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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算子,篇十七

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孟太王妃隔日就替媳婦找來四個頂尖師傅來教授琴棋書畫,安兒也乖乖履行承諾,整日閉關在房作學習。
但,亳無任何根基在腹的她,無論是琴藝、下棋、書法、作畫,對她都是苦差。為了彈琴,她手指都摩破了,還是只能彈出不成調的曲子,連師傅都想摀著耳朵嫌亂耳。提到下棋,她聽了老半天,還是不懂規則,她不懂那四四方方的格子擺上黑圈圈和白圈圈有什麼樂趣可言。
至於書法,她完全不識半字,別說最基本的永字八法練不好,師傅還得從最基本的私熟啓蒙書『三字經』教她字。『三字經』的第一句第一字「人」是很簡單,劃兩撇就行了,但是,「之」怎麼一轉一彎的,更別說是「初」、「善」,這筆劃多的字,她怎麼寫,不是忘了撇一點,就是少一橫。一個月下來,她吃盡了苦頭,但也沒認識多少字。至於作畫,那更是甭提了。
無論是晴空高照,抑或是陰雲密佈,安兒都只能悶著頭在書案前,一個月來仍是不停地抄寫著『三字經』。可是,任憑師傅教她抄寫一百遍、一萬遍,她只是依樣畫葫蘆,不懂文字的意思。
從前,她的手是負責端破碗乞討的,現在,卻每日和毛筆為伍,整日一扭一轉的,相當使力,痠痛得她還得貼藥膏。
早知道學習琴棋書畫真是苦差事,她就別那麼快誇下海口,這下可好了,要是一年後還是不像樣,她就等著被掃地出門了。
這日,外頭是薰風撫地,花園裡一片盎然。而安兒卻是煩悶不已,繼續拿著毛筆寫一些她認為像是鬼畫葫的字。
忽然,有奴婢前來通報。「王妃娘娘,聽說王爺捎封家書來了。」
聽到王爺消息,安兒昏沉的腦子突然都醒了,「真的嗎?我現在就去向太王妃問問夫君的消息。」
安兒扔下毛筆,飛也似的到了大廳。見太王妃手裡捧拿著一張白紙,她馬上認定那正是夫君寫來的信。
「太王妃,聽說王爺有消息來了。」
「是,禩兒是寫了一封信回來了,妳可以看看。」太王妃將折好的信交給貼身老婢雀姨,再由雀姨交給安兒。
安兒原先拿到夫君的信還頗為開心,但,一打開信,她楞住了,裡面有好多字她不懂,完全不知道夫君想表達什麼意思。
她一臉尷尬,偷問著一旁的雀姨。「不好意思,請問夫君他在信上說了些什麼?」
雀姨聞言沒好氣的說著,「自己看了不就明白了。」
安兒又是一臉尷尬的笑著,低聲道。「坦白說,我看不懂。」
別說是雀姨一臉狐疑,全然聽見媳婦低語的太王妃冷哼道。「玉紓,妳畢竟已經學習一個多月了,怎麼還不識幾個字?」她對雀姨吩咐道。「雀姨,妳就念給她聽吧!免得玉紓認為咱們不當她是一家人。」
雀姨聽命道。「王妃娘娘,王爺這信的意思是指,他再過起幾天就會回來了,王爺過得很好,還請太王妃、王妃娘娘不要替他掛心。」
安兒大悟,聽到王爺要回來的消息又是欣喜不已。「真的啊!王爺就要回來了。」
太王妃長指撫梳著髮髻,從上座起身。「雀姨,咱們還是趕緊出門吧!不要讓雅夫人、杏夫人她們久等了。」
「太王妃,您要去哪兒?」安兒問道。
「太王妃要和其他宗親女眷們去聽戲。」雀姨幫忙回話。
「聽戲啊!」安兒想到以前廟口的野台戲,她覺得有趣極了,整個興致都來了。「不知道媳婦我能不能也跟去呢?」
「妳?」太王妃挑眉。「一個肚子滿是草包的野丫頭也想學咱們附庸高雅。」
上雄邁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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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學生時期試寫的小說。已完結小說需付費觀看,未完結也不打算完結小說全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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