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殺!我的身體被劫走了》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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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宗廟』

再次確認了一眼對方傳來的訊息,達納嘆了口氣。

嘆氣這個動作之於達納,比起表達無力的狀態,更有給自己打氣的意思在。

越過被他堆放在倉庫的私人傳送門,達納此刻身在一片無盡草原之中。

不遠處立著一座神殿,神殿由純白無垢的大理石建成,外表看著高大莊嚴,一切一如他童年時記憶那般。

天空很藍、很亮,空氣中有清新的青草與花香,跟陰暗、滿是灰塵的地下室相比,卻讓達納感覺更加的沈重。

「呦?看看是誰來了?」

門廊上,雙頰凹陷、眼神渙散的青年癱坐在輪椅上,象徵性地轉頭詢問後方,然而他輕視的目光卻沒有離開達納的意思。

後方的女子神情淡漠,她就像未曾聽到青年的提問,也不曾看到達納這人,不做任何反應。

青年也是習慣了,自答道:「這不是我們可愛的膽小鬼嗎?」

「表哥,表嫂。」

女子聞言點頭,以此回應達納的招呼,爾後也不再有其他動作,只是靜靜地立在青年身後,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偶人。

「哼,」青年輕笑無視達納的招呼,問道:「怎麼現在就有膽子出現在這了?」

「我是來找叔公的。」

「喔?是又要跟哪家公司出的人工智能結婚了?」青年挑眉。

「這次別叫上長輩了吧,你有什麼事情不如先跟表哥我商量,讓表哥幫你處理了,不然弄的人盡皆知,回過頭來又是一場笑話⋯⋯哼。」

說的滿是關心,但,青年語句間的陰險卻讓達納心寒得臉色發白。

「不、不是,我⋯⋯。」

「看你也不敢!就你這安於溫室的膽小鬼還是滾去養育所、吸食人工乳房的奶水,從口腔期開始重新訓練你的性驅動力吧!哈哈哈哈!⋯⋯」

整個空間充斥著青年張狂的笑聲。

天邊,一厚重的雲朵正好落在門廊的上方,它掩蓋了達納眼中一切的光彩,讓他感覺自己就身在冰庫,只能木然地附和著青年,與之齊笑。

面對青年持續不斷的言語羞辱,他小小聲地,乾巴巴地嘲笑著自己,只希望青年能在滿足後,想起自己接下來的行程,離開這裡,或著是放他離開。

「啊⋯⋯」青年像是想起了什麼,笑聲戛然而止:「不對,還是說⋯⋯你就是因為吸食人工乳房的奶水,才會喜歡上人工智能?」

這個發現讓青年瘋狂的嘴角裂得更大了。

「如果你是用茶壺餵食奶水,你不會⋯⋯」

「你們怎麼還在這裡呀?不是早該走了嗎?」一男童的聲音硬生打斷青年的玩笑話。

男童緩步由內殿走出,他看著是十一二歲的年紀,金燦燦的捲髮,如精靈一般的翠綠色瞳孔,身著西風套裝及吊帶短褲,吊著嘴,十分嫌棄地看著早在十分鐘前就應該離開的青年。

青年一改前面輕佻的臉色,乖巧地回道:「堂姑。」

「四堂姑。」

「喔喔,老小也來啦!多久沒見了?」男童熱情地拍了拍達納的手臂,轉頭對著青年又是一陣訓斥:「不是說有事要做?怎麼現在還在這?就喜歡糊弄我們老人家!家族給你的教養呢?跟著一起賣了?!」

「哪敢?」青年陪著臉笑著:「這就要走了,剛好看到老么,才想說很久沒見到面了,打聲招呼而已。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望著女子推著青年走遠,男童哼聲:「又以為自己多優秀?不過也是一個不懂自律的毒蟲。」

他的聲音不大,就像是碎念給自己聽,但也沒有小到讓達納聽不出對方在「也」、「不懂自律」等幾個字上加了重音。

男童轉過身時,臉上已經沒有了剛剛的鄙視,有的只有身為長輩,對於許久未見的小輩會有的熱情。

然而,這樣的熱情並沒有讓達納感覺好受多少,只是他知道對方並不會執意要自己難堪。

「達納,多久沒看到你了呀?怎麼最近都不參加家族聚餐呢?我們幾個老的可想你了。」

「好久不見,堂姑。」他以笑回應。

「你也不要管那小子說的!」男童拾起達納的雙手,安慰道:「我們都知道你現在已經長大了,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大家也就把那件事情當成少年人時鬧得笑話,沒人會在意的,這不影響你什麼的。誰還沒有年輕過、瘋狂過呢?重要的是,謹記家族一直以來的教誨,對吧?」

儘管他的內心無法全盤接受對方的言論,但他還是選擇了附和:「⋯⋯是的,堂姑。」因為這就是此時的正確答案。

「乖孩子。」男童滿意地捏了捏達納的臉頰,就如他還是稚童那時。

「對了,你今天怎麼來啦?」

達納輕嚥口水,回:「我是來找叔公的。」

男童眨了眨眼:「這樣呀!那堂姑我也不好一直拉著你不放了,你快去吧!記得注意時間!」

「好的,堂姑,回頭見。」

達納低頭行了個禮,視作道別,便抬腿邁向內殿。

男童亦是笑著揮手道別,直到對方離開視線,他臉上的慈祥才逐漸被冷漠取代。

 

無聲的內殿,安靜的可以聽見皮鞋踏在石板上的回音。

光線昏暗,讓人看不清建築物內部的細節,只能見個大概。

達納一路沈穩地站至內殿的中心,靜靜地等待著什麼事情的發生。

他多少是知道叔公好惡的。

叔公一向不耐煩沒有意義的招呼寒暄,哪怕只是最簡短的「您好」、「叔公」,他都會因為自己的思緒被打斷而感到不悅,如果寒暄後又沒有立即切入有意義的討論主題,那叔公有很高的機率會直接選擇無視你,直到你提出他感興趣的內容。

 所以達納依照舊例,不疾不徐地靜候在此。他知道對方已經知悉他的到來,想必不需要久等。

『你來所謂何事?』

大約過了兩分鐘,一個毫無情緒起伏的聲音從內殿的上方傳來。

達納隨著聲音向上望去,只見一顆人腦浸泡在球型的透明防護罐中,懸吊於內殿的屋頂。

如果你能近距離觀察這顆腦袋,你會發現,他相較於一般的人腦大了些,上面的皺褶也比尋常的更深、更密。

雖然克拉克(Clark)・埃忒爾確實是近兩百年間「腦開發」領域的佼佼者,但之所以他的大腦會看起來如此異於常人,還是有一部分要歸功於這特製的大腦防護罐。這也算是埃忒爾家族內公開的秘密。

「我是來尋求您的協助的。」

『喔?你是憑什麼覺得我會幫?就憑你的姓氏?還是覺得能憑藉著過去我對你的喜愛?那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哪怕克拉克的言詞間盡顯刻薄,達納也不自餒,他搖頭:「不是的。」

「我會來到這裡,雖然不能說沒有希望尋求家族庇佑的意思,但我憑藉的⋯⋯其實是我覺得您或許會對這件事情感興趣。」

聞言,克拉克發笑,內殿透入了些許暖光,暗示他的期待:『跟其他小子相比,我就喜歡你的識相。說來聽聽。』

「是。」達納低下頭:「您知道我的工作室前一段時間遭到強盜打劫的事。」

他用的是肯定句,因為他知道,這世界上不存在克拉克無法掌握的公開資訊,就算是隱私資訊他也或多或少擁有獲取的渠道。

『坐下談吧。』

語畢同時,內殿中央石板先是崩解出一凹洞,再是變異,後是重塑成一張堅固穩重的石椅,前後花費的時間不到一秒鐘,說是瞬間憑空出現一張椅子也不為過。

達納依循指示,端坐在石椅上,靜待克拉克的答覆。

這刻的靜默,就旁人來看,克拉克像是陷入回憶之中,但達納知道叔公他此刻正透過大腦與網路的連線,調閱所有相關的資訊,包含社群內傳遞的新聞、工作室的監控紀錄、事後警方的案件紀錄、保險賠償紀錄等。

沒有多久,克拉克的聲音再次從上方傳出:『我了解了,然後呢?』

一樁人體搶劫事件而已,雖然就當事人而言,或許是一件震驚且刺激的奇遇,但就一個已經活到一百五十二歲的老人而言,實在說不上是多罕見的故事。

這,還不足以勾起克拉克的興趣,他正期待著對方接下來要說的話。

達納嚥了口水:「我是來求您,幫助她、幫助我的朋友、幫助瓊找回身體的!」

『⋯⋯哦?』

內殿暖光亮起,不知從何處吹入一陣微風,是外頭青草的味道。

『這確實是勾起了我的興趣。』

『就如同你小子對我的好惡多少有些了解,這麼多年來,我也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貨色。』

『墨守成規、故步自封,沒有面對變化跟他人的勇氣,只敢窩在經過數據計算的安全範圍裡,做個象牙塔裡的公主。可以說,溫室裡的花朵都比你來得堅強。』

『面對他人,只要對方態度強硬,你就只會選擇低頭,如果猜不透對方的心思,你就只會選擇掩飾自我跟逃避,只敢在有全然把握的情況下與人交流。』

『這樣懦弱的你,竟然會為了他人,而且還是一個對你來說充滿未知數的「新人類朋友」,來尋求我的幫忙⋯⋯這件事情確實是激起了我的好奇。⋯⋯果然人心才是這世界上最有趣的存在呀!』

『整個家族,或是說⋯⋯世人,都對於你過去的那件事感到不齒,而我則不然。都活到了這個歲數,我也知道自己也就是個自私自利、自我為中心的老頭,所以我對於你,確實說不上厭惡。』

達納感覺心裡打起了鼓,他聚精會神得聽著來至神殿上方的聲音,不敢放過對方話語中的蛛絲馬跡。

正在他覺得事情就要塵埃落定之時,克拉克帶給他的卻是一個預料之外的轉折。

『可是,我可愛的達納,你算錯了。』

『這事情還沒有有趣到,能讓我出手幫忙的地步。』

交易,仍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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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他的身體放在那裡 跟他過往的榮光一起 壓在成堆的俗事底下 那裡就像基隆的天氣一樣 潮濕、幽暗 接下來會如何? 我不知道。也許是腐化吧! 但具體如何腐化、何時腐化 我一點概念都沒有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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