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中曾經有一段時間交筆友,算是陰錯陽差吧⋯⋯。那時候姐妹還是什麼小本厚厚的雜誌最後面幾頁都會有筆友名單。
好友說想交筆友,於是那天放學我們跑去書局翻雜誌,我陪她也在密密麻麻的名單上找了一個順眼的名字,很遠的地址,瑞芳,根本是海角天涯了。
朋友的沒收到回信,可是我的居然回了。不過我總是寫很多,他回一點點。回一點點就算了,似乎也沒有擊中什麼要點回答什麼。
他那種半張信紙的回信給我的感覺就像,他有很多要應付。就像,我們是為了回信而寫、為了收信而寄信,沒有實質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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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風水老師來家裡安財位、治煞。一拿起我們的刊物就說,這是菊16開本。他說他以前曾經是姐妹雜誌的主編。好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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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我和 H 也寫過一陣子信。每一次收到信我都很擔心是分手信,不知道為什麼。後來一整盒信和他錄的,說話有背景音樂的卡帶,放在老家,和內衣放在一起。某天,偷內衣的鄰居青少年偷了內衣,連帶把我的畢業留言本跟卡帶也都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