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的5個數字是離家出走了麼?”
某人納悶問道。
“忘記是當初沒買全,還是借給哪個傢伙了......”順著律子的目光,千鶴望著自己的書架,努力回想著架上某一處的空位是怎麼來的。
“對了,妳還記得我們先前遇到的那個麼?”貌似想起了什麼,律子驀然轉頭問道。
“哪個?”
“就是之前,我們好心幫一名女性趕走癡漢,結果對方反倒說我們多管閒事......”
“啊,那個啊,”千鶴從電腦椅的座位上起身,改為坐在床上。“嗯,我還記得。”她知道接下來興許聊天內容會變得沉重,索性直接背靠枕頭,面對律子也比較方便。
“好心提醒卻沒有得到一句感謝,不覺得很奇怪麼?”
“一樣米養百樣人,見怪不怪就好了。”自從在日本幾度被變態跟蹤騷擾,千鶴對很多奇葩事已經司空見慣了。
“在我自己的國家流傳著一句諺語——存好心,辦壞事。大概就是這樣子吧!”
她沒有說出口的事情還有很多。
譬如說世界上還有“癡女”的存在。
那一日,她們遇到的那名女性,估計就是那個世界的人吧!
回到住處後的當晚,千鶴便在網上搜索相關的資訊,她才曉得原來這個社會還存在著這樣的現象,存在著這樣的人。
性癖的世界真是無遠弗屆啊!
“就算如此,最起碼的禮貌還是要有吧!現今的人都不會說謝謝了麼?要不是我們出手相救,她指不定還要被摸多久呢!”律子還在方才那個話題上打轉。
“......”
還是別說了吧!
律子是個好人,只不過她不會是一個適合談論這種話題的對象。
那種非黑即白的人,面對超出自己認知的人事物,就是全盤否定。
二分法的世界觀有時候就是如此暴力。
“對了,芽子人呢?”千鶴記得對方離開前還揉著肚子,不曉得怎麼樣了?該不會鬧腹瀉吧?
“她說身體不舒服就先回去了。”律子答道。
沒問題吧?
千鶴連忙檢查起桌上巧克力盒的賞味期限,呼,還好,沒過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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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果然在今天來了......”芽子瞥了一眼落在馬桶裡的腥紅。
怪不得幾天前,她特別特別地想“愛自己”。
感覺按摩棒都要被操壞了。
前陣子,親戚的孩子寄放在自己家的時候,某人都不曉得該怎麼辦,尤其是半夜情慾高漲之刻。
好在後來對方的家人將他接回去,自己方才鬆了一口氣。
這種說法,聽上去似乎有些失禮。
但是請別會錯意。
與其說家中多了個人很麻煩,不如說她覺得自己身為女人很麻煩。
很多時候,芽子反而羨慕男人在很多方面沒那麼多顧慮。
至少在談論“性”這件事情上。
以前早期的女人,尤其是母親或是奶奶那一代的,她們無法像是男人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侃侃而談。
如今21世紀的風氣可以說是開放多了。
開放到她都能變成一個“癡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