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夏兒說過很多關於英雄的史詩,也有很多為了信念、自由以及公平付出了自己的全部,包括生命以及名聲。但是纏在人類身上的業實在太過沉重,我真的不想為了這些麻煩的交際去分辨這些罪業的好壞。
你問我罪業是什麼?
對於看不到的你們確實有些難以理解呢~~?這麼說吧!你覺得對於整個世界而言,基於任何生物的善惡價值觀存在意義嗎?既然沒有的話,為什麼超越者們要將我們這些依託眾人的祈願誕生的物品叫做『咒具』?
知性的存在對於世界的運作就是負擔!我們這些跨過世界賦予我們屬性的『咒具』對於世界就只是詛咒!所以才是咒具。
罪業的由來也是如此。只要人偏離了世界這條巨大的河流,使世界這個龐大的結構產生了負擔,就會生成罪業。而斬斷這份罪業就是你們人類給予我的祈願。
怎麼了?注意到了嗎?
有些想笑呢~~看著這個因注意到什麼而扭曲變形的臉孔,內心因為這份有點煩人的講稿而躁動的情緒紓緩了一些。但是我還是得斬了他。無關正義或邪惡,無關喜好或樂趣,當眼前的罪業被裁定,我就該斷罪。只是如此而已。
斷.罪
夏兒小姐總是抿著唇揮下那把相較於瘦小的身軀過於巨大的斷頭刀。
「辛苦妳了!夏兒小姐!」身穿黑色西裝,像個馬夫的青年對著剛完成斷罪的夏兒小姐鞠躬。不顧周圍同事奇怪的眼神,興奮地想要接過少女手上那把巨大的斷頭刀「現場這邊交給我們就行了!請您去好好休息吧!」
「否。下一個。」夏兒小姐一手扶向青年,同時鬆開巨大的斷頭刀。斷頭刀化作白色的粒子散去,清冷的眸子微睜「不.用.客氣」
「不,是我們將這些無法之徒的審判工作委任給妳的!至少這份敬意希望妳能接受!」抬起頭,但依然不肯直起身子。青年的話語讓夏兒小姐有些為難,連早已習慣的鐵銹味也多了一些無法嚴明的不適感。
「任.務」夏兒小姐有些慌張地環顧四周,剛才被斬成兩半的任務目標還沒被收拾乾淨,四周的善後人員迴避著她的視線,仍在滲出的血液染紅了夏兒小姐的黑色圓頭皮鞋「下一個.目標」向後退了幾步,夏兒小姐用手護住了胸前問
「我......!」
「好了!新人!這裡交給我吧!」一隻手按住了仍想靠近夏兒小姐的青年,一隻手將一份資料夾丟給夏兒小姐「目標先給你了。這次是有些奇怪的傢伙,據說東陸的同行都抓不到這傢伙的行蹤,他們指望妳那對眼睛能捕捉到他的全貌!」
「好」夏兒小姐鬆了口氣,點了下頭。踏著小碎步遠離了自己製造的修羅場。
過了不久,本來被飛散的血液塗滿的室內回到原本的模樣。
「組長,為什麼剛才......?」青年小心翼翼地看像剛才阻止他的壯碩大漢
「你把那個東西當成人類了嗎?」大漢拍向青年的胸口「看到這個現場你竟然還有這種幻想。別看那個皮囊!就算那是瑪莉.安東尼,內在也是為了殺人誕生的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