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把看見的景色記錄下來,卻恨千言萬語也是詞不達意。來花蓮真的什麼也帶不走,除了一箱回憶和幾顆石頭。
住慣了狹窄擁擠的北部,來到東部的剎那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騎車行駛在濱海公路,左邊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右邊是連綿不斷的青山綠樹、金黃麥田;上頭是廣闊的藍天。身處在這遼闊的場域,平日裡總是緊鎖的眉頭被撫平,腦內每根蜷曲的神經也慢慢地舒展開來。
花蓮最獨特之處不在美食,也不在繁華的商店街,而在於無邊無際的大自然美景。不用特別尋覓景點,因為所到之處皆是景點。
只要騎車五到十分鐘就能被大海包圍。幾乎每個晚上,我都在南濱公園或北濱公園閒晃,躺在巨大的石頭上看海。晚風吹走白日的炎熱,散落的星點綴漆黑的夜,深夜裡其實看不見大海,只能嗅到海的鹹味,聽見海浪的拍打聲。
看不見,卻能感受得到海。
我曾與一群人在七星潭,從凌晨兩三點坐到早上十點,看見了海的各種樣貌。
驚嘆於身旁的原住民朋友,為何能在一片漆黑的夜裡跳進大海,為另一位朋友找回被浪沖走的拖鞋。反覆問他是如何做到的,他只回答:
「你只要愛海,不要怕海就能辦到了。」
太陽從海平面升上來,橘紅色的光線逐漸浸染夜幕,我們等待著日出。
終於看得見大海了!早晨的天空是溫柔的奶藍色,映照在澄澈透亮的海面上,像是輕輕搖晃的果凍。等到太陽越來越炙熱的時候,天空和大海會變得深邃而蔚藍,濃厚的色調像是油畫的筆觸。
你喜歡什麼時候的海呢?
對我而言,每時每刻都美到讓人有想哭的衝動,好感激自己能誕生在四面環海的島嶼。在花蓮常常聽到有人播送陳建年的海洋,我特別喜歡前奏的吉他配合打擊聲,完美復刻了海浪的聲音,即使回到城市生活,只要戴上耳機聽這首歌,也能再度感受到被海包圍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