:……?
言風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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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秉治:[i phone 134比一件衣服便宜?]
言爸:[魔鬼?]
言風澤:[這種小事計較什麼]
高秉治&言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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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