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許貞慧
當您走入佛陀紀念館佛教植物園玄奘大師區,突然發現到樹皮灰褐色、稀疏瘤狀突起、梨形榕果聚生於老莖瘤狀短枝上,定會好奇這是什麼植物?
現世裡,我們還能值遇這棵拘那含牟尼佛成道之樹「優曇華」,是千載難逢的殊勝因緣。《長阿含經》卷一提到優曇華此樹,為過去七佛中之第五佛「拘那含牟尼佛」之成道樹。《佛說無量壽經》云:「猶如優曇鉢華,希有難遇故。」《法華經‧方便品》曰:「譬如優曇華,一切皆愛樂,天人所稀有,時時乃一出。」又,佛告舍利弗:「如是妙法,諸佛如來時乃說之,如優曇鉢華,時一現耳。」講的都是值佛出世難,佛法難聞,吾宿有福,當學佛修持。
優曇華梵語是udumbara,意為靈瑞花、空起花和起空花,又譯為烏曇跋羅、烏暫婆羅、優曇鉢羅華與優曇婆邏等,是佛教經典中的聖樹之一,原產於印度。植物學稱它為聚果榕,是桑科榕屬落葉喬木,為無花果類植物,不會綻開出觀賞的鮮豔花朵,而是眾多小花聚集在一個小球內,稱做隱頭花序,直接開在樹幹上。榕果梨形未熟時呈現綠色,表面疣狀,成熟果實為橙紅色。
《大般若波羅蜜多經》卷五七一,即啟示眾人「人身無常,富貴如夢,諸根不缺,正信尚難。況值如來得聞妙法,不為希有如優曇花?」其一千年出芽,一千年生苞,一千年開花,彈指即謝,剎那芳華,如此稀有珍貴,一時千載,千載難逢。
《南史》有曰:「優曇華乃佛瑞應,三千年一現,現則金輪出世。」此花因三千年才開花一次,「天人所稀有,曇花一現」被視為吉祥徵兆。後世人卻將佛教的曇花一現誤用於夜間開花凌晨即謝的瓊花,其實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