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動作怎麼那麼慢?”
這是五條開門見山後的第一句話。
“......你怎麼來了?”
“還不是你遲遲不回我消息,夜蛾那個老頭子有多麼嘮叨,你也不是不知道。”
夏油不明不白的模樣,好友也看在眼底,但他深知自己也沒有戳破的必要。
一切都是順勢而為。
“他說什麼了?”
“老樣子,上頭又來活了,動作麻利點。”
“下一個地點在哪?”
“地點相同,只是不在這個房間。是說,你都處理好了麼?”
“抱歉,沒能幹掉那傢伙,讓他跑了,是我估算錯整個情勢。”
“你也用不著太在意,”五條領著人來到了另一個房間,就位在同一條道上最裡面的那個位置。“我不是說過了麼?我們是最強的,不要什麼事情都攬在自己的肩膀上!”
“我只是不想再依附你的力量了。”
夏油實話實說。
畢竟,自己也不是什麼高專的小屁孩了,若是實力允許,他希望自己可以快速成長起來。
“最起碼,不能成為你的累贅……”
“這話要我說幾遍都行,傑,你不是累贅。”
興許是因為這個話題先前已然談論過許多回了,五條的神情也有點惱,索性上演一場壁咚,他頓時將夏油圈在自己的手臂之內。
二人之間莫名揚起了一種氛圍,而這種氛圍帶著半分的劍拔弩張,半分的曖昧,直到一陣電話響起。
“你不接電話麼?”夏油問道。
“......”無奈之下,五條只得歸還好友自由。
趁著對方在講電話,夏油大致觀察了當前二人身處的房間內部,說實在,也沒什麼特殊的,風格樣式和先前的那一間沒什麼兩樣。
但總覺得好像哪裡怪怪的。
會是他多心了麼?
“......”不久,某人從門外兀自走回門內,一言不發。
“怎麼了?”眼見五條好似有難言之隱,夏油納悶問道。
“他們說委託人撤除案件了。”
“原因呢?”
“沒有原因,橫豎就是撤除了,要我們原路返回。”
“那咒靈呢?咒靈的事——”
“整天咒靈咒靈,咒靈的事情有我重要麼?”
“蛤?”
好好的,怎麼突然扯到這個話題?
他的腦子是被驢踢到了吧?
“我還沒有跟你算帳呢!少裝蒜,我的生日禮物呢?”五條一鼓作氣將好友推倒在床上,雙手還不守規矩地在夏油的身上亂摸,毫無忌憚地遊走。
“等、等等!唔.....”
還沒有等到對方的應允,五條就像是一只失控的猛獸,飢餓多日,撲上去就是要享用一頓美味的盤中飧。
而夏油的唇便是他的首要目標。
之後,便是一回又一回的翻雲覆雨,二人也不曉得歷經多少次的欲仙欲死,只知道這個空間瀰漫著一股淫糜之氣。
“啊......啊啊......”呻吟聲漫步在房間內,房間外,太陽和月亮相互輪班了幾回,無人知曉。
夏油認為,這簡直就是一場又一場的甜蜜地獄,沒有盡頭的那種。
他想把五條推開,可體力已經到了極限。
就連意志力也逐漸渙散。
漸漸地,就由著對方予取予求了。
“傑——”
然而,正當夏油閉起雙眼放棄掙扎之際,腦中偶然跑進了一道叫喚聲。那叫喚聲的主人,他也認識。
“......嗯?”萬幸之至,自己的意識循著某人的呼喚回到了現實。
夏油緩緩地睜開雙眼,率先映入他眼簾的是一雙湛藍色的眸子。
“傑,你沒事吧?”
開口說話的人沒有衣衫不整,整個環境也恢復成破敗的模樣,領域的邊界添了一道缺口,看上去七零八落,十之八九是好友以咒術硬闖進來的。
等等,闖進來的?
“五條?怎麼會?那剛才......”剛才和自己在床上纏綿的人又是誰?
恍如大夢初醒的夏油整個人的神智都還有點混沌不清,很顯然,他還在狀況外。有賴好友扶著,某人起身坐起來,勉強整理著自己腦中的思緒。
“這是什麼新潮的惡作劇麼?還是說,你在耍我?”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我們整整兩天沒有聯絡,”眼見好友的狀態仍舊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五條一臉擔憂地解釋道。
“你已經被困在這個鬼地方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