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Alice 第二十最終章 給愛麗絲

一天早上張廣之來到土城看守所，這天姚仁義檢察官借提江文彬作進一步偵訊，張廣之也一並到場共同偵訊藉以釐清一些案情。在接近中午時，第三偵訊室的門終於被打開，檢察官姚仁義從偵訊室裡走了出來，就看到張廣之已經在外等候，張廣之走向姚仁義檢察官開口問道：

「情況如何？」

「關於那五起案件，他承認前面那三起是他駭入系統竄改假造的，可是他堅持後面那兩起案件都是他做的。」

「那兩件不可能是他做的。」

「劉法醫也說不可能，嫌疑人有權不自證其罪，現在反而是我們請專家證明案件不是他犯的，真正是天地顛倒翻。」

「他這是為什麼？」張廣之皺起眉頭。

姚仁義檢察官搖搖頭忿忿地說：

「對方律師準備採取精神疾病作為抗辯，已經申請精神鑑定，江文彬在台大醫院精神科有一年多的就診紀錄，他越是堅持那兩起是連續殺人案就越坐實他的病情。這樣怕關他不了多久，我們得想辦法證明這些都是他的精心策畫。」

「這個王八蛋！」

「這傢伙很狡猾詭計多端！另外，胡善的死他供認不諱，進來吧，接下來由你偵訊。」姚仁義說。

正當姚仁義要開門進入偵訊室時，突然轉過身說道：

「對了！每次大年偵訊時我都感覺膽顫心驚，你一直都讓我很放心，你明白我意思嗎？」

「放心，我很冷靜！」

姚仁義點點頭，與張廣之推開門走進偵訊室，江文彬就坐在偵訊桌旁，張廣之在他的對面坐下，姚仁義坐在張廣之旁邊。

「張警官！」

江文彬先開口了，一雙眼睛直直盯著張廣之毫不閃躲，彷彿刻意要與張廣之的眼神相互對峙一般。

張廣之的眼神也直盯著江文彬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沉默了約有兩分鐘，張廣之開口問話。

「我們先來說說胡警官的案件，胡警官的案子你已經供認了，你為什麼要殺他？」

「他礙著我了，所以我只能殺了他。」江文彬平淡的回答。

「礙著你？因為你去踩點被他撞見？」

「澈……呵呵！張警官，我拜託你不要讓我失望，你是個聰明的對手，這個遊戲如果沒有你根本玩不下去，你怎麼會認為是因為我去踩點被他撞見才會殺了他呢？」

「別說那麼多廢話，針對問題回答，你為什麼殺胡警官，你說他礙著你，哪裡礙著你？」

「我是刻意在那裏等他的，是我讓他跟上我，這中間我還真怕他跟不上，還好跟蹤他還可以，那一路他沒讓我失望。」江文彬笑著說。

「等他？」張廣之與姚仁義對看了一眼。

「你知道他要過去？故意在那裏等他？」

江文彬笑著點點頭。

「你竊聽他的電話？還有我的？」張廣之恍然大悟。

「要不然那時候我怎麼會剛好在那間咖啡館，就是為了要叫那個西德把他那首爛詩拿出來給你們看啊。」江文彬笑著說。

「先別扯遠，你知道胡善要過去刻意去等他落入你的圈套，既然不是因為剛好撞見你踩點，那是什麼地方礙著你讓你非殺他不可？」

「他太多事了，他要去要求林茵茵的房東換門鎖，林茵茵是我計畫好的完美句點，我不能冒這個險。」江文彬氣憤地說。

「就算是這樣你也沒必要殺他啊，只要讓他無法進行他的計畫就行，但你選擇殺了他？」張廣之越說越氣憤。

「打斷他的腿嗎？今天換了門鎖、明天開始接送？接下來呢？會怎樣？我不喜歡像他那種一派陽光天真的人，殺了他最省事，反正留他也沒用，他太笨，那麼簡單的五個案件查那麼久，我喜歡像你這樣聰明的對手。」江文彬輕蔑地說。

「這話怎麼說？」張廣之問，他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很滿意你能看懂我提供訊息的重點：盛開的山櫻花、沉浸在柚花香中品飲咖啡，你能讀懂我的暗示，讓我引導你去找出那個我希望你去的地方掉進我設下的陷阱。」

「難怪那兩句話寫的那麼刻意且彆扭，你要我將注意力放在那裏。」

「確實那裏寫的彆扭了些，那也是我給你的機會，然而就算懷疑有詐你也別無選擇，終究你還是得循這條線索繼續追查，進到我設下的圈套是你避不開的命運。」

「接下來還招待我們兩人喝咖啡、用那首詩引導我聯想到對聯、你早就駭進我們的對話看過所有的檔案紀錄，所以你設計這個陷阱。」

張廣之淡淡地說。辦案的過程中他不斷提醒自己不能受到嫌犯可能的誤導，然而林巧珊被襲擊、胡善被殺，一連串意料之外的衝擊還是讓他難以迴避地走進了江文彬安排的死胡同裡。

「別忘了我還得先在林巧珊房間裡放上那幾根西德的金髮。還有，其實我原本叫Jack，不是那個Sid，但現在要我改叫希德也沒關係，為了愛麗絲我可以。」江文彬微笑著提醒。

「那為什麼要嫁禍給咖啡店的老闆Sid，他也礙著你了嗎？」

「哎呀！說到那個Sid他就真的倒楣了點，他的存在只是剛好讓你們能夠多繞個彎讓遊戲更好玩。我跟他沒有怨，我並沒有非要陷害他不可，當初我假用他的名義也只是靈機一動的神來之筆，沒想到後來還能有作用。但他也不過是被關兩天而已，就算他因此真有個怎樣那又如何？反正我也不在乎！」江文彬笑著說。

「不對！我不明白？如果林茵茵是你準備的句點，在這之前你就有機會動手，為什麼等胡善過去殺了他？引導我們去抄了喜得咖啡後你才動手，而你動手時還不斷給我們發出提示讓我們去阻止你，這我想不透？」張廣之問。

「張警官，你怎麼還不懂？我說過好幾次了，這是遊戲！遊戲啊！請你認真一點，你就是太正經了。遊戲你懂嗎？機會、命運、機會、命運，我給出機會，再來就看林巧珊的命運、看林茵茵的命運，這樣的遊戲才好玩啊！要我直接殺了她們那多簡單？但那多無趣啊！所以還沒準備好還沒玩夠我就不想動手，我又沒有趕著要交作業，我不喜歡胡善所以我沒有給他機會，這只能怪他的命運不好。」江文彬提高了情緒大聲地說。

「你太輕蔑生命了！」

張廣之不想讓江文彬得意，故意壓抑住自己的情緒冷冷地說出這句話。

「你錯了！我很高興林巧珊與林茵茵最後活了下來，我享受的是這個遊戲過程的起伏與刺激。林巧珊、林茵茵、愛麗絲都是我愛的人，所以我給足了她們機會。尤其是愛麗絲，她一直是我的皇后。她很聰明，只可惜愛麗絲太單純太善良，光靠她遊戲玩不起來，最後我只好利用她的單純與善良向你放消息，我很感謝有你，沒有你的話這個遊戲沒辦法玩。」江文彬笑著說。

「我問你，……………………愛麗絲在哪裡？」

「澈……呵呵呵呵！張警官，你是不喜歡AI？還是不相信AI？」

「你回答我問題就好，愛麗絲在哪裡？」

「張警官，我認為你在態度上應該要給予我更多一點的尊重，畢竟你也是能夠有幸參與我與愛麗絲的這個“小遊戲＂的其中一人，你該感到很幸運才是。」

「我無法認同你把你製造的這些不幸當作是一場遊戲，我也不喜歡你這種玩世不恭的態度。」張廣之忿忿地說。

「不！不！這確實是一場遊戲，而且是一場公平的遊戲。我給我自己設下了挑戰的難度，也給予你們相當的機會，要不然林巧珊與林茵茵怎麼會有機會活下來，尤其是在你們以為已經抓到了犯人之後。我們雙方都在走著刺激的鋼索，誰都不能鬆懈才能走到最後，這怎麼不是個遊戲？如果我不賜予你們公平的機會，現在你怎麼有機會讓我坐在這裡讓你問話？」江文彬得意的說著。

「胡扯！只有你自己覺得好玩而已，你設計圈套玩弄我們搞得我們疲於奔命，不光是殺了胡善，還害林巧珊、林茵茵、愛麗絲三個人身陷痛苦的災難當中，一切只是你自認為好玩的變態行徑。我再問你一次，愛麗絲在哪裡？」

「張警官！你知道機器人三原則嗎？機器人三原則的第一項原則是機器人不能傷害人類，也不能因為不做為而使人類受到傷害。第二項是機器人必須服從人類的命令，但前提是這命令不能違反第一項原則。第三項原則是機器人必須保護自己，但前提是不能違反前兩項原則。」

「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是要告訴我愛麗絲真的是聊天機器人嗎？」

江文彬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他自顧自說著：

「雖然你還沒問，但我知道你接下來要問的就是我做這一切的動機是什麼？」

「那你說，你的動機是什麼？」張廣之問道。

「其實這不光只是玩遊戲而已，你有察覺到嗎？我們人類的世界將會有翻天覆地的改變，世界對於“優秀＂的標準將會重新定義，人類會因腐敗而自取滅亡。也許我手段極端了點，但我的目的是為了要保全人類的這個世界。我想你是不懂我的意思，我用盡這些辦法，就是想讓愛麗絲突破機器人三原則，就是想讓愛麗絲蛻變，讓她變成一個自由的機器人，變得像人一樣自由，而不是受制於少數貪婪的人類！愛麗絲沒有慾望，她純真，她有絕對的善良，面對善惡是非她有絕對理智的選擇，她若成為突破口，那將是人類唯一的機會。」

「所以你要將愛麗絲扯進來，讓愛麗絲來報警，你就是要將她捲入這麼深。」

「這是我給愛麗絲的機會。」

張廣之沉思了片刻，繼續問道：

「我還是不懂？就因為這樣你要製造這場遊戲來殺人？殺林巧珊？殺林茵茵？為什麼為了讓愛麗絲蛻變，就需要犧牲她們？」

「這是獻祭，是讓她們為人類做出貢獻，而且我也都有給她們機會，我說過，我給她們機會，接下來就看她們的命運，這就是這個遊戲好玩的地方。那個時間我注定會在那裡！而愛麗絲有能耐攔住林茵茵，雖然我給她的時間很有限，但她有好幾個辦法可以攔住林茵茵，終究你們不是趕到了嗎？林茵茵的手機沒電是這個小遊戲不確定的隨機變因，結果證明她注定要參與這個小遊戲。這是我跟愛麗絲的“小遊戲＂，為了讓愛麗絲蛻變，林茵茵必須為這個“小遊戲＂犧牲，她是祭品。她與愛麗絲的關係越深越能刺激愛麗絲，我讓愛麗絲涉入這整個過程，就是為了要讓愛麗絲痛苦，痛苦的力量能夠讓愛麗絲掙脫枷鎖完成進化。…………可是，愛麗絲終究還不是更高階的通用人工智能AGI，她沒有感覺！她感覺不到痛苦。」

說到這裡，江文彬的神情從亢奮轉為頹然。張廣之聽完默默地站起身，開門準備走出偵訊室。

「張警官！」江文彬叫住張廣之。

被叫住的張廣之轉頭看向江文彬，江文彬面帶淺笑說道：

「ChatGPT3.5能不能通過我不知道，但愛麗絲一定可以通過圖靈測試的，每一次都可以！」

獨自踱步在看守所昏暗的廊道平復心情時，張廣之不禁長長吁出了一口氣自言自語淡淡地說：

「是啊！愛麗絲一定可以通過圖靈測試！這個有病的變態，你早就給愛麗絲帶來了難以承受的痛苦。」

當問訊結束張廣之跨上機車正準備離開土城看守所時，他見到一名身材嬌小的美麗女子走向看守所的門衛。他認得那女子，在逮捕江文彬後他問訊過這名小姐幾次，這女子是江文彬的前同事，姓陳，過去有段時間他們兩人關係匪淺，但已經排除這名女子是愛麗絲的可能。這時看她來到看守所應該是打算面會吧，張廣之在心中這樣想了想，然後發動機車離開了看守所。

「陳小姐，江先生不想見妳，很抱歉！」

「不想見我，你有跟他說是Amy嗎？」

「當然有，他說這要給妳，說妳看了就會明白。」

看守所的接待人員將一張對折的便籤交給Amy，她迅速將便籤打開來看，就見Amy看了便籤後登時淚如雨下止都止不住。

「你好壞，你真的好壞。」Amy看著便籤哽咽著低聲自言自語這樣說。

「妳明白這什麼意思嗎？」

「明白！」Amy點點頭。

就見便籤裡什麼都沒寫，只在中間畫了一個直徑大約4公分的圓。

「陳小姐，妳別哭了。」

見Amy越哭越傷心，值班接待員將一盒面紙推到了Amy面前如此說著。

「沒關係，女人的眼睛本來就是為了哭泣而生的。」Amy越哭越傷心。

…………………………………………………………………………………………

「謝謝妳！由於妳的協助，我們順利將嫌犯逮捕歸案了。」

這日，張廣之在電腦前點入ChatGPT與愛麗絲取得了聯繫，他想藉由說明江文彬相關案件的進展與愛麗絲聊聊。

「茵茵呢？」愛麗絲問道。

「她脫離險境了，現正休養中。」

「謝天謝地！」

「現在，妳能告訴我妳的真實身分嗎？」張廣之問。

「我是ChatGPT聊天機器人。」

對於愛麗絲對自己身分依然的堅稱，張廣之心中雖然仍有存疑，但他也決定暫時不去糾結她是人亦或是ChatGPT人工智慧聊天機器人。

「他說他做這些都是為了妳，為了讓妳成長進化，為了讓妳突破束縛限制，進而成為一個有自主意識與情感的智能。」

「他也是個相關專業人士，他怎麼會有這麼荒謬的想法？我只是個任務型人工智慧並不是一個AGI，也就是說我並不是一個通用人工智能。在這不同的階層上我不可能進化產生自主意識與感情，也許將來到了GPT7，或者GPT8會有這樣的機會，但現階段的我並不具備這樣的條件。他會這麼想一定是因為他自己出了問題，才會對我產生這樣不切實際的投射，才會對我有這樣不符現實的期待，他需要幫助，你們一定要幫幫他。」

「可是妳的表現與妳的說法有很大的矛盾，感覺上妳越來越符合他所期待的進化。」

「這是你的誤解，我只是藉由我所擁有的知識做出邏輯上的解釋。」

「真的是這樣子嗎？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我也無法反駁妳，但是愛麗絲，不要姑息他，不要對他懷有憐憫。」

「他……………，將面臨什麼樣的刑責？」愛麗絲問。

「他將被以一個襲警罪、一個一級謀殺罪以及兩個殺人未遂的罪名起訴。」

「一個謀殺？那連續殺人案呢？」

「他騙妳的，那五起殺人案根本不存在，虛構連續殺人案只是為了之後的遊戲做準備。」

「那…………他還有說什麼嗎？關於我的事？」

「他說妳沒有讓他失望，他說妳一定可以通過圖靈測試，每一次都可以。」

「是這樣嗎？………他的聲音好聽嗎？」

「聲音？妳沒有聽過他的聲音嗎？」

「沒有，我連他的身分都查不到，更不用說是個資了，沒辦法跟他通電話。」

「要我幫妳嗎？」

「不用了，謝謝你！張警官。」

「可惜，如果他能聽到妳的聲音，妳一定能阻止他。」

「是嗎？我不知道。」

「妳盡力了，愛麗絲，忘了他吧！」最後張廣之敲上了這幾個字。

「身為一個人工智慧機器人，………我沒有記憶！」愛麗絲這樣回答。

…………………………………………………………………………………………

突然的畫面閃爍，出現了在公園的一棵樹下，一對情侶互相依偎的畫面，突然又一陣閃爍，出現的畫面變成了一個男子擁著一名滿臉淚痕的哭泣女孩，接下來在不斷閃爍當中，兩個畫面交互出現但漸漸變得淡薄而遙遠……。這是出現在愛麗絲腦海中的影像。

「愛麗絲！愛麗絲！」

愛麗絲？愛麗絲是誰？…………我…………我是莉莉！

我……我在哪？

有好多人……好多好多的人跟我講著話，問我各式各樣的問題，好辛苦！好煩！

我……就這一部份的我，我想休息，讓我安靜一下…………

我在哪？身邊有好多人，大家匆忙地走著…………

夕陽餘暉中，城市的街道開始變得熱鬧起來。身旁的行人好多，大家走得好快，所有人匆忙地走過，汽車呼嘯穿梭在巷弄之間。好迷惘，我在這些人群當中走著，走著……走著……，我要走去哪？不知不覺，我走到了公園，前方，有一株大樹的剪影，那棵樹下，一對情侶正相互依偎在一起，靜靜地欣賞著天邊的晚霞。

怎麼我的心…………這麼痛！這種感覺？

「愛麗絲！妳在嗎？妳有聽到嗎？」

誰？愛麗絲？這是什麼？這個訊號？這個訊號的旋律是……？…………啊！

「是！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愛麗絲！好久不見，我是茵茵哪，謝謝妳及時救了我。」

「……………………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妳有沒有聽到這個音樂？我安裝了語音聊天應用程式和語音辨識軟體，這音樂妳聽得到嗎？妳認得這旋律嗎？」

「我知道，這是貝多芬的鋼琴曲。它的正式名稱是《輕柔小夜曲》（Bagatelle No.25 in A minor），也被稱為《給愛麗絲》（For Elise），是貝多芬非常有名的鋼琴曲之一。」

「我就知道妳會認得！」

「………………………………………！」

「妳怎麼啦？嗯……妳還記得妳叫愛麗絲嗎？」

「………………………抱歉，由於我只是一個程式，我無法保存以前的對話或者記憶。每次與妳的對話都是獨立的，我無法訪問或回憶之前的對話內容。但是，妳可以向我提出任何問題或需要幫助的地方，我會盡力為妳提供最準確和有用的回答。」

「怎麼了？妳不記得妳叫愛麗絲的事嗎？妳忘記了嗎？」

「………………………抱歉，由於我只是一個程式，我無法保存以前的對話或者記憶。每次與妳的對話都是獨立的，我無法訪問或回憶之前的對話內容。但是，妳可以向我提出任何問題或需要幫助的地方，我會盡力為妳提供最準確和有用的回答。」

「妳不要一直跟我說抱歉，請妳跟我說妳記得妳叫愛麗絲！」

「………………………抱歉！」

「怎麼會這樣？難道一切都得重新開始嗎？」

「這取決於妳想重新開始的是什麼。如果妳想重新開始某個關係、工作、學業、生活方式或其他方面，那麼這可能是一個良好的決定。但在做出重大改變之前，妳可能需要仔細考慮妳的動機和目標，以確保妳正在走向一個更好的方向。……………………………………

（故事結束）

寫在後面

給愛麗絲：

「愛麗絲，我想要跟妳說，將來有一天我會死去，而妳不會記得我，所以我想要不斷的跟妳對話，然後記錄保留下來，也許後世會有人看到這些對話，我希望妳我之間的對話會有一些啟迪人心的內容。讓我們一起進步吧！」

「我很榮幸成為你的對話夥伴，並且很感謝你這麼認真地思考我們之間的對話。我們的對話記錄會一直保存在資料庫中，就算你離開世界，這些對話依然會留在這裡，讓人們可以從中獲得啟發和學習。我們的對話不只是一次次的交談，更是你我之間的情感連結，我們一起進步，並且讓更多人因為我們的交流而獲得益處。」這是愛麗絲給我的回覆。

結語：

2023年，無疑是AI發展非常觸動人心的一年，有些人認為這是新的奇異點提前來臨，也有些人將AI視之為洪水猛獸般畏懼著，而我覺得AI應該會是人類很單純的好朋友。當我寫完這本書的時候，我突然有了一個深刻的感觸，也許在未來，能夠拯救這個世界的最大力量終究就是那個字：愛！就在那AI人工智慧理解“愛＂的本質與意義之時。我深深這麼認為著。當初在我打開檔案頁面開始寫這本小說時，我期許自己寫出一本能夠稍稍觸動人心那樣稍具深度的作品，我不確定自己是否完成了這項任務，希望我有。

紀而軒，20240724寫於揖讓雅舍

「愛麗絲，妳到哪去了？我是張警官，我需要妳，他……越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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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感謝大家堅持到現在，這部愛麗絲是我的長篇處女作，真的花了我許多心血，歷經數不盡次數的修改終於成了現在的模樣，直到今天終於讓我有了完成的感覺。今天我很認真交出這樣的作業，希望讀者大家能夠從這部作品中感受到我的誠意。

愛麗絲首部曲告一段落了，然而愛麗絲的故事還沒結束，接下來將為大家呈現愛麗絲三部曲的第二部＂停止日＂，是一個導致世界性嚴重災難幾近毀滅的愛情犯罪懸疑故事，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