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兩隻企鵝?”
興許是不在意“癡漢”的話題,也興許是佯裝聽不見隔壁桌的種種,總之,蘿絲老神在在地指著櫃檯一對“吉祥物”高聲問道。
她的水晶指甲在鵝黃色燈光的照射下,顯得閃閃動人。
“雖然企鵝也很可愛啦,不過上回造訪這裡的時候,我記得,那上頭擺的是兩只熊貓啊?”
“啊,那個呀,”有個服務員恰好出現在附近,他回答。“聽老闆說是賣給某個熟客了,好像是那位熟客的女兒看了很喜歡,所以前來問老闆能不能賣。”
“原來如此,若不是你解釋,還以為你們老闆是動物控。”
“我最近也有相同的懷疑,老闆他呀,在廁所門外還擺著一只樹懶,不曉得他在想什麼......”
牆壁還張貼著“慢慢來,比較快”的標語。
大概是在說拉屎的概念。
“是說,我還想要加點這個、這個、還有這個......”蘿絲想起來自己肚子還沒有填飽。
“好厲害!”同桌的另外兩人見狀,都不約而同地在內心驚呼著。
正當一切都是那麼圓滿和諧的瞬間,居酒屋的電力供給突然不給力了,烏鴉一般的顏色降臨在這片本該溫暖的空間,四周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搞什麼呀?”
“剛剛還好好的啊......”
“怎麼看不見了?”
“停電了!”
一陣混亂之中,眾人驚呼的驚呼,高喊的高喊。
“啊!”
“怎麼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當下,澤村聽到座位隔壁似乎有聲響,他擔心是不是芽子出了什麼事。
“我沒事,方才站起來走動的時候,似乎被什麼人撞到了......”
然後,腳踝也連帶被人踩了幾下。
唉,禍不單行。
“我載妳去醫院吧!”
“可是......”
適逢某人還想考慮再三,澤村二話不說,就地將她從環抱起來。
“出口在那邊,我替你們照明,跟我來。”蘿絲高高舉起手機,此時此刻,她活像是海岸上的燈塔女神,照亮底下每一個迷途羔羊。
方踏出店門外,他們才發現這場突發性的停電規模是如此地龐大。
因為邊上沒有一座路燈是亮的。
“你沒問題麼?”走到鄰近的停車位時,某人一臉擔心地問道。
“當然,我剛才沒喝酒,剩下的交給我吧!”
深知蘿絲的疑慮,澤村回得理所應當。
“好。”應答之後,她側著頭朝芽子說道。“有機會,我們下次再聊。”
“一言為定。”
幾乎是同步,在兩個女人將道別的話語落下的時候,澤村便風風火火地踩下油門,驅車離開了。
意圖往最近的醫院出發。
耗費不了多久,急診室便在他們的眼前。
澤村將芽子抱進那片白色的空間進行診療之際,額上和背上還添了一層薄汗。
但那還不是令他最難熬的。
最難熬的還在後頭。
因為某個女人的存在便是所謂的原因。
在芽子因為痛而不慎流瀉而出的呻吟聲之下,在場的所有雄性生物的某種“生物本能”被喚醒了,至於那是什麼“生物本能”,唉,那可就不好說了。
澤村咽了一口口水,些微瞄了瞄其他男性們,大夥兒不約而同地正偷偷覷著他的女人,心情可謂是五味雜陳。
因為他們對她都有相同的意淫。
沒辦法,芽子那種壓抑的呻吟聲實在是太引人遐想了,簡直就是讓人想犯罪。畢竟,他過去在電車上對其“下手”的時候,就已經親耳領教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