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者3 第七章　重責大任

第七章　重責大任

刺耳的鬧鐘把我從深沉的睡眠中喚醒，身旁的小香早已不在。起身之後，進了浴室好好的淋浴一番，換上一件全新的制服，看著手錶，『Hope building』基地的時間大約是早上接近11點附近。
「這個時間太好了！」藍漪說：「如果他們要聽個仔細，整個中午的時間可以預備，甚至再把那一群記者找過來都沒有問題，但只是要聽個大概，那從現在到中午，時間也足夠了。」
「好巧不巧的睡了個覺，精神好很多，我要飛過去了！」
「我會一直在旁邊提醒妳的..」
「謝謝妳，籃漪！」
從抽屜裡拿出戰鬥機的手冊，不經意的看到那時Gandalf幫我弄的基地內規，沒有多想什麼，一起拿了起來，就往懷裡一塞。

一如之前的樣子，我才剛出現在『Hope building』基地的接待大廳，沒多久就有人請我去指揮官的會客室裡，更令我吃驚的是：蔡董事長接著就出現在我的面前。
「Jane，妳這麼大的動作，讓我措手不及，我真的拿妳沒辦法..」
「蔡董，你知不知道所有事情的經過？如果知道，你這種說法我不認同。」
「我知道妳受了委屈，但是..」
「你知道？！知道又怎麼樣？」我的情緒激動了起來，「有對我做出什麼彌補的動作嗎？你們是想要把這件事淡化處理，讓時間來沖淡這一切，對不起！老娘我可不吃這一套，要就公開對我道歉，不然，我現在立刻寫辭職書，這個位置本來就不想要坐，是你們硬把我推了上去的。」
「我們先冷靜冷靜好嗎？」
「冷靜？！我現在還蠻冷靜的，整個記者會你到底有沒有看過？如果你看過，不會對我說這種話。」
「好！就衝著妳這句話，我們現在一起來看那天的記者會，怎麼樣？」
「你如果這麼想看我的醜樣，沒關係，反正事情就已經發生了。」
隨後，在基地的會議室裡，第一排坐的是蔡董事長和我，後面還有張指揮官和給個工作人員，蔡董的特助也在後排。投影機的鏡頭一亮，果然就是那天記者會的現場，大家注目的焦點就是我報告後的爭執和記者答詢，蔡董看到我用不同的語言回答問題時，非常訝異的轉頭看著我，「別懷疑，我是『護衛者』，而且是最強等級的，宇宙裡任何的語言我都能夠對話！」
他這才想起來，我連愛思京頓這個外星的語言都會說，「對對對..我都忘記了，是妳帶著我去愛思京頓那裡，sorry..」
影片結束之後，「時間現在差不多了，我看我們先吃飯吧，吃完飯之後休息一下，大家夥先冷靜一下，再來聽妳今天的報告。」
正要走出大門時，我才發現那位萬執行長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進到了會議室，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好像很識趣的閃避我的眼光。「蔡董，這兩個地方是有時差，我是吃過午餐過來的，而且這裡女性那麼少，我的膚色頭髮都不同，蠻礙眼的，我到指揮官會客室休息，您慢用..」說完，頭也不回的就離開這群人，剛看完影片，最後的一幕又讓我感傷起來，我不想讓這些男人看到我扭曲的臉，尤其是那位總執行長。
獨自坐著沒多久，有人走了進來，我認出他是張指揮官的傳令葉橋，他的手中又拿著一大瓶的果汁，不過這次不是葡萄汁。
「指揮官大人，這是哈密瓜汁，我們這裡的特產..」他把果汁遞給我，這次就沒有準備任何的杯子。
「你還記得我是喝果汁的啊！」
「報告指揮官，要說您喝果汁的樣子，想要讓人忘記很難的。」
「也對啦，」我毫不猶豫的就把瓶子往嘴裡送，沒有多久，整瓶的果汁已經消失在我的肚子裡，「哇！好喝咧..」
「還要再一瓶嗎？」葉橋的眼神好像很期待我再喝一瓶的樣子。
「不了..不了，謝謝！這樣子就好了，小女子可沒有那麼大的胃啊。」他嘻皮笑臉的跟我告退，房間又只剩下我一個人。
枯坐著不知經過了多久，蔡董的特助走進來，示意要我跟著他一起過去，我一瞧又是會議室，完全不曉得他們到底要搞什麼把戲，只得跟著進去。才剛進門，我就有些吃驚，因為裡頭坐著不少的人，有些人我認識，那是去過Hope星基地的，但有些就完全不認得，當然，這裡頭還有那個我不想看到的人－萬總執行長；而且，蔡董事長好像已經跟他對話一陣子了。
「..我剛回來沒有幾天，」蔡董這時在發言台上不客氣的說：「很多事情還不是很明瞭，但是更重要的是：我確實有請Hope星基地的人使用她們的特殊能力回來報告事情，但是是要讓我們能夠掌握最新第一手的資訊，不是要你來羞辱她們！」
「那你現在是要怎麼樣？」萬總執行長站著跟他對話也很不客氣。
「如果你不認同我的外星殖民地，那麼我們的關係就到此為止！」
「你敢這麼做？！」
「什麼叫做敢不敢？我女兒現在是基地的總工程師，上次和今天過來的，更是基地的指揮官，你不幫助我營造好的形象，反而是想要竭盡所能的打壓她們，我真的不曉得你的居心何在？再說，我女兒和現在大家眼前的Jane，她們都是已經死過一次的..」
「我是兩次！」我輕輕的說，很多人馬上就轉頭看著我。
「沒關係，Jane，不管是幾次，她們是冒著生命的危險在遙遠的Hope在幫大家開創另外一個生活環境，你在這裡有什麼資格這樣子亂搞？」
「我是公司的總執行長，當然是有..」
還沒有等他說完，蔡董事長馬上就打斷他的話，「馬上就不是了！」
「你..你想幹麻？」
「萬先生，」蔡董指著他，「這個『Hope building』計畫，參與的不是只有我們公司而已，還有好幾家不同的企業，更甚的是美國NASA的科技也有不斷給我們星際航行技術上的支援，這種打擊殖民地計畫的行為，我絕對不允許，是誰都一樣！」
「你這樣子對我？」
「我現在給你這個機會，這個大螢幕只要一開機，裡面就是記者群，比你上次請來的還要盛大，只要你在記者面前公開的辭去T公司所有的職務，那麼我還可以網開一面，讓你留住一些青山..」
「如果..」
「如果你不這樣做，是要我在這些記者面前把你fire掉的話，那麼，今天就是你破產的日子，你信不信！」
總執行長低頭不語，不曉得是不是有流淚，我也不知道此時我該如何。
「我再問一次：你要不要自動辭職？」
「我們不再是伙伴了？」
「你辭職的話，我還當你是朋友，話就說到這裡，」還沒有等他回答，蔡董就已經指示開啟螢幕，「來，螢幕打開，你給我過來..」
螢幕裡果然擠滿了密密麻麻的人，身上都有攝影機、麥克風那些東西，想也知道，這些記者應該是剛才這一段等待的時間特別安排的。
蔡董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說了一些對我和Jessica抱歉的話，馬上就把發言台讓給萬執行長，他應該也知道自己的處境，對我和Jessica當眾道歉，然後很婉轉的說明自己要辭去所有T公司的職務，並且就在大家的面前宣佈退休，不再擔任公司的任何職務，說完，他靜靜的坐回他的位置不發一語，也表明不再回答任何問題。
「下面才是今天的主題，我請Hope星指揮官Jane來報告最新的狀況..」
我跟在場以及螢光幕上記者群問候之後，開始報告Hope星最近的狀況及變化，從天候變更說起，一直到New City的重建完成，再來是第二梯次造林區的動工，連愛思京頓的戰鬥機我也大致說明了一番，整個報告我竟然完全沒有看任何的參考資料，報告完之後，藍漪竟然在我的腦海裡鼓掌。
「我們休息一會兒，相信現場有相當多的人都有問題想要向指揮官提問，就5分鐘好了，5分鐘之後，我們繼續。」
我走下了發言台，正準備往化妝室的時候，卻被人攔了下來，這個人竟然是那位剛才自動請辭退休的萬總執行長。
「剛才我很仔細的聽完妳的報告，請接受我的道歉，」他向我鞠了躬，「我原本一直以為妳們跟高斌一樣，只是想要貪圖富貴而已，是我錯了，對不起！」他又鞠了躬，「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過去幫助妳們！」
「謝謝..」對於他這樣子巨大的轉變，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也很難馬上適應，只能夠傻笑，然後趕緊衝向化妝室。
再度站上發言台之後，就開始開放記者發問，當然，我也再次跟他們說明：中文如果說不好沒關係，用哪種語言提出問題，我就使用哪種語言回答。理所當然的，英語又佔絕大多數，後來，有位日本記者發問，我一看就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原來她就是網走電視台昨天專訪我的記者－小室。
「指揮官什麼時候再到我們那裡呢，我們還有很多的同胞沒有拿到您的親筆簽名呢？！」她用日語問著我
「會的，我一定會再過去的，等這次的造林工程告一段落之後，我一定還會造訪妳們的。」
小室跟我深深的一鞠躬，「阿哩阿多口哉衣麻斯..」
很多記者是知道我去了網走，還有簽名會，很好奇我的知名度，有個法國記者馬上就問我，而且還是用很流利的中文：「請問指揮官，我很好奇妳在日本的知名度，可否說明一下妳和日本的關係？」
「我喜歡那個地方的原因..是因為..因為是我和Michael蜜月旅行的地方，那是我們回憶最多的地方..」說到這裡，我的眼淚已經完全止不住，「I'm sorry..」
「該抱歉的是我，不好意思又勾起妳的回憶..」
情緒又被帶了起來，蔡董馬上就把握這個機會把記者答詢結束掉，還有很多的記者相當的不甘心，「請下次再來，今天的記者會到此結束！」蔡董說完，馬上就把螢幕切掉，螢幕另外一邊的記者群應該相當錯愕吧。
「接下來就是我們的對話了，不好意思，Jane，我知道妳現在已經有些疲憊了，但是我還須要知道一些詳細的數據和資料，有些董事會代表也有問題要問妳。」這時我才知道，現在開始才是見真章的時刻。
「她在那裡站了很久了呢！」剛辭職的總執行長竟然還沒有離開會議室，「你們都不憐香惜玉的啊？」說完，他就已經拿了一張椅子走到我身邊，「坐下來吧，妳蠻辛苦的..」
「老萬，你好樣的！」蔡董也對我說：「Jane，妳就坐下來吧..」
不同於記者的問題，一些比較精細的問題紛紛的出籠，天候的變化是他們現在最關心的，溫度、溼度、雨量等等，都不停有人問；接著就是New City的受損程度和復原的狀況，最後就是林地，樹種、數量、面積等等，所有的問題都有了回答之後，「最後有些意見是要徵求你們的同意..」
「第一是造林的時間，因為我們沒有大型的運送器材，所以是靠礦車慢慢的運送，增加了不少的工作時間，依照現在的速度，第二階段的林區大約會在2個星期之後完成，如果沒有別的狀況，我想說等造林的工作結束之後再過來做報告。」這個問題，在場的所有代表無異議的完全通過。
「再過來就是造林工作完成之後，所有New City的工作就告一段落，有兩件事，第一件事是員工他們的假期，第二件事則是造水機的收回。」
「造水機收回完全沒有問題，」蔡董馬上就回答我：「員工的假期，我們這裡立即開始規劃，妳下次來的時候應該就會有答案。」
「再過來是對海洋的建議，是不是可以派個專家過去評估一下地球海洋生物移轉到Hope星的可能性？」
「這個我們研究看看，特助，這一件事情要優先處理。」
「最後是有關戰鬥機的事情，這15架由愛思京頓人建造的戰鬥機，現在已經接近完工，準備擔負起空防的任務。其中01號我已經接收，現在已經停放在基地的機棚裡，有個很嚴重的問題！」我開始述說這種戰鬥機的特性和只能女性駕駛的條件之後，他們愣在原地，完全說不出話來。
「對此，我有兩個建議：第一是由我來徵選現在基地內的複製人來擔任駕駛，這樣子應該比較好。」有幾個代表在點頭。
「第二是我對複製人她們的建議，你們如果要讓她們擔負著這麼重視的任務，我是希望她們能夠得到正式的身份證明，而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只是員工的附屬品一般。」
「這..」
「不說別人，現在跟在我身邊的小香，她現在也是『護衛者』，擔負著很多很重要的工作，但是她到現在還是個幽靈人口，原因就是：她原來是HBG 01號的複製人。」
「這是個很棘手的問題！」
「有什麼好棘手的，把人的資料建檔，然後發出身份證明很困難嗎？」
「不是每個國家或地區都會認同讓複製人建立身份。」
「那麼由我們先做起，要讓這些複製人對我們有向心力，而不只是某個員工的附屬品，她們才真的可以擔負起保護星球的責任，否則，憑什麼要她們挺身而出保衛其他的人類，甚至是同住在Hope星的愛思京頓人呢？」
「那麼我們要做些什麼？」
「我有帶兩份文件，一份是他們員工自己制定的基地內規，我本來是想說自己開始實施就算了，但是後來想想應該要給你們看，這裡有很多法律的專才，應該可以弄得更好。」我把他們弄的基地內規拿出來，「然後就是把複製人的部份加註進去，我建議要開始規劃製造身份晶片卡了，現在的Hope星保育區事實上移轉與否已經沒有很重要的關係，因為整個星球的天候已經變得相當的舒適，欠缺的是樹苗來造林，我們沒有辦法把甲星的林地一直這樣子移植，這樣子甲星的生態也會失衡的。」
「那就是說：我們現在運送大批的樹苗過去，完全都活得了？」
「是的，沒有問題的。」
「這樣子要好好的計畫一下，妳剛才說還有另一份文件..」
「這一份手冊是愛思京頓戰鬥機的說明和保養手冊，是不是請大家過來，讓我弄給你們看一下？」
我的身邊馬上圍了不少的人，當我把裡面的內容用互動的方式展示時，他們都嘖嘖稱奇，有個人馬上就說了句：「我們的科技，什麼時候才能進步到這個樣子啊？這根本是天與地的差別。」
「我們也有贏過人家的啦，複製人的科技，他們根本沒有這種技術，雖然他們沒有提出要求，但是我們應該是可以提供一些資料給他們參考。」
「他們這麼大力的幫忙建立星球的空防武力，」蔡董馬上就答應，「我們提供這些應該是還好啦。那Jane，這本資料是要怎麼..」
「基地裡面應該是有打字的高手吧，我趕緊把它一句一句的翻譯，照樣的打字打出來，這樣子我們才會保養和維修。」
「天哪，妳也不早點講，浪費那麼多時間！」
「這沒關係的，這件事我是一定要做完才走的。」
「那事不宜遲，快點開始！」
沒有多久我就被請到了資訊室裡，裡面坐著好幾個人，「報告指揮官，您能夠唸多快就多快，不用管我們這裡，最後會請您看一下，文件檔會儲存在儲存碟中交給您。」起先我還真的擔心他們追不上我的速度，但是後面就發現，這樣子的擔心是多餘的，我講話的速度對他們而言根本是游刃有餘，就這樣子，整個房間裡除了我朗讀的聲音之外，就是滴滴答答的鍵盤按鍵的敲擊聲。
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把手冊所有的文字都打字打完，我這才發現：原來其中一個人是專門負責打字的，有兩個人是校對和排版的，連線的電腦在螢光幕上有很多的動作，沒有一會兒，這一邊排版的男生就拿著一支儲存碟給我，「指揮官大人，您要的資料好了！」。
「這麼快啊！你們可真是厲害..」
「哪裡哪裡，倒是指揮官您是美國人吧？！中文這麼流利標準，一點外國人的腔調都沒有，這才厲害哪！」
被這些年輕的男生稱讚，臉馬上就燙了起來，還好這時在房間裡已經站了很久的葉橋解了危，「馬指揮官，您這裡結束了嗎？」
「是，完工了！」
「蔡董事長請您到餐廳一道用餐。」
「那好，走吧..」
剛進餐廳，蔡董和一些董事會的代表就過來迎接，我完全不曉得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蔡董，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們坐下來說吧..」
桌面上有豐盛的菜餚和美酒，不過我對這些美食一點都沒有興趣，只見蔡董坐下來之後馬上就舉起了酒杯，「敬我們第一線勞苦功高的Jane..」所有人也都舉杯，我也只好跟著，然後小酌了一口。
「粗茶淡飯，不成敬意，」蔡董動筷子夾了一塊燻雞肉，「大家請慢用啊..」
我對旁邊的服務人員說：「不好意思，能不能幫我換成果汁？」
「Jane，怎麼了..」
「抱歉，你們應該是不知道我的身體特質，我成為『護衛者』之後，身體充滿著能量，吃這些食物對我而言是一種浪費，我需要的是補充身體的電解質和維生素，我每天的必需品就是果汁或是水果這樣子的食品，所以，請幫我更換。」
「妳都不用吃任何的東西？」
「是的，充滿能量的身體本來就不須要補充這些。」我說話時，一大瓶的葡萄汁就擺在我的手邊，我一瞧，原來又是葉橋，我微笑著跟他點個頭。
「沒關係，那我知道以後就會幫妳特別準備的，來..」他又舉起了酒杯，「我現在敬的是我們Hope外星殖民地的代言人－Jane！」
「等等等等..蔡董，您剛才說什麼？什麼代言人？」
「剛才董事會已經無異議一致通過，由妳擔任Hope的代言人，到時候會到Hope星上實際的拍攝影片，請妳擔任代言人是最恰當不過的，現在沒有人比妳更瞭解那個地方，再說..」
「再說什麼？」
「妳在日本當地受歡迎的程度，很多明星都自嘆不如，貿易大戰之後，我們一直想要重新和日本合作，但是一直都得不到他們任何的回應。」
「說來說去，你們就是想要利用我就對了！」
「Jane，別這樣，我們也不希望如此，但是總不能一直交惡下去吧，這樣子，對我們雙方都是一種傷害，而且，我也不希望日本這個國家在外星殖民地的舞台上缺席，不是嗎？！」
蔡董的這番話確實深深的打動了我的心，貿易大戰結束，從阿彩的父親大舉採購複製人機台之後，兩邊雖然沒有再做出什麼嚴重或離譜的舉動，縱使民間的交流仍然不錯，但是官方或是經濟的交流一直是零，誰都不願再踏出去那一步，因為雙方的歧見仍然很深。
「好，如果您要我擔任這個職務是要改善兩國的關係，那沒有問題，我先說在前頭，不相關的議題或是事務，我是絕對不會接手的！」
「這是當然，而且我們剛才討論的結果，為了讓妳有更充份的自主權和動用必要的資源，所以我們決定調整妳的職務..」
「What？！」
「從現在起，妳是本公司新任的總執行長兼Hope星行政區總裁，只要是妳認為是對的事，放心大膽的做，我們相信妳的能力！」
「天哪！這..」
「當然，人事命令不會那麼快出來，妳下次過來的時候就會交到妳手上，當然，職務調整之後，我們也會重新調整妳的薪資，而且妳的薪資應該比我還高！」
「為..為什麼？」我已經快要說不出話來。
「總執行長領的是我T公司發的薪水，而Hope星行政區總裁領的是『Hope building』董事會的薪水，兩者是不一樣的。」
「你們這個樣子，我會承受不起的！」我的頭低下來，眼淚已經奪眶而出。
「別哭，美人兒，妳是很堅強的，我們都相信妳的能力，才會把責任加諸在妳的身上，這樣子辛勤的工作，如果還只是先前那樣子微薄的薪水，我會覺得對不起妳，更對不起已經離開妳的Michael！」
「給我倒一杯酒！」我舉著空酒杯，旁邊的服務人員馬上就把酒倒下來，「倒滿！」我堅定的說。
「敬各位，謝謝你們的愛護..乾杯！」我把滿滿的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喂！蔡董，你沒有乾喔，還留那麼多..」
「是啊..是啊，董事長，人家女生都乾杯了咧！這不行喔..」
氣氛開始熱絡起來，聊天、敬酒和喧嚷的聲音在餐廳裡迴盪著，慢慢的，有幾位已經不勝酒力；蔡董前半段拼命耍賴，到後半段果然就知道他的功力，週遭的人已經差不多都醉了，他還跟沒事的人一樣到處勸酒，我也被他灌了好幾杯下肚，只覺得全身發熱，藍漪叫著：「妳不能再喝了啊，再喝妳會醉的，而且妳是身處在那麼多男人的地方。」我這時才驚覺，有些人的眼神已經怪怪的了。
「蔡董，時間有點晚了，我也不能再喝了，小女子要趕回去，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現在才八點多，還早呢..」
「這裡是八點多，Hope那裡已經接近午夜12點了！」他還是不甘心的拉住我的手，我馬上把他的手解開，「蔡董，你不可以這樣子，我會告你性騷擾的喔！」
「是..是，Jane，對不起，那我陪妳走一段路送妳可以嗎？」他馬上就站起來，雖然有些不穩，但是那樣子比旁邊已經醉倒的人好多了。
從餐廳走出來之後，他先是為了剛才想要留住我而拉我的手跟我說抱歉，然後開始說著他的外星夢，還有和Michael結識的過程，起初他也只是知道有我這個人而已，沒有見到面並不清楚我是怎麼樣的人，接著，他說出了令我震驚的話。
「Jane，妳知道嗎？我第一眼看到妳的時候我就對妳著迷了，Michael還在的時候，我知道我是不可能的，你們那麼恩愛..」他停頓了一下，「Michael出事之後，我失去了我的左右手，那時間我幾乎是想要放棄『希望』的，可是看見妳之後，讓我又把『希望』的火把重新點亮起來，因為是妳，我們的夢才可以延續，也因為是妳，我又有了工作的熱情。我不知道現在適不適合講這些話，但是現在我一定要說：Jane，我喜歡妳，妳願意給我這個機會跟我交往嗎？」
那個含情脈脈的眼神讓我愣住了，但是我還是及時回神回來，「董事長，我的心還沒有準備開放給其他的人，所以，我們還是維持現在這樣子長官與部屬的關係就好，我要回去了，謝謝您的招待..」
毫不猶豫的衝向天際，馬上就離開他的視線，天空中有一條淡藍色的光芒衝向浩瀚的銀河中。

不一會兒，我就回到了Hope基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把手冊和儲存碟放到抽屜裡，心中很不平靜，「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啊？！」
進到寢室這裡，見到小香這時已經睡在床上，我靜靜的走進了浴室，退去身上所有的衣物，把浴缸的水放滿，靜靜的躺了進去，這時，酒意已經漸漸的消除，我嘟嚷了一句：「以後怎麼敢過去跟他報告事情啊？！」
「妳的魅力真的是無人可以招架，」跟董事會面對面答詢，一直在我腦海裡提醒這個提醒那個，之後就好久都沒有聲音的藍漪終於出聲：「真的就像香織說的一樣，妳現在跟大明星沒有兩樣..」
「妳還在損我，現在怎麼辦啊？」
「妳喜歡他嗎？」
「他的年紀比我大那麼多，而且之前就已經知道他的種種不良事蹟，誰會喜歡這樣子的人啊？」
「那就先避開他一點，等適當的時間跟他說個明白吧..」
「嗯！」
泡完了澡，我躺了下來，換成我從背後伸手進去抱住小香，她輕輕的動了一下，熟睡的她並沒有醒過來，沒有多久，我也深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