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渺一生,遙遙之生。蒼蒼浮生,幽如籠夢。滄滄之世,卍亓之道。
蔵于之人,茫然之人。浮者若生,幽者若夢。溟滄之幽,卍亓之道。
如若,夢境是真的,那,我還是人嗎?
如若,夢境是假的,那,何以為神?
如若,我都分不清,那,我,還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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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通?那是甚麼?』,我,好似知道〝五通〞這個詞彙,有種似曾相識之感,但
,卻甚麼都想不起來,我,一直以來,都為身旁之人稱讚有絕佳的記憶力,可是,在與祂對談的過程,我卻好似那稚齡小兒,甚麼都不記得。
好似能感知到我困惑的情緒,和那尋不到記憶的驚慌感,祂,用那清淨之炁,渡化我心之茫慌,穩我心性,帶我情緒緩和,方,緩聲曰:『五通,天眼之神通,五嗅之神通,天地亓耳之神通,五體之神通,卍心之神通,五通之乩,行五令之亓職,替天行道,無量神通,濟世正罡法。』,祂再言:『吾乩,五通之人,陽世間難得,而妳,卻是無量神通之乩;五通俱為神之通耶,其中,妳的印堂,有佛印敕通,故,妳之眼神通,終有一日,將開佛通。』。
太荒謬了,我,雖然小時候略為感覺自己有一點點的敏感體質,不過也就是那樣而已;小時候,記憶中自己的確有看過幾次無形之生,也曾聞長輩說過我兒時常會說自己見到逝去親人之事,但,約莫五歲之後,就再也沒發生過。現在,居然說我開五神通,未免,太過荒謬。
祂,突然,聲音變得嚴肅,但,或許怕嚇到我,依然緩聲細語:『妳,早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入宗堂,會開通,不是嗎?』,聞祂之言,我靜默以對。祂,
嘆息後,曰:『妳,這幾年,不都頻繁夢到自己入宏大之殿宇?是,或不是?』
,我,輕聲答是,祂,再問:『妳,這幾年,是否開始感到耳朵不適?』,聞此言,我抬頭望向祂,淚水,不自覺流下,答道:『是的,前年,莫名其妙的,雙耳開始會一直有外力打入耳朵之感,那耳鳴之大,大到我無法聽到外界之聲。但
,當時我狀況很不好,也曾經眩暈過兩次,求醫,只說我先天耳內平衡失調,要我休養;可,我卻始終感覺,沒有找到病因,因為,我知道,那不是一般的耳鳴
,因,那耳鳴之聲,都伴隨著我聽不懂的呢喃細語!可我不敢向他人傾訴,因,
那聽起來,是在頌讀佛經!有時,卻又像是那鬼怪之語!自那時起,我頻繁入夢,拜入各座殿宇之中。沒有人會相信我的,他們會認為我是精神疾患!可是,我,自身有醫療背景,亦曾有醫療相關經驗,我深知甚麼是精神疾患!可我絕對不是!!』,語畢,我匍匐於地,無聲地哭泣著。
身邊熟稔的友人,都知道我不是一個封建迷信之人,都知道,當他們因迷惘而求神拜佛時,都會被我阻擋,促膝長談好幾夜,開解他們,並,點引他們靠自己的力量去突破困境,我總是說:「求神拜佛,只是保妳心安,妳終究要靠自己去面對現實的人生呀!」;但,我親身經歷,卻,沒有科學能夠解釋。
這些年來,實在有太多說不清的身體變化,實在有太多無法向人解釋的夢境,加上在教會的體會,我曾經向親密友人說過,以及當時的男友,可,他們皆認為,那太讓人難以置信,皆說,或許是因為環境所致,自此,我不再說明甚麼,這種玄妙之事,沒有親身體會過的人,絕對無法理解。
我哭泣之後,周身,祂的炁,更加清冽,沉檀之梅芳,更清晰。祂,嘆息後,低聲吟誦,那嗡鳴之聲,彷彿自天邊傳來,卻又恍若近在耳側,宛如那罄缽,又如那佛僧所誦之梵語,震盪我心,漸漸的,連我的胸膛內、腦海內,都像有人在我體內吟誦一般,整個人,由內到外,都為佛之嘆所澐,好似,我不再是人,好似
,我已化為那佛之嘆,那佛之梵誦,脫離人相,化為無形,不存於世。
迷濛之間,我的四肢,無法動彈,卻,全身柔柔的,像化為水一般輕柔,一種安詳之感,由心而生;睜開雙眼,恩,我還在房間之內,但,眼皮實在太過沉重,
我闔上眼,再度,緩緩睡去,失去意識前,彷彿聞到那幽隱之梅芳。
夢境中的我,孤身一人,行走於一百草花園;園中,百花齊放,卻都是我未曾看過之奇花,或藍,或銀白,或蕊黃,可,唯有一處相同,就是那花都綻放著點點銀白之瀅光,使這本就奇幻之境,更加玄妙;加上,整體環境都唯一層銀金之霧所蔽,『虛無縹緲之境』,是我唯一能形容此境之詞。
同樣的梅芳,但,參雜著更多不之名的花香與草木之香,卻,不會讓人昏沉或覺得過於濃膩,而是,雅致清新。
我順著那芬芳行走,穿越一花蔓之森,撥去那千重紫蔓之柳,方,見到一偌大水池,那水池,湖水成天青之色,卻,剔透泛瀅光,潤瀅之澤,好似美玉。湖面上,金霧瀰漫,細瞧,彷彿有一紅亭,矗立湖面之上,卻,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