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拉物語 第十九章 對話

用完晚餐後，賽維爾回到房間，一切又回歸平靜。他坐在書桌前，拿起日記本，開始記錄著今天所發生的事情。每一個細節，每一個情感都被細緻地寫下，讓他感覺彷彿將這一天的故事定格在時間的長廊中。

筆記完畢，賽維爾闔上日記本，伸了個懶腰，抬頭看著窗外的夜景。夜空中星星點點，宛如無數個魔法的點綴，讓他心情愉悅。

“對了，昨天的夢境，感覺相當真實。”

「才不是夢啊。」賽維爾的腦海中傳來一聲抗議。

「哇！」

賽維爾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怯怯地說：「原來蘇格拉，你是真的存在啊。」

「真是的，為何會感到這麼害怕啊？」蘇格拉的聲音雖然平淡，仍然感受到其中的不悅。

這時，藍色的魔力再次從賽維爾身上滲透出來，凝聚成人形坐在另一張椅子上。

「另一個自己的存在，感覺很不真實啊，而且我也被你的記憶困擾好一段時間呢。」

「……關於這點，我也感到很抱歉，當時我也是在沉睡當中，甚麼也不能做。」

蘇格拉倒是很乾脆地承認自己造成的不適，賽維爾反而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這時蘇格拉站起身來走到窗戶邊，在月光下他的肌膚與頭髮似乎閃耀著光芒，賽維爾感到眼前的景象很奇妙，蘇格拉這時說道：

「賽維爾，今天你在學院及城市裡到處遊走時，我注意到一件滿奇怪的事情。」

“原來你都知道我今天做了甚麼啊。”賽維爾心裡默想，看著蘇格拉回應他，

「怎麼了嗎？」

「這個世界的魔力型態與我所認知似乎是一樣的，但今天一整天透過魔力探知發現，我一直感受不到有人或是物品使用了魔力的情形。」蘇格拉一邊說一邊靠近賽維爾，

賽維爾伸出手釋放出水球，問：「如果像這樣使用，你就能感應到有人在使用嗎？」

蘇格拉點點頭，「只要有使用魔力，基本上用魔力探知就會發現。」

「蘇格拉先生，那如果是用魔術也一樣能夠感應得到嗎？」

賽維爾使用魔術的水招喚魔術，喚出了另一個水球。

蘇格拉看著兩顆浮空的水球，眼神中充滿著訝異，

「魔力探知倒是感應不到，這樣看來魔術是用別的方式來操作魔力。」

「只是，賽維爾，你幹嘛對我用先生這個稱呼？」

「照你的說明，我們之間的關係，你的年紀還是比我大吧，還是用敬稱比較好？」

蘇格拉抓了抓頭說道：「算了，隨你的意思吧，雖然感覺是滿奇怪的。」

「繼續剛剛的話題，讓我覺得很不可思議，假設我們是從別的世界闖入這個世界，原本的魔法能力可能會變質，或者我們只能使用魔術才對。」

「但魔法仍是我原本熟悉的運作方式。」蘇格拉在兩人之間釋放出一個微弱的光球，

「我記得庫洛語是魔術的使用語言，沒錯吧？」對於蘇格拉的提問，賽維爾在一旁點了點頭，

「魔術應該是被語言化的魔法，為了提升使用的便利性，才創造出庫洛語這個語言。」

蘇格拉繼續說明自己觀察的見解，賽維爾聽著稍微能夠理解兩者之間的差異，提出想法：

「原來是這樣，感覺這個世界是以魔術為主流應用，魔法幾乎沒人會使用。」

這時賽維爾用懇求的眼神看著蘇格拉，

「蘇格拉先生，你可以教我怎麼使用魔法嗎？」

「嗯？你不是會使用嗎？」

「我只會招喚出水魔法跟消除魔力。」賽維爾搖搖頭

「嗯……讓我想想要怎麼教你使用魔法，當時我是怎麼學會來著？」

蘇格拉在房間裡緩慢地來回踱步，想著該怎麼說明。

「那你是怎麼會用水魔法跟消除魔力的？」這時蘇格拉提問：

「在我腦海中就有這兩種魔法的概念，就像是一開始就有的。」賽維爾歪著頭試圖找尋有關的線索。

蘇格拉走進賽維爾伸出右手不斷地擾亂他的頭髮，突如其來的行為讓賽維爾驚呼：

「怎麼了？不要這樣用，好癢啊。」

對方很快就停手，蹲下身來使得兩人的之前雙眼相視著，露出淡淡地笑容。

「我再想想看怎麼教你魔法，不過我希望你能夠好好地學習魔術。」

「為什麼？」賽維爾不解，頭髮又被擾亂。

「你是在這個世界誕生的人格，還是先以學習魔術比較好，要是魔法在這世界是危險的象徵，那就麻煩了。」

賽維爾伸出雙手抓了抓頭髮，覺得有些疼痛。

「我懂你的意思，先了解魔術，其他的事情再觀察看看。」

這時蘇格拉抓住賽維爾的左手臂，他的體溫緩緩擴散在手臂上，

「另外我倒是建議你能練練劍術、格鬥術之類的技能。」

「這又是為什麼？我並沒有想加入軍隊。」

「你就當作鍛鍊身體，以後教你魔法說不定會用到。」蘇格拉放開手繼續說：

「扣掉我所有的魔力，你的魔力量還滿高的，身體有在鍛鍊，基礎上是合格。」

「嗯？你這樣說，我才想到。」賽維爾轉了轉留下手痕的左手，提出疑問：

「蘇格拉先生，你現在的狀態是甚麼情形，也是魔法的力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