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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心中也曾經有過天鵝

曾經有這麼一個人，他帶了一張唱片和一組愛樂壓，開很破爛的二手胖卡，就這麼上路。

他說他要去旅行。

他說他要把這張唱片換出去。他有故事，他也有咖啡，只要有想聽的人，就可以到他指定的地點，在微風輕撫的星夜下，聽他的歌，和他那比咖啡更熱的故事。

Tommy Lisbin on Unsplash

一首歌，就註定了一生的漂泊

那張專輯是聖桑的第二號鋼琴協奏曲。

沒有人來，沒人要聽古典樂。就算喜歡古典樂的人，也只喜歡拉赫曼尼諾夫。

咖啡越喝越黑，破胖卡在公路上奔馳，他把聖桑放到最大。

海風在吹，這夜他把車停靠在東海岸一個寂寞的部落。

仍然是這首。

男人有很深的心事。

唱片裡的鋼琴家把音鍵敲得風風火火，相當出色。很難想像，聖桑的曲子，永遠只有那首天鵝最有名。

男人心中也曾經有過天鵝。

在伯明罕交響樂團裡，鋼琴家曾經是他的天鵝。在她的指尖下，每顆音符都像天鵝在跳舞。

他們知道彼此的心意，但指揮非常霸道，不准團員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