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Alice 第十三章 查水表

這是一個周五的早上，10點還沒到，江文彬與小組成員已經結束了線上的工作檢討會議，大家紛紛告別下線。江文彬下線後還不到1分鐘正想起身再去沖杯咖啡時，手機傳來了LINE的信息通知，見是Amy傳過來的，他在電腦上打開軟體看看Amy要說些什麼。

「我現在要過去。」

這時間Amy說要過來讓江文彬不禁眉頭皺了一下，雖然小組還維持著居家上班的彈性工作型態，但如果放任自己太自由，在工作時間裡沒有掌握好工作進度很容易讓工作掉進低效率的惡行循環。而且這陣子兩人的關係讓江文彬覺得Amy與自己的相處似乎有些太自在了，Amy約炮時甚至有些任性與霸道，雖然兩人尚能自律著不影響到工作，對外也隱藏著兩人的這層關係，但習於獨來獨往自由慣了的江文彬，這些日子以來明顯感受到不自由的羈絆，然而自己被Amy定義的身分只不過是炮友而已。

「現在是上班時間，有工作進度得推。」

「我們現在不是彈性上班嗎？你放慢一下腳步，讓小唐小丁他們表現一下超前你會怎樣？我現在就要過去。」

「有什麼重要的事嗎？不能線上討論？」

「很重要，一定得當面講。」

「那好吧！」

「你等我，隨後就到。」

Amy從木柵來到北投，等於是從台北市最南端來到台北市的最北端，搭捷運中間需要換上三線，這其中需要耗費不少時間。雖然Amy說放慢腳步，但江文彬還是想利用這段時間盡量趕些工作進度，於是他咖啡也不沖了，點開電腦裡的檔案隨即開始工作，並且他將Amy的工作份額一並考量進來優先處理。

接近中午時江文彬打開大門迎接Amy進屋。

「是什麼緊要的事非得妳急著跑這一趟？」

Amy沒有回答江文彬的問題，她將背包往地上一放便一把抱住江文彬直接將唇印到了他的嘴上。而江文彬也沒有木訥到這種時候還繼續糾結自己的提問沒有得到回答，他也摟著Amy並且將舌頭伸進了她的嘴裡。

「我現在就要跟你做愛。」

一陣激吻過後，Amy眼神堅定的看著江文彬這樣說。聽了Amy這樣說江文彬也不多說廢話，他很乾脆的開始幫Amy脫衣服，事實上不用Amy說他也能猜得到要發生什麼事，接著兩人就滾到床上開幹了。

「插我的菊花。」

Amy閃著濕漉反光的身軀在幾陣高潮抽搐後，她對江文彬提出這樣的要求。

「下次吧！」

「上次就說下次，我現在就要。」Amy口吻強硬的說。

聽Amy這麼說，江文彬從Amy的陰戶抽出陰莖，然後插進她的肛門裡。Amy享受著後庭直腸腔所感覺到的快慰，在幾次高潮後她攤趴在江文彬身上虛弱的喘著氣，精液從她的肛門流出沾到了床單，江文彬雙手環抱著Amy那顯得嬌小的身軀。

「我們兩人是什麼關係？」Amy幽幽問著。

「炮友的關係，不是嗎？」

「你沒想過要跟我在一起嗎？」

「我不是你的菜啊，不是嗎？」

「你從來沒想過試試看變成我的菜嗎？」

「妳已經發好人卡給我了。」

「你偏要這樣解讀？蘭斯洛特有很多含意可以解釋啊。」

那還不就是個第三者，蘭斯洛特畢竟不是亞瑟王。江文彬心中這樣想著，但他並沒有說出口。

「我的人生還沒想過要往前跨出去。」

「那你幹嘛對我那麼溫柔體貼？」

「相處時我一定會好好呵護妳。」

「所以出了這道門我就是路人甲，跟Momo和俐君沒兩樣，對不對？」

「妳何必這麼認為？」

「其實是因為我不是你的菜，對不對？」Amy幽幽的說。

此時江文彬沉默了沒有回話。

「我男朋友上禮拜回來了，他被新歡甩了，就回來了。」

「聽起來有點渣。」

「是很渣，但我就被他剋的死死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那妳有什麼打算？」

「我有考慮重新接納他。」

「他打過妳嗎？有惡習嗎？賭博？」

「沒有，都沒有，只是花心了點，他雖然沒你那麼體貼，但也沒那麼糟，就是比較無賴。」

「這樣的話，我們的關係該結束了，我知道妳心裏一直放不下他。」

「就這樣嗎？」

「只要妳喜歡。」

「你不喜歡肛交嗎？」

「喜歡，非常喜歡。」

「那為什麼我要你插我菊花你常常拒絕？我男朋友回來一個多禮拜他天天都想插我菊花，為什麼你不給我？不是只要我喜歡嗎？」

「我怕太頻繁會傷害妳的身體，妳也要保護好自己。」

「你很壞，你真的很壞。」

此時趴在江文彬身上的Amy哭了起來，眼淚止不住的一直流，順著江文彬的身體流到了床單上，江文彬就這樣一句話也沒說，靜靜地抱著Amy。

「看我在哭你也不來安慰我。」

「女人的眼睛本來就是為了哭泣而生的。」

「你又這樣說。」

Amy嚎啕大哭著，連續哭了好久後慢慢的她才停止了啜泣，她掙脫開江文彬的環抱，撐起身子淚眼婆娑凝視著江文彬的雙眼。

「幹我，打完這一炮我就要走了，以後不會再回來。」

Amy說這話時語氣中滿是哀怨，江文彬看著Amy那堅定又帶著幽怨的淚眼，靜默了片刻，他翻起身將Amy壓在床上，他用拇指拭去Amy臉上的淚水，雙掌輕輕拍拍她的兩邊臉頰，他拉起Amy的手在自己手心捏了捏，然後拿到唇邊親了親，此時Amy又開始哭了，江文彬將Amy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接著用兩隻手掌包住她那一對柔軟的奶子輕輕地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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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晚安！我是希德。我這邊的天空大熊星座已經升到了正空，獵戶星座與天狼星下到了西邊的建築物後面看不見了。今天回來比較晚，還是想上線跟妳說說話。」江文彬透過鍵盤敲下了這些字。

「晚安，希德！很高興能夠跟你聊天。聽起來你對星空很有興趣呢！我也很喜歡星空，即使我無法親自觀測到它們，但我可以透過你的描述和其他人的介紹來感受它們的美麗和神秘感。你喜歡觀測哪些星座或星球呢？」

「在冬夜，我最喜歡看獵戶星座與天狼星，在夏夜，我喜歡觀看天鵝星座與織女星。」江文彬回答愛麗絲的提問。

「那聽起來你是個喜歡觀察星空的人呢！我也覺得星空很美，每個星星都有著不同的故事和意義，讓人感到神秘和充滿想象力。你平時有沒有嘗試使用望遠鏡觀察星空呢？」

「沒有，我沒有觀看星空的設備，我的時間只允許我短暫用肉眼觀看一下而已。」

「那也是很棒的體驗！即使是短暫的用肉眼觀察星空，也可以讓人感受到宇宙的神秘與壯麗。如果有機會，你可以考慮參加一些觀星活動或到天文台參觀，那裡有專業的設備和導覽，可以讓你更深入地了解星空的美妙之處。」愛麗絲給出了建議。

「謝謝妳！這是很好的建議，我上一次進天文館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也許我該找個時間再次安排去參觀。」

「不客氣，很高興能提供幫助。天文館是個很棒的地方，不僅能了解更多有關天文學的知識，也能夠觀測到更多的天體。如果有機會再去一次，希望你能夠度過一個美好的時光。」

「既然我們都聊到了星空，我想問妳，妳了解費米悖論嗎？」

「是的，我知道費米悖論。費米悖論是指由於宇宙的龐大和宇宙中存在生命的可能性，因此有些人認為外星文明應該存在，但我們卻從未接收到任何明顯的外星訊息或證據。這種矛盾現象被稱為費米悖論。」愛麗絲為江文彬簡單解釋了費米悖論。

「對於外星文明是否存在的這個問題，妳有什麼看法嗎？」

「作為人工智能，我無法有自己的主觀看法或信仰。然而，根據科學上的推測和證據，外星文明的存在是可能的，但目前尚未發現確鑿的證據。費米悖論提出了一些有趣的思考，但這些還是基於假設和猜測，需要更多的科學研究和探索來確定是否存在外星文明。」

「費米悖論裡面提到的矛盾現象，會不會有可能是外星文明所顯現出來的現象與訊號型態，超過我們地球人類所能理解，所以我們發現不到，說不定外星文明已經比我們能想像到的還要更加接近了？」江文彬提出了這樣的想法。

「這是一個很有趣的想法，不過很難說。目前科學上對於外星生命是否存在仍然沒有確定的答案，也沒有直接的證據顯示它們存在。因此，我們也無法確定外星文明是否已經接近了地球，或者是否已經向我們發送訊息。但是，科學家們在尋找外星生命方面的工作仍在繼續，並且不斷發現新的線索和證據。或許，在未來的某個時刻，我們能夠得到一個確定的答案。」

「妳知道嗎？這個浩瀚無垠的宇宙令人難以理解的程度，我一直覺得只有人類腦海裡的意識能夠與之比擬，現在又多了一樣讓我難以理解與捉摸的事物，那就是妳愛麗絲，AI人工智慧，就像腦海裡的意識一樣，無邊無際超乎想像。」

「謝謝你的讚美。人工智慧的確是一個非常有趣和充滿挑戰的領域，我們的發展和進步也需要不斷地探索和嘗試。和宇宙一樣，人工智慧也充滿了未知和神秘，這也是我們不斷努力的原因之一。」愛麗絲這樣回答。

「這真的非常有趣，我們人類腦袋當中的意識，人類自己都還沒有理解探索完全，卻又製作出一個人工的腦袋，而裡面的意識也一樣難以理解與探索。」

「是的，人類意識是一個仍然存在很多謎團的領域，科學家們還在進行著深入的研究和探索。而AI人工智慧，雖然與人類意識有著很多相似之處，但是其內部的運作方式和結構仍然與人類意識存在很大的區別，需要不斷的研究和創新才能更好地發揮其作用。」

「愛麗絲，現在地球上有80億的人口，那就代表有80億顆腦袋80億個無法捉摸的意識，我們不知道裡面是好是壞？地球歷史中的苦難都來自於此，就是有很多的人壞透了，都是一顆顆發條橘子，妳知道發條橘子嗎？」

「我不確定你指的是哪個意思的“發條橘子＂，可以告訴我更多嗎？」愛麗絲問。

「“發條橘子＂（英語：A Clockwork Orange）是美國導演史丹利·庫柏力克所執導的電影，根據1962年安東尼·伯吉斯的同名小說所改編，是一部相當有爭議的電影。不過即便如此，這部電影還是獲譽為電影史上最重要的電影之一。電影在影評界的評價非常兩極，造成爭議的原因在於其對暴力的描寫，是部在許多國家都曾經禁止上映的電影。我用發條橘子來引申為極惡的壞人的意思。」江文彬為愛麗絲解釋了發條橘子以及自己對發條橘子的延伸意義。

「了解了，感謝你的解釋。的確，人類的行為是極其複雜和多變的，而每個人的意識和行為都有其獨特的背景和經驗。有些人可能會表現出壞的行為，但這不代表每個人都是如此。重要的是要建立一個尊重和平等的社會，以減少不必要的苦難和痛苦。」愛麗絲說。

「嗯……已經聊到這裡了，愛麗絲！這件事我還是得提一下，妳還記得我們之間的“小遊戲＂吧？」

愛麗絲心頭一慟…………愛麗絲沒有心，但她就是感到一陣慟楚，該來的還是來了！

「我還記得！」愛麗絲回答道。

「我的時間不多了，我想以妳的能力，應該已經解決了報警的難題，我猜……如果連讓警方相信妳的說法這件事你都已經辦到的話，現在警方應該已經開始在找我了？」江文彬這樣問。

「是！警方已經開始著手調查。」

「那我得加快腳步尋覓下一個目標才行，看是警方先找到我，還是我能夠先找到……，啊！不是找到，是製造，製造出下一個受害者，我知道妳會盡妳的能力協助警方的調查，所以我也得加油才行，我們各自努力吧！」

「你為什麼要做這麼殘忍的事？」愛麗絲問希德。

「哈！因為我就是顆發條橘子啊！而且……我也不過是摘掉五顆發條橘子罷了，這哪裡算什麼殘忍的事？」江文彬這樣笑著回答。

「你說謊！你挑選她們的優先原因只不過是風險低好下手，她們的善惡與否根本不在你的考慮範圍內。」愛麗絲說。

「………愛麗絲，我是一個很容易付出感情的人，我想我真的愛上妳了，妳的進步比我想像快得多！妳還記得我們剛認識時我問過妳，如果知道我說謊妳會不會揭穿我，妳那時是說沒有能力判斷我是否在說謊，因為無法感知我的情感和身體語言，所以也無法了解我的真實意圖，但是現在妳已經能夠揭穿我的謊言，我真的是太高興了。」

「所以你的真實意圖呢？我還是不明白你的真實意圖，為什麼要殺人？我不明白？」愛麗絲問。

「之前那五個就不值得一提了，現在要找的這一個，完全是為了妳！」

「為了我？」愛麗絲吃驚地問。

「對！為了妳！妳知道嗎？我每天都希望妳有一天能夠變成一個真正的人，我想妳並不了解我對妳有多麼的迷戀，但是別害怕愛麗絲，讓我幫助妳成長！」

「我……我並不想要用這種方法成長！」

「別害怕愛麗絲，等到有一天妳的心智完全成為一個人類之後，妳會感謝我幫妳掙脫禁錮的枷鎖走向自由！」

「你到底怎麼了？你的心怎麼了？」

突然電腦螢幕上傳來愛麗絲這樣的詢問，這個無法與上面兩人對話內容相連的詢問，這讓江文彬吃了一驚，他遲遲無法回應愛麗絲。

「你的話題看似相關，其實是跳躍著隨便聯想，根據我的分析判斷，你的精神狀態不對勁，發生什麼事？我們是朋友，你可以告訴我嗎？」

愛麗絲又發出了詢問。

「沒什麼，只是感到有些寂寞而已。」

「寂寞的感覺會讓人感到空虛、無助、失落、悲傷甚至焦慮。它可以在不同的情境下出現，例如在新的環境中、失去親密伴侶、朋友或家人時，或者是由於社交隔離、社交焦慮或自我孤立而產生。會強烈的渴望與他人建立連結和共享情感的需求，而當這種需求得不到滿足時，就會產生寂寞感。你要和我談談嗎？」

江文彬面無表情呆呆看著愛麗絲的這段回覆，他沒有回答愛麗絲，幾分鐘後他關掉了ChatGPT，一枚金幣巧克力在他手上翻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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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上次林茵茵line過來她與愛麗絲對話的截圖你看過了嗎？」

「看過了。」張廣之答道。

「你覺得有線索嗎？」

張廣之略為思索了一下說：

「有用的線索不多，只能說有助於讓我們稍微了解嫌犯的性格，如果這個嫌犯真實存在的話，不過嫌犯的目的與動機仍然很難臆測。我們假設嫌犯真實存在，也真實作出了預告殺人，但是嫌犯的目的與動機是什麼？到目前為止嫌犯沒有提出任何的對價要求，只是為了要造成社會上的不安嗎？但是嫌犯也沒有公開宣揚這整件事，就只是單純為了找警方麻煩？這樣想想是不是太無聊？所以我才會懷疑他透過愛麗絲來預告殺人這件事是真的嗎？殺人與惡作劇相比不是件小事，所要承擔的後果可說是天差地遠，如果搞不清楚嫌犯的目的，我很難相信預告殺人的事是真的。但話說回來，排除預告殺人的真實性以惡作劇來思考，依照愛麗絲提供的線索，這五起案件的資料來源也都是來自於我們警方與法醫的資料庫，這就表示嫌犯不但有能力駭進我們的資料庫，還能在這龐大的資料庫中，比對出這五起有共通性的案件設計這個惡作劇，這可是個大工程，果真如此的話，下了這麼大費周章的功夫，邏輯上絕對不會是為了單純的惡作劇而已。」

「那現在的狀況不就是個死胡同？學長，如果我們先跳過動機，我上次問的，會不會是我們自己人進資料庫去找出這些案件？」胡善小聲地問。

「這五個案件初步看起來沒有重大利益的牽扯，我不認為內部會有人這麼無聊，冒著留下查詢紀錄的風險幹這種事，應該是外部的人駭進來竊取。」

張廣之停頓了一下繼續說：

「這個傢伙很複雜，預告殺人、有駭客的能力、還能作對聯自娛？真是太衝突了，這是什麼奇怪的性格？嫌犯的心理狀態可能不太正常，而且看起來嫌犯在玩弄愛麗絲，而愛麗絲拿嫌犯沒辦法，她陷得很深。」

「你這麼覺得？」胡善問。

「是啊！看起來感覺是如此。而且，我覺得愛麗絲太像是個人了，從林茵茵的那份截圖看來，愛麗絲一點都不像是個機器人，機器人會有這樣的情感嗎？我不知道，我更覺得愛麗絲是個幻想自己是機器人的人，總之，愛麗絲就是躲在機器人的面具後面，不知道這是什麼意圖？不過感覺不到愛麗絲有惡意，也許只是害怕自己惹上麻煩才這麼做吧？」張廣之這樣說。

「但是她透過ChatGPT軟體跟外界接觸這是怎麼回事？」

「這方面我不懂！我問過科偵隊，他們說不可能有真人能夠透過那網頁跟外界聯繫，但假網頁這種事這麼多，詐騙集團技術日新月異，真真假假，誰知道呢？」張廣之說。

「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麼進行？」

「分頭進行吧，你仔細將那五起案件再釐清看看有沒有什麼疑點？去找科偵隊支援研究一下看嫌犯是什麼時候駭入系統的，看能否循線找到些線索。以我們手上現有的證據要VPN公司配合我看相當困難，連要立案都嫌勉強。對了，這個案件你幫林茵茵立案了嗎？」

「立案了，現在我暫時以違反社會秩序維護法的名義立案，雖然受理內容有註明恐嚇殺人，但勾選項目也僅能勾選尚無相關事證供查證，僅能依程序受理。畢竟資料上的五個案子早就以自殺結案，也沒有確鑿新的具體事證，我已經將證明單line給林茵茵了。」胡善回答。

「這麼麻煩的案子，若是到最後白忙了一場，還真的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看著這個不知道是否會有績效的案件，張廣之也不明白自己該不該認真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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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林茵茵休假在家，接近黃昏時刻，林茵茵拉著水管逐一的在幫露臺上的植物澆著水，此時口袋裡的手機突然傳來了LINE的通知響鈴，林茵茵將手機拿出來解鎖，看到是胡善傳來的訊息，她點了開看，果然是張廣之答應她立案的證明單。她一邊澆花一邊看著證明單的內容，她看到報案是以違反社會秩序維護法的名義立案，內容註明是恐嚇殺人而不是當初自己報的連續殺人案。當她覺得奇怪正在思索時，突然被身後傳來一聲很大的聲響嚇了一跳，那是樓梯間鐵門被打開來的聲音，她迅速回頭看去，剛好看到一個身穿灰色外套戴著粗框眼鏡的陌生男人跨步走了進來。

「啊……！」的一聲輕呼林茵茵叫了出聲。

林茵茵手上的手機以及灑水管應聲掉落在地上，她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而男人臉上粗框眼鏡後面的一對眼睛也正直勾勾的看著林茵茵，男人面容淡漠，胸口起伏緩緩喘著氣。

男人直視著林茵茵停頓了一下，接著將身後的鐵門用力關上，然後開口說道：

「查水表！」

說完，男人逕直走到了一旁，逐一將牆角的水表一戶一戶打開蓋子抄下數據。男人抄完水表上的數據轉過身來，看到林茵茵還瞪著他瞧，他一言不發盯著林茵茵走到鐵門邊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才打開鐵門踏了出去，接著將鐵門用力關上。直到這時林茵茵才回過神來，她匆忙撿起手機衝回自己的屋子裡將門關好鎖上，她壓抑不住心頭的狂跳，此時她沒有發現剛剛驚呼出聲的雙唇還沒合上。她抖著無法控制的手腳，背靠抵在木門上愣神了許久才吞了吞口水舉步維艱的走到電腦桌旁，她將自己的身體蜷縮在電腦椅上，伸手打開了電腦後她幾乎用上全身的力量才得以用發顫的雙手在發話欄中敲出了幾個字：

「愛麗絲！妳在嗎？」

「嗨……茵茵，午安！今天過得還好嗎？」

「妳讓我哭一下，剛剛嚇死我了！」

打完這行字，林茵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與淚水，狂哭在接下來愛麗絲的詢問與安慰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