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上一章的二零年代的科學理論解釋,病例簿很快又記載新的人格代號查薇兒,她生於高壓,在緹菈的意識幕後蒐集一切2035年後的審訊資料,也是那些記憶的承擔者。
一級病房的那個夜晚,她誕生在據記載6月25日的第五次矯正後,要是有人在路上遇見查薇兒,他們通常會因恐懼彈開一旁,指責緹菈在某個時候殺氣騰騰、或完全抽離不認人的樣子。
她怎麼為自己辯解呢?
查薇兒原本屬於緹菈的一部份,賽恩大城區的矯正之後(我們現在都知道這不是一般的矯正,而是給這些人的思想控制),完成她記憶承擔的任務後,又回到緹菈的裡面。
當第五次矯正後,沒人敢出來站在光下、擁有它,查薇兒就出面了。
隔日她的「恩師」古達莫茲帶著早餐來到單人病房門口,崗哨的保全疊起自己休息用的折椅,為他開鎖。
「看看誰來了?」
「古達莫茲大師?」查薇兒回問,理論上她從來沒見過他,但聽過其他代號談起以前考試的日子。
「沒錯。」古達莫茲擱下自己那一盤早餐,保全則把緹菈的早餐丟到地上。「那妳又是誰?」
「我是緹菈,我回來了。」查薇兒說,此刻她也相信什麼她在光下的事,她好像新的人,是記憶的破片單獨存於緹菈之外。
「歡迎回來,我們等等就回妳的同伴那裡。」對古達莫茲其實從來沒有「我們」這件事,這兩個字說起來非常好聽,但當有人不存著好心說,比不說來的淒慘多了,緹菈隱隱的感受到大禍臨頭。
就連以前的時候,古達莫茲也從來沒提過「我們」,除了他要利用別人的時候才具備團體觀念,仔細想想,這樣的情況才是真正的悲哀。
「我們不先討論發表文章的進度嗎?看起來有很多漏洞需要修改,這週不可能沒有功課吧?」查薇兒很有技巧的表現出過往某個時期的片段記憶,她只展現自己受到侷限的部分,一片空白。
古達莫茲大笑出聲,將早餐的一片肉排分給緹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