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起來,你說岑雲現在一個人在宿舍在幹嘛?賭一兩米飯,你猜她現在有沒有在哭?」
「哭了說明是真的,沒哭說明她在自導自演,你不是在陽臺裝了監控嗎?看看她在幹嘛?」
我和孟楠相視一笑,跟着打開了手機,但看到畫面時,我和孟楠完全驚呆了。
岑雲竟然在陽臺上,摘下陽臺上晾曬的內褲,地蘸着半截礦泉水瓶裝的什麼液體一條一條塗到了內褲上!
20
我和孟楠第一時間往回趕,回到宿舍時,岑雲已經收拾好了現場。
我們連東西都沒放下就跑到了陽臺上,檢查了所有的內褲,才發現我的、孟楠的,甚至於芳芳的都被塗了東西。
我把塗了東西的內褲摔到岑雲面前,問她在上面塗了什麼。
她卻跟我裝無辜,「你的內褲,我怎麼知道?」
「可是岑雲,我不理解,你爲什麼連我也針對?我對你不好嗎?」
「孟楠,別跟她廢話了,我們去找老師吧。」
「我對你們幹什麼了?你們去找老師?」岑雲有些慌了。
我沒和她解釋,直接給老師打了電話。
導員到了後,我把視頻交給了她,我跟導員講我只有一個訴求,必須嚴肅處理岑雲,我相信學校和老師們,所以我先報告給了老師,沒有第一時間報警。
但其實我很清楚,這事報了警對岑雲也沒啥處罰,因爲沒有實質損害,警察來了頂多是調宿舍。
可校方會害怕警察來,一旦事情鬧大,對學校影響太不好了。
導員保存了視頻,說她會處理的。
岑雲沒想到我手裏有視頻,但她很快又冷靜下來,死鴨子嘴硬,說是我和孟楠聯手陷害她的,是我們讓她塗東西的。
但這樣蒼白的解釋,導員信都不信,只說她會把情況反映給學校領導,學校領導會看着處理的。
當晚,岑雲沒回來,周嘉銘又給我打電話了,罵我「陷害岑雲」,我依舊沒解釋,只是掛斷了電話。
幾天後,學校出了通知,宣佈實名開除岑雲。
很快,周嘉銘帶着岑雲來宿舍收走了岑雲的東西,他見到我後又劈頭蓋臉替岑雲罵了我一頓,還說我這樣「陰毒」,早晚會有報應的!
對於周嘉銘的指控,我依舊沒解釋。
孟楠對此很不解,我跟她講:「還不是時候。」
起碼得等到周嘉銘的利用價值被完全榨乾耗盡,把舔狗的本事發揮到最大的時候。
人沒有徹底付出過,悲傷痛恨的時候又怎麼能歇斯底里呢?
而且我怕周嘉銘追妻火葬場纏着我,我受不了舔狗。
孟楠對我豎了個大拇指,「狠還是你狠!」
岑雲搬走後,我們宿舍空了一塊,少了個噁心人的東西,不用天天提心吊膽提防着,還有些不適應。
「其實,岑雲實習鑑定表是我舉報的,你們倆講話那天,我在牀幃裏面沒出去,聽到了你們倆講的話。」
夜深人靜的時候,芳芳突然講了句話。
「其實我早就知道當初陷害我的人是岑雲,但我之前想跟你們說時,你們倆一個和她關係不錯,一個在和她發小談戀愛,我沒法告訴你們。前段時間你們和我說了她的事,我想告訴你們時,又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我猛的坐起來,隔着黑暗的光線看着芳芳靜悄悄的牀幃,心裏被無限的心疼壓抑着。
掀開牀幃,我正打算朝芳芳的鋪位爬去,卻發現孟楠已經跑過來了。
「傻芳芳,我還以爲你是受傷了故意不理我們的,這一年來苦了你了!」
「芳芳,你應該早點告訴我們的!」
「對啊,這些年我們被騙的好慘!」
「挺好的,走了個茶,芳芳回來了!」
我們三個笑着抱成一團。
21
領到畢業證這天,我把東西打包郵寄完後,終於好心發作把壓箱底的錄屏文件發給了周嘉銘。
周嘉銘看完,打電話過來問我,「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爲什麼要早點告訴你,讓你早死早投胎?你想得美!」
「徐忻然,我們好歹在一起兩年,你對我就沒有一點感情嗎?你每次聽我罵你很開心嗎?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感覺嗎?你就是故意報復我的是不是?」
吧啦吧啦地似乎想喋喋不休,我沒興趣聽,摁了電話,把他微信、QQ和手機號都拉黑了,然後抱了抱我兩位可愛的室友,進了離開的車站。
我的大學,也算圓滿畢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