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ys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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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教官、交流會、團長

  • 11
訓練場的初階訓練。
總而言之,就是如同學校的畢業考試。要將在這段時間所學到的一切,都用在這次的考試之中。
冒險者公會之所以會設立這樣的系統,也是為了能夠降低冒險者的高風險,以及確保新人冒險者能夠有一定的水準,再去外頭接受委託的任務。
而在前幾天裡,空似乎適應了這裡的作息,只要不去在意每天因為武器訓練與體能鍛鍊所多出來的瘀青的話,這種生活幾乎和普通人一樣。每天清晨,空就會前往訓練場,與教官學習基本的晨練,一直到太陽出現,才會開始正式的課程。
但接下來才是最讓人難熬的一段時間。
他們要在這幾個月的時間內,除了基本的野外生存之外,也要學會作為冒險者最重要的兩個東西:魔法與魔物。
不過相較之下,魔物的知識要簡單上不少。
這世界的魔物大致可分為五種:究極種、古老種、飛翼種、獸足種、海生種。
而這些原本都是動物的他們,通常都是得到了某種契機,或是藉由某種方式提升了自身的能力,並達到了一定的危險程度之後,就會被歸類為魔物,並由公會開立討伐的任務給冒險者們承接。
為此,作為新手冒險者,從學士城來到此地的教官們,會將這幾千年來所發現的各種魔物所擁有的生態、習性、樣貌等等,全都告訴他們。而他們也必須要熟記這些知識,才能在之後的日子裡遇見那些魔物時,至少還有生還的機會。
至於魔法的話,空對於其中的原理仍無法理解。
一:首先,魔法大致只分成兩種
「魔法」——利用自身魔力與體力,來進行強化自身能力,或是利用普通元素進行攻擊。
「神聖術」——結合魔法與精神來進行治療,或是提供一定的增幅能力,但這需要有對於細微魔法的掌控力。
二:魔力
作為驅動魔法的原動力,而由體力與意志力所組成的魔力,代表任何人都可以使用魔法,只是每個種族使用魔法的方式各有不同。
但就以人類來說,共有兩個使用魔力的方式。
「使用自己體內的魔力」。
「使用從含有魔力的物質中抽取出的魔力」
僅有兩種方法。
很久以前要使用魔法時似乎只靠自己體內的魔力,但某位魔法師想出從自身以外的來源吸出魔力,藉此使用魔法的方法。
三:發動魔法的方法共有兩種。
「詠唱」。
「魔法陣」。
詠唱的方式是目前最多人使用的,也是目前最簡單驅動魔法的方式。
魔法陣雖然算是老舊的使用方式,但某些古蹟裡頭似乎還有保留那些古老的魔法陣。但現在基本上沒有人在使用。
聽教師他們說,原本人類族是無法使用魔法的,但經過了某位魔法師多年的研究,終於找到了一種可以讓人類也能驅使魔法的咒文,也因此讓人類族在前兩次的大戰中獲得了勝利。
老實說,空在第一次聽見有魔法時,自己其實是有些興奮的。
說不定有機會能發現自己天賦異稟的魔法能力也說不定。
然而在接下來的實際操演時,即便按照教師所說的方式念出咒文,但他頂多只能召喚出一顆如同草莓般大小的火球而已。
結束了早上的課程,剩下一天餘下的時間裡,全都是戶外課程,也就是說,他們要到在建築物後方的圓形競技場中,利用課堂中所學到的知識,與那些被關在這裡,危險性較低的魔物進行對戰的訓練。
目前為止,他們這幾位新人除了全身痠痛、鼻青臉腫之外,大概只剩被魔物一瞬間打趴在地的餘地而已。
在參加了訓練的兩天後,空上了第一堂劍術搏鬥課。
那天所有的訓練員都聚集在圓形竟技場裡,弗蘿莉教官就是他們這節課的教練。
首先,他們開始進行最基本的穿刺和揮砍動作,用穿著簡易盔甲的稻草人傀儡當做對象來練習。
至少空完全明白自己都要做什麼,而且空的反應速度也似乎逐漸跟上腳步。問題在於,他沒法找到一把稱手的劍當做武器。它們不是過重,就是太輕,要麼就是太長了。儘管弗蘿莉教官儘力幫忙尋找適合的,但最後她也無奈地認為沒有一柄練習用劍是合適的。
教官把穿刺、格擋、盾牌防禦等招式展示給空看。
不過,在每一次重擊以後,身上就會多些淤青和傷痕。
「注意你的防守,空。」他一邊說著一邊用劍身的鈍面狠狠地擊打著我的肋骨。
「不對,不要那麼靠上!」
狠狠一下!
「突刺!」
再狠狠一下!
「現在,注意後面!」
又是狠狠一下!
當她叫停喊休息的時候,空的全身已經大汗淋漓。
他不確定自己為何會成為教官特別訓練的對象,只知道自己三天兩頭就會被留下來,在弗蘿莉教官的嚴厲教導之下,進行一對一的決鬥訓練。
總之,就在與所有人的教課告一個段落,天色也已經進入深夜之後,弗蘿莉教官告訴他,她要演示一個解除敵人武裝的技巧:如何用你自己劍身的鈍面扭轉敵人劍刃的方向,讓他毫無選擇只能繳械投降。
「這很困難,」她強調說,「我要用這個招式來和你對打。絶大多數劍士都要花上好多年才能練成這招。」
她先是用慢動作向我演示招式動作。不出意料,長劍哐啷一聲從我的手裡飛了出去。
「這次就是實戰演示了。」在重新拾起武器以後她說道,「我們一直對練繼續下去,直到其中一個人的武器脫手。準備好了嗎,空?」
空只能點點頭,弗蘿莉教官也在他同意後進入了戰鬥姿態。
不知為何,空只能一直避開她,讓她碰不到劍柄。隨後忽然靈機一動,就在看見教官攻過來時,便給予回擊。
向前踏了一步,嘗試做出突刺的動作。但弗蘿莉很輕易地化解開了,但也是在此刻,空看到她臉上的表情有了變化,她的眼睛眯了起來,開始用更大的力量壓制自己。
手裡的劍變得越來越沉,開始失去平衡。他知道再過幾秒鐘,教官把空擊倒是遲早的事情。
但也許是教官輕忽了自己,空在一瞬間逆轉了情勢。他試著使用那招解除武器的策略,先是側身閃過了揮下的劍,再用手中的劍刃擊中了敵方的劍柄,隨後繞了一圈,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向下的猛力一擊中。
哐啷!
教官的木劍掉落到了地面上,此時空的劍尖離他毫無防備的豐滿胸膛只有咫尺之遙。
在那瞬間,似乎全世界都鴉雀無聲。
「呃,對不起。」空放低手裡的劍。
有那麼一瞬間,教官驚得說不出話來。
「對不起?」弗蘿莉那半精靈的精緻五官上綻出了一個笑容,「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啊?那個動作太棒了!再做一次給我看看!」
空不太願意,畢竟那短暫迸發出來的狂熱力量已經完全棄他而去,但是教官堅持如此。
果不其然,這一次就沒什麼好爭的了。就在兩把劍接觸的那一刻,弗蘿莉就擊中了自己的劍柄,將手裡的劍打飛,在地板上飛到了老遠去。
「抱歉,教官。但我想⋯那大概只是新手的運氣。」空無奈地說道。
「也許吧,」教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以一種全新的眼光來評價著他,「但若是你有一把稱手的劍,能到的水平肯定不止如此而已。」
「教官,為甚麼你要花上這麼大的心力在我身上?」體力耗竭的空,一屁股坐在地上稍作休息,「我既沒有天分,也沒有甚麼特別突出的地方,應該有其他人更值得你這樣對待吧。」
弗蘿莉教官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腦中思考著甚麼。
「因為我認為你有潛力。」教官說,「你與其他人不同。來到這裡的新生,多半只是想要混口飯吃,才加入冒險者公會的,並非真的想要做些甚麼。所以即便他們成功拿到了冒險者的資格,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聽見他們因公殉職,或是放棄了這份得來不易的職業。」
空望著教官,沒有回應。
他或許跟弗蘿莉所說的那些人一樣,一開始加入公會只是為了賺到能夠繼續生活下去的金錢而已,但他明白,光是這樣,是沒有能力守護自己身邊的人。不論是收留自己的愛德華他們,或是自己在野外遇見的影,都是他目前最想要守護、也是最珍惜的事物,空也想要為他們做些甚麼。
或許,這也是弗蘿莉教官的意圖吧,希望空能夠有足夠的能力。
「還有,因為你比其他人弱太多了,我可不想要傳出去的名聲毀在你身上。」弗蘿莉邊笑邊揮舞著木劍,並對他說道,「所以,你需要所有能學到的訓練,現在再來試試斬蛇式,重複五十次。」
拋開這些不提的話,空其實很喜歡歐魯達那這個地方。
他已經習慣空氣中瀰漫的晨霧,午後高溫下訓練場所傳出的塵土味,甚至夜晚裡愛德華與緹娜所發出的爭吵聲響,都已經成為空所熟知的日常。
在訓練的每天裡,空根本不記得自己是幾點回到宿舍,只知道他一躺在床上,就抵不住疲憊,陷入沈沈昏睡之中。
不過,話說回來,空從沒見過與弗蘿莉一樣的半精靈。
她沒有精靈族標誌性的長耳,似乎也沒有他們那樣使用特殊魔法的體質。
他曾問過同樣是精靈族的愛德華,但他卻一反常態,臉沉了下來,露出了有些悲傷的表情。
「是那位教官,對吧?」愛德華說道。
「你知道她?」空疑惑地問。
「拜託,她可是個相當有名的人物啊,你不知道我反而比較意外呢。而且她也算是我同鄉的前輩吧,不過很久以前就離開村子了,畢竟精靈族的那群無聊的猴子們不喜歡血統不純正的人,而半精靈正好又是象徵著「雜種」的存在,」愛德華面露同情地說道,「不過,不關我的事就是了,還有,你能不能先去洗個澡再來跟我講話,整身汗臭味,臭死了。」
空注意到愛德華使用了「也」一詞,但他似乎沒有想要繼續多說,他也不太好接著問下去。
到了隔天結束訓練的傍晚後,空與其他二十位學員被召集到訓練場的中央,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宣佈給所有人,也是在這時,空偶然聽見了其他幾位學員正在討論關於芙蕾雅教官的過往。
「⋯不,我是說,那個黃色頭髮的女教官。她跟那個諾艾爾團長是同一個「不死鳥神話」的團員啊!」其中一個人說道。
「怎麼可能?」另一個人說道,「那個是我們的教官欸,那個半精靈教官欸,怎麼可能是諾艾爾團長的夥伴,吹牛也要有個限度。」
空故意裝作沒有聽見,持續望著前方,但張大了耳朵,靜靜地聽著。
他聽過「諾艾爾團長」這個名字,似乎是有相當大成就的冒險者團長,但她所隸屬的隊伍名,不死鳥神話,倒是第一次聽見。
「是真的,我父親是冒險者公會的幹部,他們還有諾艾爾團長當初登記隊伍的紀錄在,不然你以為我怎麼會到這裡來,跟你這種笨蛋一起訓練啊?」
「因為你是笨蛋啊!」
兩人開始打鬧了起來,對話也是差不多在那時被其他教官聽見,那兩人也被嚴厲地制止。
而就在那天的夜晚,那位自從第一次醒來的失控之後就一直昏迷不醒的女孩,影,毫無預警地醒來了。
正好從訓練場回到宿舍裡的空,原本只是想要查看女孩的狀況時,沒想到推開門之後,她就這樣靜靜地坐在床上,望著外頭的天空。
仔細一看,這位小女孩身上的紫色長髮、炯炯有神的雙瞳、纖細的軀體、頭頂上微小的金色倚角、以及隨著心情擺動的尾巴等等,都讓空覺得有些熟悉。
她的名字叫做影,一名現在相當罕見的龍人族女孩。
為了要讓她能夠更加融入大家,空將耳機交給了她,因為有了它,影也不用在擔心與其他人交談時會有聽不懂的情況出現了。
不過,與自己不同,她記得自己是誰,也知道她是來自哪裡,不過過去大概發生了什麼事,使得她不願想起那段過去,只要談到那些事,就會露出相當難過的表情。
除此之外,他還與影約定好了,總有一天,要回到兩人的故鄉看看,說不定能在那找到一切的答案。
不過,老實說,那些無法得到解答的疑問,現在也不重要了。
因為這女孩現在還活著,也多虧了小誤與緹娜兩人的照顧,也讓影的身體狀況再相當健康的狀態。
雖然那兩人看見再次甦醒的影,感到驚訝的同時,卻也感到相當欣慰,代表他們這段日子的照料並不是白費的。也是在那時,他們決定要將這件事情當作是歡迎會上給愛德華與綾華兩人的驚喜。
「沒有驚喜的派對就不叫派對了。」緹娜笑著說。
但在宿舍的歡迎會裡,讓空感到驚訝的反而是在餐點都吃完之後,愛德華所發起的餐後運動。
不論空怎麼進攻,愛德華總是有辦法一招化解。游刃有餘的模樣,也是在那個時候,空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實力與他們仍有相當大的差距。起初,空以為是因為種族的不同才導致的敗北,但當他看見同樣身為人類的綾華作戰的身姿之後,他才明白,種族差別並不是自己的藉口。
「因為她是天才。」坐在一旁,看著兩人纏鬥的緹娜,評論著從來沒吃過敗仗的綾華。
打從心底湧出的崇拜與羨慕,讓他在隔天的訓練上更加的努力。
空也想要趕上他們的腳步,不想要只在後方看著他們甩開自己的背影。
又過了幾天,也就來到了那場令人相當不自在的宴會。
說是宴會,實際上其實是各地冒險者的交流會,但只是名義上的交流,實質上卻是個讓各地贊助冒險者公會資金的諸侯與暴發戶們,進行一次無聊、又沒有意義的炫耀大會而已。
在還沒有政府高層訂定公會前,冒險者只是份受人委託,再進行承接,如同傭兵般的職業而已,因此收穫的報酬並不高,也就造成了魔物肆虐各地,卻束手無策的地步。當時,在史書上被稱為是冒險者的黑暗時代。直到中央城邦的高層正式創辦冒險者公會後,冒險者才終於是個正式的職業。
就在規模逐漸擴大後,也吸引了各地的領主與諸侯們的目光,也是在那時,他們決定要贊助公會,協助公會在各地設立據點,也邀請當地的各式人馬進行冒險者的活動。但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那些領主們會開始在新人之中挑選自己所喜歡的對象,特別進行資金的援助與宣傳。但那些資金並不屬於那位冒險者,反而大部分也會歸於公會囊下。
當然,公會也看上了這點,因此每年的這個時期,都會在各地進行一次的交流會,目的就是讓新學員們吸引那些有錢的大爺們,使他們喜歡上自己,並出錢贊助。
「就只是把冒險者當作商品的拍賣會罷了。」弗蘿莉教官厭惡地說道。
包含空在內,根本沒有人明白自己將要進入什麼樣的情況,只知道交流會上會有來自各地的冒險者,僅此而已。
那天夜晚的冒險者公會本部,可說是全歐魯達那城最熱鬧的地方了。似乎整棟建築都搖身一變成為跟空曾看過的地點完全不同的地方。
莊嚴的大會聽、鋪設整齊的紅色地毯,數支並列的燭台上,搖曳的燭火增添室內的嚴肅氣氛,讓站在一旁享用美食的賓客們都自然地、愉悅地交談著。被搬進大會廳的餐桌上頭,陳列了各式各樣的料理,甚至在這立時餐會中,想不看身分地位地飲食,都會被人認為捨棄禮數。
獨自步入大廳的空,在踏入的瞬間,就感覺到無數的視線正如同被狩獵的獵物般,全身上下都正在被一一審視著。
連忙確認自己跟愛德華所「借用」的西裝,是否不符合他們的要求。但他明白,這身大上好幾號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應該相當奇怪才對。
他低下了頭,朝著一旁走了過去。
空的雙頰如同烈火正在燃燒,心跳也如同奔馳的野馬快速跳動。為了平靜下來,他只能拿起裝著紅酒的金色杯子,故作鎮定。
等到心情平復後,空才終於重新敢將視線轉回大廳。
果然,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在那時,空一眼就可以認出來,領主、諸侯們與他們這些平民百姓的不同。五顏六色的禮服、金光閃閃的飾品、女士特別修飾過,並有著奇特造型的長髮,男士精心梳理過、在火光下閃爍的油亮頭髮與鬍子,身體的每個動作、說話方式,甚至連聲音都有那樣的端莊與優雅的氣息。
相較之下,他們這些新人與平民百姓,好比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當初也許應該聽從緹娜的建議,根本不該來這裡的。
但空並沒有離開公會,回到宿舍,反而只是望向了一旁,看著沒有人群聚集的另一邊,有著一扇朝向外頭世界並呈現半打開的小門後,空放下了酒杯,果斷地走到了外頭。
走出了公會,享受著平靜的夜空,空來到了公會的陽台上。
冷風吹拂,使得原先冒著冷汗的空微微發抖。「不該建議你跟愛德華借衣服的。」
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小誤?」
身穿白色長裙、帶著白色花朵髮飾的貓人女孩走了過來,雙手各拿著裝著紅酒的酒杯。
「他的身形跟你的身體非常不搭,衣服感覺隨時都會掉下來。」小誤伸出了右手,將其中一杯酒杯交給他。「不過,我也蠻驚訝他會願意將衣服借給你穿。」
「我知道⋯但臨時根本找不到其他正式的衣服穿。」空接過了酒杯。
空在離開宿舍前,換上了這身衣服,為了要確認自己有符合交流會的格調,空拜託了緹娜給了他一些穿著的意見。
看來空當時聽見的笑聲應該就是緹娜的吧。
空無奈地說道。「不過你怎麼在這裡?」
「你忘了啊?我可是教會的重點人物呢,這種場合一定會被迫出席的啊。」小誤飲下了一口紅酒後說道。「即便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都還是得出面。」
「我明白,辛苦你了。不過,換個方面來說,這也是件很厲害的事情。」
「厲害?」小誤疑惑地問。
「對啊,因為你擁有其他人沒有的能力,而且這是只有小誤你才做得到的事。」空說道。
空其實非常羨慕眼前的女孩。
強大、又充滿著愛心,不僅僅是因為能夠守護自己的夥伴,個性溫柔的她也是他們一行人中,最好相處、最和善的那位。即便她自己不願承認,但小誤絕對是隊伍之中最不可以缺少的核心人物。
但可想而知,在眾人注視之下,以及隨時都會有人受傷的這個世界裡,如此不可或缺的能力,小誤身上所承受的壓力肯定也不好受。
她必須隨時保持在完美的狀態,任何一點差錯都有可能讓對方喪命。即便身體已經相當疲憊,但當需要她時,小誤都必須得打起精神來替他們治療。
光是這樣想,空就替她感到心痛。
空想替她分擔,卻無能為力。
小誤沒有回應,只是低著望向自己手上的酒杯。
「我們逃走吧。」
「啊?」
「從這個城鎮、離開緹娜他們,從這個世界逃走吧。」小誤小聲地說道。
空無法確認女孩所說的這句話所要表達的意思。
「這是⋯要一起死的意思?」空戰戰兢兢地問。
小誤看著自己,沒有回應。
好似真的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
短暫的沉默後,女孩露出了輕微的笑聲。
「那樣應該也不錯。」小誤露出了悲傷的微笑,「但,如果有自殺的勇氣,我就不會來這裡了。」
空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一直望著女孩。
金色短髮因夜風吹拂而飄動,一股淡淡的花香也飄了過來。
「我很害怕死亡。」小誤說道,「替病患療傷那些都並不是真正讓人痛苦的,反倒是將死訊告訴那些愛著他們的家人時,看著他們唯一的希望,在眼前瓦解⋯⋯我害怕死亡,但真正讓我感到害怕的,是身邊的人死了,只有我自己還活著。」
當時的空不能理解她的心情,只能表淺地用同情心去想像小誤的心境。
如果擁有第二次機會,他是不是就能做出不一樣的選擇了呢?
但空唯一能說出口的,只有那句對他來說唯一能給的承諾。
「你不會死的,我們也不會死的。」
空輕輕地將手放在了她柔軟、嬌小的手上。
小誤只是看著他,沒有多說甚麼。
「我會保護你的。」空堅定地說著,「我也會盡全力變強,來保護我們大家的。」
這是毫無說服力、甚至可說是極度傲慢的承諾,畢竟論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而且就連空自己都沒辦法保證能夠完成這個承諾。
但即便如此,小誤欣慰地露出了微笑,往他的肩膀靠了上去,靜靜地望向夜空。
接著,他們再次回到了平常的閒話、打鬧。
很不可思議的,跟小誤說話的期間,她似乎比起平常的樣子更常露出了笑容,好似重擔真的消失了不少。
要不了多久,她也重新被叫回室內,進行她原本來到這裡要做的場面話與應酬。
留下了空一人,享受著黑色的夜晚上閃爍的群星。
原本應該是這樣的。
「⋯⋯弗蘿莉!」
從下方,也就是公會外廣場的另一邊,傳來了叫喚自己熟悉名字的聲音。
空朝著聲音的發出處,緩緩地走了過去。
「教官?」空小聲地說。
在廣場的邊緣,似乎準備要離開此地的教官,被一個身影從通往公會室內階梯上的身影叫住。然而弗蘿莉並沒有打算回頭,只是望著前方,好似沒有想要被人看見正臉般。
「好久不見了,諾艾爾。」
聽見這個名字,空連忙望向了在階梯上的那個身影,迫切地想要一睹那個「傳說」的模樣。
眼前步入月光的身影,轉為了與自己身高差不了多少,披著有著紅色袖套的黑色大衣、銀白色中長髮上戴著宛如皇冠的黑色髮飾,好似可以看穿一切的綠色雙眼,正直視著眼前的半精靈。
「你果然在這裡。」那位身為傳說的女孩開口說道。「那個傳聞果真沒錯,這麼說來,你真的成為教官了?」
「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弗蘿莉教官拿起了身為教官證明的臂章。
諾艾爾走了過去,「嗯,我知道。但你知道的,我必須要親眼看見,我才願意相信。」
「我們可不可以直接跳過閒話的部分,直接告訴我你這次來為了甚麼?」教官回過頭,似乎有些不耐煩。
團長似乎有些驚訝,「我需要你的幫忙。」
「幫忙?如果是連你都不能解決的問題的話,我並不覺得我能幫上你多少忙。」弗蘿莉說道。
「這倒不一定。我想你應該已經有聽說了,最近魔物失控的消息。」
魔物失控?
正躲在一旁偷聽兩人對話的空疑惑地在心中問道。但教官似乎早已知道這件事了,她只是默默地點點頭,表情毫無變化。
「我知道。」弗蘿莉說道,「但以你的隊伍規模來說,只是幾隻魔物的失控,你並不需要我的幫忙吧。」
「你說的沒錯,」諾艾爾靠在路燈旁說道,「但既然我已經在這了,你就可以知道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之後,弗蘿莉才說道,「抱歉,恕難從命。」
「弗蘿莉⋯」諾艾爾說道。
「不,我做不到。」教官激動地抬高了音量說,「我來這裡,就是想要遠離爭鬥,我在這裡過得很快樂,我與那些學生們都過得很好,我不想要再一次⋯⋯」
說道一半,弗蘿莉停了下來,重新將聲音壓低,使得在遠處的空聽不太清楚她所說的話。
團長也小聲地對著她說了幾句話,但就在交談結束後,弗蘿莉就作勢準備離開。
「艾維拉不會希望這樣的。」在離開前,諾艾爾開口說道。
聽見這個名字,好似有強力的魔法般,將弗蘿莉準備離去的腳步給凍結住。
諾艾爾不等她回應,繼續說道,「⋯⋯狂龍症這件事情真的很嚴重,已經超乎所有人的想像了。若是再放任不管,這世界上的一切都會被那東西給毀滅殆盡的。」
狂龍症?那又是甚麼?
空感覺到自己似乎正在見證非常機密、非常嚴重的事情,身體的每一處都在微微地顫抖著。
「你真的要等到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消失了,才要來後悔嗎?」諾艾爾一隻手搭上了她的肩,並走了過去。
教官似乎陷入了沉思,一言不發地低下了頭。
「弗蘿莉,至少先聽聽我們目前所掌握的情報跟計畫吧,我保證,這次絕對會不一樣的。」
「你上次也是這樣說。」沉默了好一陣子後,弗蘿莉說道。
教官搖了搖頭,但卻選擇跟在諾艾爾團長身後,一同走下了階梯,消失在視線之中。
待他們的腳步聲離去後,空才從角落走了出來。
他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聽見了甚麼重要的事情,畢竟,不完整的資訊帶來的,只會讓人更加地摸不著頭緒。
空得告訴愛德華他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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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遙遠的世界中,有一所神秘而奇幻的學院,名為「馴龍學院」。這裡不僅擁有古老的傳承和神秘的魔法,更重要的是,它教授的不僅僅是如何馴服龍的技巧,更是如何在生活中找到平衡和幸福。 故事的主角是一位剛開始上馴龍課的學員。起初,他充滿了疑慮和不安。他以為這門課程會讓他感到尷尬,會讓他覺得很羞澀,甚至會讓
第三階:「氣御萬物」。在這個階段,修真者的實力差距已經無法從外觀探查出來。他們能自由自在地在體內運行真氣駕馭萬物,如符咒、法器或刀劍等,各派別的獨特戰鬥方式也在此時逐漸顯現。舉例而言,蕭淼擅長符咒和偵查,能夠靈活運用真氣來施展各種輔助法術,但在戰鬥方面卻只能用普通來形容。 前三階的修真者仍必須
在第一宇宙深處有一群深淵怪獸,這是第一宇宙最大的隱患,這些深淵怪獸大家習慣叫《漠》,這是一種極為強悍的一種怪獸,在5階時就能跟6階人類強者對決。 這次無所在的日月學校要執行一次大考,這次的大考規則很簡單,就是擊殺深淵怪獸會獲得積分,1階獲得1分,2階獲得2分,以此類推,但是
劇情開始 因為名為無的少年來到了名叫地球的一個星球,這個星球十分神奇,有許許多多的強者都在這裡定居。 我們的無還只是一個在上課的小朋友,事實上他所做的就是取得情緒能量來修練,結果一場變故陡然爆發,一種名叫鬼靈的魂型生物大量的來到了無所在的學校。
飛星在天空岩上大喊:「請所有可以自行狩獵的成年貓到天空岩下集合。」大家開始慢慢聚集到天空岩下,飛星:「在火族練習時,兔紋抓傷了閃皮的臉,因為這樣所以火族送我們了一些獵物,同時我從亮星那邊聽說我們要去攻打高山族了,所以我今天要將一些見習生命名為戰士了。」見習生聽到都放大眼睛,一直盯著飛星看,不知道誰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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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有一身蠻力與超越人類的體能、卻無法帶領世界往前進步,必須仰賴人類的智慧替你們想辦法跟善後……」   隨著話語逐漸錐心刺耳,史旦的語調也越發森冷。   「打從一開始,妖精跟精靈這些物種的存在就是徹底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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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莉娜和索菲亞的指導下,李傑克開始了他在異世界的第一堂魔法課。艾莉娜和索菲亞帶他來到了一個看似荒廢但實際上是專門設置的魔法練習場,這裡被強大的魔法力量保護著,以免外人打擾。  “魔法是這個世界的基石,幾乎每個人都能夠感應到元素力量,但真正能夠操控它們的,只有經過長時間訓練的魔法師。”索菲亞開始解
隨著被譽為史詩級篇章的「一級魔法使」篇邁入尾聲,葬送的芙莉蓮又為大家貢獻了新的話題——在魔法的世界中,無法想像的事物就無法實現,這是魔法基礎中的基礎。 不管是利希塔無視於拉比涅的挑釁,認為康涅即使可以操縱水,也無法操縱他血液中的水,因為要想像水如何構成血液,又如何從血液分開變成武器是一件困難的事;
之後夜月星在貪惡的教導下記憶、記錄下了很多招式,足以支撐她學到c級了,現在不能學只不過是因為魔力的質與量都太低、太少了 「居然可以飛,可惡!」而一貫則是嫉妒的看著貪惡,畢竟他無法學習魔法,肉體再怎麼強大也做不到飛行,頂多做到踏空的地步 而貪惡教完夜月星後則是一個月後的事情了,這一個月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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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大家新年快樂~ 新年大家都在做什麼呢? 跨年夜的我趕工製作某個外包設計案,在工作告一段落時趕上倒數。 然後和兩個小孩過了一個忙亂的元旦。在深夜時刻,看到朋友傳來的解籤網站,興致勃勃熬夜體驗了一下,覺得非常好玩,或許有人玩過了,但還是想寫上來分享紀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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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舉起雙手,面向那棵已經飽經摧殘的樹,開始將魔力引導到雙手之中。我能感覺到體內的魔力如同潮水般湧向雙掌,隨著心中的默念「熔岩術」,聚集在手中的魔力瞬間凝聚成一個球狀,隨著我的......
在遙遠的世界中,有一所神秘而奇幻的學院,名為「馴龍學院」。這裡不僅擁有古老的傳承和神秘的魔法,更重要的是,它教授的不僅僅是如何馴服龍的技巧,更是如何在生活中找到平衡和幸福。 故事的主角是一位剛開始上馴龍課的學員。起初,他充滿了疑慮和不安。他以為這門課程會讓他感到尷尬,會讓他覺得很羞澀,甚至會讓
第三階:「氣御萬物」。在這個階段,修真者的實力差距已經無法從外觀探查出來。他們能自由自在地在體內運行真氣駕馭萬物,如符咒、法器或刀劍等,各派別的獨特戰鬥方式也在此時逐漸顯現。舉例而言,蕭淼擅長符咒和偵查,能夠靈活運用真氣來施展各種輔助法術,但在戰鬥方面卻只能用普通來形容。 前三階的修真者仍必須
在第一宇宙深處有一群深淵怪獸,這是第一宇宙最大的隱患,這些深淵怪獸大家習慣叫《漠》,這是一種極為強悍的一種怪獸,在5階時就能跟6階人類強者對決。 這次無所在的日月學校要執行一次大考,這次的大考規則很簡單,就是擊殺深淵怪獸會獲得積分,1階獲得1分,2階獲得2分,以此類推,但是
劇情開始 因為名為無的少年來到了名叫地球的一個星球,這個星球十分神奇,有許許多多的強者都在這裡定居。 我們的無還只是一個在上課的小朋友,事實上他所做的就是取得情緒能量來修練,結果一場變故陡然爆發,一種名叫鬼靈的魂型生物大量的來到了無所在的學校。
飛星在天空岩上大喊:「請所有可以自行狩獵的成年貓到天空岩下集合。」大家開始慢慢聚集到天空岩下,飛星:「在火族練習時,兔紋抓傷了閃皮的臉,因為這樣所以火族送我們了一些獵物,同時我從亮星那邊聽說我們要去攻打高山族了,所以我今天要將一些見習生命名為戰士了。」見習生聽到都放大眼睛,一直盯著飛星看,不知道誰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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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有一身蠻力與超越人類的體能、卻無法帶領世界往前進步,必須仰賴人類的智慧替你們想辦法跟善後……」   隨著話語逐漸錐心刺耳,史旦的語調也越發森冷。   「打從一開始,妖精跟精靈這些物種的存在就是徹底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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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莉娜和索菲亞的指導下,李傑克開始了他在異世界的第一堂魔法課。艾莉娜和索菲亞帶他來到了一個看似荒廢但實際上是專門設置的魔法練習場,這裡被強大的魔法力量保護著,以免外人打擾。  “魔法是這個世界的基石,幾乎每個人都能夠感應到元素力量,但真正能夠操控它們的,只有經過長時間訓練的魔法師。”索菲亞開始解
隨著被譽為史詩級篇章的「一級魔法使」篇邁入尾聲,葬送的芙莉蓮又為大家貢獻了新的話題——在魔法的世界中,無法想像的事物就無法實現,這是魔法基礎中的基礎。 不管是利希塔無視於拉比涅的挑釁,認為康涅即使可以操縱水,也無法操縱他血液中的水,因為要想像水如何構成血液,又如何從血液分開變成武器是一件困難的事;
之後夜月星在貪惡的教導下記憶、記錄下了很多招式,足以支撐她學到c級了,現在不能學只不過是因為魔力的質與量都太低、太少了 「居然可以飛,可惡!」而一貫則是嫉妒的看著貪惡,畢竟他無法學習魔法,肉體再怎麼強大也做不到飛行,頂多做到踏空的地步 而貪惡教完夜月星後則是一個月後的事情了,這一個月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