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後知後覺到什麼程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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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拍個照片過來。」他緊緊追問,「我來接你吧?你在哪?你和誰在一起?」
到後來聲音越來越急迫,靜靜的臉色也越來越白,我看她緊張地似乎都要吐了。
我終於不耐煩起來,「張勉!你還沒完了是吧!「
那邊張勉似乎察覺到我的情緒不對,終於悻悻地住了口,
「好啦好啦,我就是關心你,早點回來哦,我在家給你煲了湯。」
掛斷電話之後,我和靜靜都鬆了口氣。
可她的視線落在我的手機上,突然凝固住了。
「冉冉……」她顫聲道,「你、你看看通話記錄?」
我低頭一看,明明剛接通過的電話,此時卻沒有任何通話記錄。
靜靜的臉比哭還難看。
「我說了,他真的已經死了。」
爲了怕「那東西」懷疑,我和靜靜約了第二天一起去醫院。
我一個人戰戰兢兢地回家,卻在電梯裏碰到了相熟的鄰居太太。
「啊呀。」鄰居太太誇張地感慨了一聲,「儂搬到啥地方去啦?吳都老多辰光勿看到儂了。」
我靈機一動,試探性問她,「這幾天我家晚上做菜,有沒有吵到你們啊?」
「勿有的。」她搖了搖頭。
我有些詫異,那麼大的剁骨頭聲竟然都沒有人聽見?
「那就好,我老公最近在練煲湯,我就怕他吵到你們。」
「儂先生?」她疑惑地仔細想了想,「張先生是哇,吳老長辰光勿看到伊了。」(你先生?張先生是嗎?我好久都沒看見他了)
我的心慢慢沉了下來,強笑道,「那……可能是沒碰到吧。」
她突然一拍頭,「是了,伊前兩天幫吳發過消息額,剛儂在養身體,要阿拉看到了就幫伊剛。」(是了,他前兩天給我發了消息,說你在養身體,要我看到你了就跟他說)
「啊喲,儂身體好點了伐?現在這樣有腔調的男人可不好找了,來來消息吳幫儂看看,吳還特意留下來幫吳老公剛。」(啊喲,你身體好點了嗎?現在這麼好的男人可不好找了,來來你看看他給我發的消息,我還特意拿給我老公看了)
「奇怪,哪能消息尋不到的啦?吳一直不刪消息的呀。(奇怪,消息怎麼會找不到了?我從來不刪消息的呀)」
眼看鄰居太太絮絮叨叨地找着手機裏的消息,我心中的猜測愈發肯定。
張勉真的在找人盯着我。
恐怕他……早就不是人了。
13
靜靜有事耽擱到了晚上,幸虧張勉晚上加班,我和她一起去了一趟醫院,果然沒能找到那個女人的信息。
這年頭病人信息都保密,怎麼可能我們輕而易舉就能查到?
在她的鼓動下,我調取了自己和張勉的醫保記錄。
果然。
我已經半年沒有購藥記錄了。
如果張勉已經是個死人,那這件事就能說得通了。
一個死人,怎麼可能給我繼續買藥呢?
「冉冉。」靜靜小心翼翼跟我說,「你說,張勉會不會是在找替身呀?」
「要不,我們想個辦法,去廟裏拜一拜,把他給收了吧?」她緊張地吞了下口水,「我聽說,普陀寺很靈驗。」
一語驚醒夢中人。
「但是……」我有些遲疑,「之前他還跟我說,要跟我生個孩子,說要去廟裏拜拜,他會不會根本不害怕這個?」
靜靜的聲音都變得尖利了起來,「生孩子?你要跟張……跟一個鬼生孩子?」
她整個人看起來充滿戾氣而瘋狂,我嚇了一跳,愣愣地看着她。
「你怎麼了?」
靜靜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勉強對我笑了笑。
「冉冉,我是太害怕了,我們不能再這麼被他糾纏下去。」
「你答應他,去山上拜佛,我們把他除掉吧。」
14
我試圖跟張勉溝通去廟裏拜佛的事情。
奇怪的是,之前他明明對此十分熱衷,但當我開始正式跟他提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就開始百般推脫。
這更加印證了我的懷疑。
本來就是,哪裏有厲鬼不害怕去寺廟的呢?
我開始想方設法地哄他去。
張勉的態度也越發焦躁,夾雜着靜靜越來越頻繁的催促,有幾次甚至張勉還在我身邊,險些就讓他發現了。
隨着日子一天天過去,我的壓力也日益增大。
張勉每天還按時回家給我做飯,像平常一樣哄我開心,給我買各種各樣的禮物。
他是真的想讓我懷上孩子,我想方設法拒絕,眼見他也越來越陰鬱……
這樣整日裏被一個不是人的東西盯着。
我的精神都快要崩潰了。
幸虧「張勉」爲了維持人類的表象,每天還要正常上班。
我悄悄打開了他的電腦,企圖找出點蛛絲馬跡。
可他的電腦十分正常,唯獨……找不到他的瀏覽記錄。
我咬了咬牙,下單了一個上門的電腦服務,約了個小哥上門來進行維修。
他一進門就打了個寒顫。
你家這空調打的真低啊。」
「低嗎?」我有些茫然,伸手去拿遙控器,準備把溫度調高點,卻發現空調壓根就沒開。
小哥也咋舌,他舉起智能手環給我看,
「今天外頭可有28°,您家這溫度……我尋思着能有16°都夠嗆。」
他一邊打了個寒顫一邊把袖子都放了下來,我明顯看到他的胳膊上起了一溜的雞皮疙瘩。
我後知後覺地看着自己的長袖家居服,難道是我穿太多了?
小哥動作很快,迅速幫我修復了瀏覽記錄。
他一邊看一邊咋舌,到最後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末了小心翼翼地轉頭看我,
「姑娘,這……是誰的瀏覽記錄,需要我幫你報警嗎?」
「不用了。」我勉強笑了笑,「這是我妹妹的電腦,她是法醫專業,所以……要掌握的東西比較奇怪。」
小哥很明顯沒有相信,但還是被我打發走了。
出門的時候他頓了頓,在門口放下一張名片。
他對我說。
「如果你需要幫助,可以打這個電話。」
我把那名片隨手收了起來,轉身坐回了電腦前。
看清搜索記錄的時候,我的視線凝固了。
那上面赫然是。
「窒息幾分鐘會死。」
「如何處理屍體。」
「家用菜刀如何砍整豬。」
以及……近十年來的各種殺妻案細節。
我的牙齒劇烈地顫抖起來。
就在這時,張勉登在電腦上的郵箱忘記退出,「叮」地一聲,發來了一封郵件。
我沒在意,隨手叉掉的時候不小心點了點開,是一條亢長到不可思議的鏈接地址。
我想了想,先把郵件恢復成未讀,然後點開了那個鏈接。
三分鐘後,我嘔吐着關掉了視頻。
那竟然是一個將活人分屍的視頻!
甚至下面還貼心地配上了每一個步驟的詳細操作記錄,好像唯恐看的人不知道該如何操作。
張勉看這種東西做什麼?!
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浮上來。
難道……他想殺我?
就在這時,張勉的電話打了過來。
「冉冉,家裏我的郵箱是不是沒有退出呀?」
我強自鎮定,「沒有啊。」
「哦,我剛纔有個郵件明明沒看可顯示了已讀,我還以爲是你不小心點開了。」
「誰要看你的郵件。」我忍住顫抖的牙關,故意道,「怎麼,你給小三買包包的訂單怕被我看見?」
張勉在那邊登時大笑了起來,「怎麼可能,不過我看見LV有個新出的一個圓餅包包特別可愛,適合我家寶寶,我已經讓同事幫忙買了,今晚就給你帶回來。」
「真的嗎!老公愛你哦!」我強行讓自己發出愛嬌的聲音,壓抑住內心嘔吐的慾望。
他在試探我。
張勉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知道LV這一季的新品,更別提還是這種不加價根本買不到的熱門款?
他在外面真的有別人。
13
不能再等下去了,我不能坐以待斃。
我要去找那個女人。
出門的時候我看了看天,不知道爲什麼,這段時間總是陰沉沉的,明明是下午三點,可看天色都黑到六七點了。
在醫院門口我徘徊了很久,發愁該怎麼進去的時候,突然有人叫住了我。
「你是……朱冉?」
我詫異地回頭,正看見一個男醫生正疑惑地叫我。
見我表情茫然,他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是宋川。」
竟然是我高中同學?
我印象裏他是個圓圓的小胖子,怎麼變成帥哥了?
「是你呀。」我鬆了口氣,肩膀也放鬆了下來,「你怎麼在這裏?」
「我在這家醫院的產科上班。」他對我溫和地笑了笑,隨即上下打量了我,「你來這裏是……」
我心中登時浮起一個念頭。
「我……老公出軌了。」我垂下頭,幾乎是毫不掩飾地掉下淚來,「那個女人……在你們這裏做產檢。」
宋川登時有些手足無措,「哎哎你別哭呀。」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手帕遞給我,手帕的一腳竟然還繡了一個字母,是個花體的R。
在人來人往的醫院門口哭着實不好看,他帶着我去了他的辦公室。
我知道這是違規……可我還是利用了他。
宋川替我查了近一年來的產檢資料,尤其是跟我差不多月份的女人。
可是……根本就沒有符合靜靜說的那個人。
「誒?」宋川輕輕的「咦」了一聲,「吳……靜?」
「朱冉,你來看看,是不是她?」
聽到名字的時候我已經如同被人當頭打了一棒,在看到信息的時候我簡直眼前一黑,之前一直壓抑在胸口的怒火登時噴薄而出。
吳靜?
那不就是靜靜的名字嗎?
難道張勉外面的女人就是她?!
那她爲什麼還要告訴我這個消息,給我指這條路?
難道就不怕我發現事情的真相?
我只覺得腦海中猶如一團亂麻。
靜靜是我的大學室友,張勉是我們的學長,甚至我和張勉認識還是靜靜介紹的。
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可我想起見到靜靜的時候她並沒有懷孕,於是問吳川,「可她現在也沒有懷孕?」
「她流產了。」吳川看了一下檢查記錄,「大概是28周的時候,胎心突然停了。」
竟然在我之前?
我回憶起她對我說的張勉出車禍的事。
所以是她想用自己肚子裏的孩子上位不成,所以才和張勉合謀企圖害我?
如果張勉真的死了,而且因爲這件事纏着她的話,也好像能說得通。
這孩子究竟是我的,還是靜靜的?
14
我去了靜靜的公司,她竟然早就從公司離職了。
我又去了她租住的公寓,房東說她三個月前就退租了,那她現在會住在哪裏?
晚上回家之後,張勉果然又端出了一碗煲好的湯。
我哪裏敢喝。
藉口和靜靜在外面喫過了,太撐了喝不下去。
張勉雖然臉色依舊不好看,可也沒有強迫我。
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他似乎有些怕激怒我?
我給張勉臨睡前喝的牛奶里加了安眠藥,趁他睡着之後,我摸出了他的手機,小心翼翼地用他的人臉解鎖了手機,可是卻並沒有和靜靜的聊天記錄。
我想了想,用張勉另一隻手的小指試了一番。
手機果然進入了另一個頁面。
果然,這種機型一機兩界面的設置。
他有一個見不得光的微信小號。
我用「寶貝」「愛你」「睡」之類的關鍵詞搜了一遍,出來的結果讓我的手都在發抖。
那些令人作嘔的聊天記錄以及小視頻,都被分門別類好好收藏了起來。
來自不同的女人。
即便是靜靜,也只是他獵豔羣體中的一員而已。
張勉不喜歡刪聊天記錄,應該說,他把這視爲自己獵豔的紀念。
可我沒想到,他竟然早在大學時就已經和靜靜鬼混在了一起。
在張勉面前,靜靜如同一條毫無尊嚴的舔狗。
她告訴張勉一切我的愛好,我的行蹤,在我們吵架時居中勸和,讓張勉投其所好,這纔有所謂大學時人人豔羨的模範情侶,神仙眷侶。
至於張勉爲什麼要和我結婚,無非是圖我繼承了父母豐厚的財產,又沒有親近的親戚,等我一死,他就能名正言順地喫上絕戶。
他一再對靜靜表示,等我死後就會跟她結婚,到時候拿着我的遺產,他們倆就能過上快樂的人上人生活。
一對賤人。
我只覺得空前的荒謬。
我一心一意愛着的男人,竟然從一開始都不過是隻想讓我死。
而我所謂的閨蜜,從一開始就是幫兇。
至於那個強姦犯。
那個人分明就是張勉!
張勉這個人控制慾極強,就算是自己不要的東西,也容不得別人對我動手動腳。
可笑靜靜還以爲自己花錢從外面找來的流浪漢得了手,在我孕期一直給我發消息刺激我的人就是她!
「你看完了?」張勉的聲音陰惻惻在我耳後響起。
我登時打了個寒顫。
他的眼睛裏全是漆黑的瞳孔,一點眼白的都沒有,
「我給你灌了那麼多陰氣,你現在感覺自己怎麼樣?」
我終於明白爲什麼他總是纏着我求歡了!
這根本就是讓我在鬼氣裏越陷越深!
所謂的人肉湯,都不過是爲了加深這一點!
我只覺得自己彷彿誰在一個冰窟窿裏,連牙關都忍不住打起架來。
張勉的手如同鐵鉗般死死箍住我,我正要驚恐地叫出聲來,卻被一隻小小的手捂住了。
我睜開眼,鬼嬰的臉正緊緊地貼着我。
它對我說,「快跑,快跑!。」
在我身後,張勉古怪地嘻嘻笑聲響了起來,掐住我脖子的手越來越緊,我聽到他的聲音對着鬼嬰說。
「抓住你了。」
在極度的缺氧中,我再次昏厥了過去。
第二天是週末。
等我睡醒的時候,驚恐地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坐在了車上。
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爲什麼會睡得那麼死?
見我醒了過來,張勉興高采烈地跟我說,
「寶貝,你前段時間不是說要去廟裏拜拜?今天我看天氣好,剛好一起去吧。」
我看着外面陰沉得幾乎要黑下去的天,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他的笑容裏透着一股子陰森。
我悄悄地掏出手機,給宋川發了條消息。
「救命!」
幾乎是立刻,他回了個1。
之前在我離開的時候,宋川不放心,給了我一個有追蹤功能的掛件,讓我掛在手機上。
又跟我說,有什麼事情一定要給他發消息,他會盡快趕到。
我還沒來得及放下心來,張勉的頭卻在此時緩緩轉過了一百八十度。
他就這麼盯着我,臉上的微笑彷彿凝固在了臉上,「冉冉,你在給誰發消息?」
「給靜靜。」我勉強保持住笑容。
「你手機上的掛件挺有意思的,什麼時候買的?」
張勉的聲音不知爲何聽起來總有種粘膩而冰冷的感覺,像蛇。
「怎麼一股消毒水味道,」他嫌惡地皺了皺鼻子。
緊接着,我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他伸手從我手中一把搶過手機,竟然連帶着掛件一起扔了出去!
「張勉!」我怒道,「你在幹什麼!」
「是那個野男人嗎?」張勉並不看前面,只是轉過頭來直勾勾地盯着我,「有人告訴我,你昨天和一個男人在醫院見面了,他是誰。」
他怎麼會知道我去了哪裏?
我腦中一片混亂,勉強道,「我就是覺得身體不舒服,去醫院看看。」
「哦?」他冷笑了一聲,「那爲什麼要去看產科。」
他真的在跟蹤我!
越靠近寺廟,我覺得越是暈眩,「是我高中同學,你別想太多。」
「希望是這樣,」他伸手過來摸我,我企圖往後躲卻沒躲開,那隻搭上來的手潮溼冰冷,彷彿一具屍體。
「別在意。」他又恢復了溫柔的笑容,「我只是太在乎你了寶貝。」
我卻只覺得瑟瑟發抖,爲什麼當時沒發現他竟然是這樣一個變態?
15
等距離寺廟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已經癱軟了下來。
難道是天天跟鬼怪待在一處陰氣太重,已經不算是一個活人了,所以纔會對寺廟有這麼大的感應?
可張勉卻彷彿什麼都感覺不到,強行帶着我繼續往裏走。
我只覺得那股灼燒感越來越強,終於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吳川……他能找到我嗎?
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竟然是在寺廟的客房內。
天知道普覺寺香火這麼旺盛,張勉怎麼還能在寺廟中找到了一間房。
我強撐着渾身的痠痛爬起來,卻聽見隔壁的房間傳來聲音。
竟然是靜靜?!
她和張勉正在小聲爭執。
「你瘋了,你怎麼帶她會來這裏?」靜靜緊張地說。
難怪我一直找不到她,原來她躲在了這裏。
「她現在白天都開始到處跑了。」張勉的聲音透着一股恐懼,「我想辦法壓住了她,這才把她帶了上來。」
「這裏一定能保護我們的!」
爲什麼他們那麼怕我?
「可是……」靜靜的牙關在打架。
「有一次半夜她看見了,」張勉的聲音驟然變得十分陰森,「她簡直是個怪物。」
他的聲音有輕微的顫抖,「我明明用斧頭劈開了她的頭,可我第二天回來,她竟然好端端地睡在牀上。」
「我要殺了她,我一定要殺了她!」
靜靜的聲音驟然尖了起來,那是極度的恐懼,
「你爲什麼不看我給你發的消息,大師們今夜都不在,你不知道嗎?」
「今天是她的忌日,你這是要我們死在這裏!」
「什麼消息?」張勉明顯慌亂了起來,「我沒有收到你的任何消息啊?」
一個身影走了進來,我瞪大了眼,發現那竟然是吳川。
他雙眼通紅,在看到我的一瞬間就跪了下來。
我嚇了一跳,難以置信地撐起身子,他卻往我手裏塞了一個東西,那是一具小小的嬰兒骸骨。
在握住它的一瞬間,我整個人一個激靈,突然間什麼都想了起來。
是啊,爲什麼到現在我才發現呢?
我看着自己的手,終於發現那當中竟然透着一股青白的死氣。
我想起來了。
噹噹噹,這是我骨頭被砍碎的聲音。
咔擦咔擦咔擦,這是大塊骨頭餵狗的聲音。
最後。
我被分別從浴室、廚房、廁所倒進了下水道。
嘩地一聲,被沖走得乾乾淨淨。
兩噸水,足夠了。
原來。
我早就死了。
難怪我每每睡到他下班才醒過來。
難怪鄰居太太從未見過我。
難怪我能出去的時候都是晚上。
難怪……我似乎沒有任何朋友。
死人怎麼還會需要購藥記錄呢?
至於每次碰到張勉都感到冰冷僵硬,因爲那個僵硬的人本來就是我。
至於消息,怎麼可能收得到。
那條消息,早就被我刪了。
嘻嘻。
16
「你都想起來了?」吳川靜靜地看着我。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笑容緩緩咧到了耳後,露出猙獰的利齒。
「不要在這裏。」他擔心地握住我的手,「我幫你帶他們回去。」
「在這裏,你會魂飛魄散的。」
「沒關係,我本來就死了。」我抽回手,誠摯地盯着他的眼睛,「謝謝你。」
謝謝你,讓我在這個對人性幾乎絕望的時候,還保留了一點希望。
如果不是吳川的幫忙,我根本想不起來自己其實早就死了。
那天除了查到靜靜的產檢記錄之外,其實還查了我的。
作爲一個三十週的孕婦流產,我竟然沒有後續的複診記錄,奇不奇怪?
我把之前遭遇的種種不對同吳川仔細說了,他再四處調查取證,甚至不惜請假到我們小區去應聘保安。
可惜都一無所獲。
直到我腦海中出現了斷斷續續的記憶碎片,直到在我家的浴室裏檢測出了大片的魯米諾反應。
那絕對不可能是一個活人能有的出血量。
我這纔想起了一切。
大概是因爲陰陽本來就不相干,我時常會失去關於和陽間人溝通的記憶。
因爲我根本沒有接受自己已經死亡的現實,所以會選擇性消除那些和我「死亡」相關的東西,這纔是我總是記憶混亂的真相。
當我確定了自己已經死去之後,之前那些混亂失去的記憶當然會回來。
我開始讓鬼嬰恐嚇他,想方設法讓張勉察覺到我即將想起一切,極度的恐懼讓他主動帶着我去他自以爲可以保命的廟裏。
也是他的死期。
他不知道,高僧們早就被吳川請去外地做法事,他們是決計趕不回來的。
現在剩的不過是一些小魚小蝦。
「冉冉。」吳川長長嘆了口氣,「我早就知道你失蹤了。」
「對不起,即便知道你結婚了,我一直在默默關注你。」他咬緊了牙關,「在張勉帶着那女人來產檢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不對,可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就讓那個畜生……」
「放心吧,我不會害你,是我自己眼瞎,識人不明。」
我故意讓自己表現得彷彿一個沒有良心的厲鬼。
也是現在,我才知道他居然悄悄喜歡了我這麼久。
可是,人鬼終究有別,他爲我做的夠多了,我不能再害他了。
他有些緊張地舔了舔嘴脣,
「我不是怕別的,我也不知道你爲什麼現在會變成這樣,我就怕你萬一沾了血腥,影響你轉世。」
我衝他微笑。
他知道,無論如何,我都會這麼做,便不再勸阻。
「不能讓他們死得這麼輕鬆。」我衝吳川笑了笑,「好了,你的任務完成了,現在可以走了。」
「可是……」吳川還很猶豫。
「放心吧,今晚他們不會死在這裏,」我衝他笑了笑,「他們會有更悲慘的方式死去。」
張勉從門外回來的時候,一推門險些撞上我的臉。
他登時嚇了一跳,「冉冉?你怎麼會在門口?」
黑暗中,我側着頭盯着他,聲音冰冷又緩慢,「你去了哪裏?我聽見你在和靜靜講話。」
張勉果然嚇得倒退了好幾步。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其實一直在害怕我?
害怕那就更好了。
做賊哪會不心虛?
「我渾身都好痛。」我刻意搖搖晃晃走到他面前,刻意拉長的指甲搭上了張勉,他嚇得渾身發抖。
我嘻嘻笑了起來,正對上張勉因爲驚恐而不斷睜大的眼睛。
「冉冉……冉冉你要幹什麼?」
我覺得身上充斥着無窮的力量,輕快地走近他,抓住他的脖子。
原來這個男人,居然也是有溫度的?
「我好痛啊,你砍了我那麼多刀,還把我的孩子掏出來……」
我的身上出現了無數道裂口,鮮血滴到張勉的身上,嚇得他整張臉都成了青白色。
「老公,我好痛啊……」
一陣淅淅瀝瀝的聲音響起,隨即,一股腥臊味傳來。
張勉臉色慘白,他竟然嚇得尿了褲子。
靜靜聞聲轉了過來,正見到我把張勉高高舉起,重重砸到地上的場面。
她登時尖叫了起來,轉身就想跑!
這哪行,我一把把她抓住,也重重摜在了地上。
一條斷骨從她的小腿穿出,她忍不住哀哀慘叫起來。
張勉和靜靜如同兩隻狼狽的野狗一樣在地上的尿漬中發抖,說不出的腌臢噁心。
他們在瘋狂地求饒。
我咯咯笑了起來,「那沒事呀,我只殺一個,你看,你們是誰?」
張勉果然將目光轉向了靜靜,「靜靜,靜靜你愛我的對吧,你捨不得我死對吧……」
靜靜難以置信地盯着他,「張勉,你在說什麼王八蛋的話!」
「我爲你付出那麼多,爲你打胎,看着你娶別人,爲你做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現在你告訴我說你要我替你去死?」
「你說的是人話嗎!」
她發瘋般撲上去,卻被張勉藉機一把抓住,然後死死勒住了她的脖子。
靜靜的眼睛驚恐地睜大,腳在地上無力地踢蹬,從嗓子裏只能發出氣音,指甲在張勉手上抓出無數道血口,但那有什麼用呢。
我看着她的掙扎越來越微弱,直到停止了呼吸。
張勉衝我討好地笑,「冉冉,你看我殺了她,我最愛你,我這輩子最愛你。」
「你……你放過我好不好?」
「我倒是忘了,你做這件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對張勉冷笑了起來,「上一次,我也是這麼抓你的手背和手腕,你是怎麼跟我說的呢?」
張勉張口結舌,他哪裏敢說。
沒錯,那次我在張勉手上看到的白色痕跡,根本不是什麼鬼嬰,那是我臨死掙扎時留下的傷口。
可他怎麼對人說的呢?
因爲失去了孩子,朱冉發瘋,那是他爲了阻止我自殘留下的傷疤。
營造了一個多好的好丈夫形象。
再過些日子,就連我的意外保險都能領得名正言順。
靜靜的死只是第一步。
我一步步逼近張勉,他嚇得把靜靜的屍體甩到一邊,在我面前瘋狂地磕頭。
「冉冉,你聽我說,我沒有想要害你,真的。」他苦苦哀求,「都是靜靜那個賤人!是她跟我說,只要殺了你,」
「哦?那你把她也像我一樣處理掉。」我定定地看着他,「我今晚就不殺你。」
張勉在原地猶豫了好一會。
然後,他真的做了。
在我的旁觀下,他熟練地把做着一切,和我一模一樣的死法。
在他做完之後,110已經停在了寺廟外。
張勉驚恐地大叫起來,可他已經被收到報警信息趕來的110給抓走了。
連帶着他夢想的榮華富貴,一切的一切。
都在殺人犯前戛然而止。
你以爲這樣就完了?
當然不可能。
張勉入獄之後,我抱着孩子每天出現在他牀邊,恐嚇他,折磨他,不過一個晚上,他就屎尿失禁,不成人形。
第一晚,在他清醒的狀態下讓他砍斷自己的一條腿。
第二天,是胳膊。
……
不得不說,張勉真的很惜命。
一直拖到第五天晚上,他才用唯一的右手磨尖了牙刷,捅進了自己的喉嚨。
與此同時,家裏那張終止妊娠單上的「你是我的」突然燃燒了起來。
我盯着那張病歷,如釋重負地笑了起來。
至於宋川?
當然不是一個意外。
我早就知道他在那家醫院工作。
善惡到頭終有報,做完這一切,也許我也該離開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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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每天深夜都聽見老公在剁骨頭煲湯,可卻從沒見過哪來的肉和骨頭。 我懷疑他——已經不是人了。 凌晨三點,我又一次被剁骨頭的聲音吵醒。 嘆了口氣,在牀上翻了個身,發愁明天要怎麼跟鄰居解釋。 我老公張勉是個廚師,這段時間要參加一個廚藝比賽,他下班很晚,到家還要勤奮練習到半夜。 這年頭,連米其林都這麼捲了嗎
    他甚至很有骨氣地連飯都不喫,像是某種無聲對抗。 就這樣過了兩天,他始終不肯進食,身體急速衰弱下去;精神也愈發糟糕,都出現了精神分裂的症狀。 警方只好送他去醫院。 帶着他剛出公安局大門,就見外頭圍了一羣人。 「這就是那個上過電視的變態警察嗎?」 「長得像個人,乾的是畜生的事!」 「太噁心了,死刑吧!」
    我的男朋友從山區回來後就彷彿變了一個人,原本的他是電視裏的知名警察,受人敬仰。 但現在他不僅離職了,還成日精神萎靡,魂不守舍,除了喫飯睡覺,就是去網吧打遊戲,和街頭混混沒什麼兩樣。 我問他爲什麼,他說不想當了。具體什麼原因,他閉口不談。 我從身邊找不到任何能瞭解事實的方法,所以我決定去一次他去過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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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能有經驗在稱讚對方時,對方總說「沒有啦,沒這回事」之類的話,有些人是無法接受當面讚美的,但如果是聽別人說,有人讚美自己,即便嘴上說沒這回事,也是會開心在心底。 想想聽到背後有人讚美自己,是不是感覺很好?所以平常就可多在別人背後讚美對方,一定有收穫。 對於那些嘴硬心軟的人,背後的讚美是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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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跟自己碎念, 「我不嫉妒你的幸福,我要放過我自己。」 哈哈!
    1.     堅持每天冥想10分鐘,可以放鬆緊繃的神經。   2.     告訴自己: 這是一個逐漸放下的過程, 給自己多一點的時間。   3.      有個方法很好用, 就是不要去想有關他的任何事情, 非常懷念的片段,就會特別傷。 從此再也沒有了的想法,會讓自己特別傷心。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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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投資先進可能多多少少接到過電話,說要推銷或介紹未上市股票給您,強調目前因為流動性不佳,所以價格低估,未來一到兩年公司即會展開上市櫃的申請作業,現在買進當初始股東是為自己賺進大把財富的最佳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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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編自安田弘之創作的漫畫《千尋小姐》,由今泉力哉執導、有村架純獨挑大樑主演的最新 Netflix 日本電影《我是千尋》。故事主要是圍繞於一位名叫「千尋」的前性工作者女子,敘述了她在引退之後成為小鎮上的便當店店員與周遭人事物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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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競技啦啦這項運動的目標與其說是贏得什麼或贏過誰,不如說就是贏過自己,贏過那個覺得自己做不到的聲音,然後在比賽後可以驕傲的把影片看好幾次,也能拿出來給身邊遇到的所有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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