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寶玉洞房花燭夜發生了何事?
沈莊東角小閣樓,洞房花燭夜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沈寶玉在睡夢中,被一隻七彩毒蠍子弄醒,那隻毒蠍子為江湖人稱「毒蠍子」的花二娘所眷養,通人性,花二娘每回到沈鎮,就會差牠來找寶玉。
沈寶玉瞇著眼,對毒蠍子說:
「回去告訴你娘花二娘,小爺今晚洞房花燭夜,這會兒累極,沒力氣理你娘,叫你娘以後知趣一點,不要再放你出來找我,我有了新媳婦,這裡不歡迎你再來 !」
說完抓起那隻七彩毒蠍子,用力丟出象牙繡榻外,轉身想去抱冷水心,抱了個空,大吃一驚,坐直身子,四處張望,不見冷水心,他一疊聲叫喚兩個在繡房外守候的丫頭小紅、小翠,這兩個平日貼身照顧寶玉的丫嬛,怱忙揭開大紅金絲軟簾走進來 ,沈寶玉急問:
「少夫人怎麼不見了?」
小紅說:
「少夫人說她奉她師父之命,要出去辦事情,辦完事就會回來!」
小翠也說:
「我們想叫醒少主,少夫人不讓我們叫你,說你睡得正酣,讓少主好好睡,她去去就來!」
沈寶玉叫兩個丫鬟題替他更衣,換上外出的衣服,小紅小翠急忙問:
「這麼晚了,少主要上那?」
沈寶玉說:
「這你們管不著,盟主若問起,就說我帶少夫人到沈鎮看熱鬧,千萬別讓盟主知道少夫人私自離莊。」
小紅、小翠唯唯諾諾,徒然望著沈寶玉換算上一身降紅錦服,從窗邊飛出去,消失在黑暗中,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兩人決定至少要告知李嬤嬤轉告李大總管,免得到時被發現了,少不得一頓棒打。
她倆找到李嬤嬤,報告少主、少夫人如何不見了……剛報告完,李德高就傳人來,把李嬤嬤叫去問話了。
李嬤嬤走後,李德高叫來哼老大,在他耳邊低聲囑咐:
「你趕快用飛鴿傳書,告訴玄陰門主:少主,少夫人昨夜偷偷外出的事……。」
哼老大走後,李德高慢慢渡到青蓉閣外求見沈大刀,走進青蓉閣,沈大刀一臉陰沉,冷冷問他:
「寶玉跟冷水心昨夜不見的事,你知道了?」
李德高回說:
「是的。」
「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沈大刀問:
李德高謹慎而緩慢的回答:
「我們原跟無極師太約好,冷水心凡事以拿到嗜血劍為最優先!」
沈大刀臉色更加陰暗說:
「那也不用急著在洞房花燭夜去辦?」
李德高低聲說:
「李嬤嬤在少主、少夫人洞房後,悄悄在少夫人手臂上點了一顆青砂痣,少夫人不能再有第二個男人,若有,那顆青砂痣就會消失,等少夫人回來,李嬤嬤會悄悄檢驗少夫人,那顆青砂痣還在不在?」
沈大刀冷哼一聲:
「她若敢背叛寶玉,等她拿到嗜血劍後,就把她殺了!」
李德高趕忙岔開話問:
「冷水心……少夫人若拿到嗜血劍,霸主真要把它送給無極師太?」
沈大刀沉吟了一下說:
「就依原先說好的,嗜血劍歸無極師太,但是無極觀要歸附在我們沈莊門下,不也就等於嗜血劍在我們手中?」
李德高哈著腰回答:
「是!是!霸主現在要去看天山白姥嗎?她要霸主親自去見她,才肯說出懷玉大少主的下落!」
沈大刀沉吟一下說:
「我自己去見老賊婆,你去查看寶玉上那兒去了?」
李德高彎腰應「是!」退出青蓉閣後。
沈大刀也離開清蓉閣,去見天
山白姥。
沈大刀不是用走的,而是施展蝙蝠功,很快飛到關著天山白姥的“一”號牢房外,輕輕發掌推開石門,飄了進去,石門很快關上,沈大刀站定,望著坐在地上的天山白姥,她剛吃完飯,厚嘴唇上沾滿油,她理也不理沈大刀,只是從懷裏拿出一條十分乾淨的白布,很仔細的把嘴擦乾淨,滿足的打了個飽嗝,才對沈大刀說:
「我要一間乾淨的房間,可以洗澡、睡覺;等我覺得舒坦了,才有心情說出沈懷玉在那裏!」
沈大刀也不生氣,伸出手指往天山白姥身後輕輕一彈,天山白姥身後一堵牆立刻應聲倒下,露出一間十分寬敞、乾淨的房間,裏面床、桌、椅、洗澡桶、便盆、臉盆等一應俱全,沈大刀冷冷說道:
「這就是妳下半輩子的住所了,不過妳已經一百二十歲有餘,還能住多久就看妳的造化了。」
天山白姥回道:
「你放心!我在歸天前一定會離開這裏,不勞你沈大刀替我送終。」
沈大刀沉著臉說:
「本盟主沒空跟你瞎耗,快說出懷玉現在那?再拖延不說,我現在就斃了妳!」
天山白姥說:
「我說過,我要全身清理乾淨了,我才肯說出沈懷玉的下落,你若等不及,那就拉倒,我睏了,想睡覺,你滾吧!」
說完倒地呼呼大睡,嘴裏還不時發出囈語:
「作孽啊!沈大刀,兩個兒子都不見了,不過,我倒是可以先說出沈寶玉在那裏,在沈鎮……沈鎮……。」
沈鎮離沈莊不過十幾里路,本來只是個不知名的小市集,隨著沈莊聲名日益鼎盛,小市集也就水漲船高,擠進越來越多戶商家和江湖人士,成為商旅往來中心,並且改名為「沈鎮」;沈鎮越晚越是珣燦、熱鬧,是座不夜城。
沈寶玉走進毒蠍子花二娘開在沈鎮的一家分店,店裏管事的幾位嬤嬤,顧店的幾名丫鬟,一見寶玉,驚喜得紛紛圍攏過來,幾名年輕的丫鬟,更是興奮得滿臉通紅,沈寶玉理都不理,抓起養在店裏幾個大玻璃缸裏的毒蠍子,一陣狠甩,
寬敞陰暗的石磚地面,立刻佈滿了死傷的毒蠍子。
已經有人上樓去通報花二娘,花二娘人未下樓,先聞其聲,那聲音慵懶中透著世故,又像加了蜜的琵琶琴音,叫人聽了,骨頭都酥了。
「唉呦!寶爺不是有了新人,要把我們當舊衣裳丟棄了!」
花二娘三十好幾,銀盤臉兒略顯豐腴,菱角嘴兒紅艷艷,一雙勾魂三角眼,看得人腳都軟了;沈寶玉卻視若無睹的蹬!蹬!蹬!上樓,嘴裏嚷著:
「拿酒來!拿酒來!」走進花二娘的香閨,倒在那張軟綿綿,香噴噴的睡榻上,一瞬間就呼呼大睡。
花二娘見沈寶玉滿頭大汗,叫人絞了熱毛巾來,仔細幫沈寶玉擦拭,對著寶玉那張美如春花的臉,忍不住把她裹在銀紅肚兜裏,呼之欲出的前胸,往寶玉臉上磨蹭,正想退下寶玉的褻衣,忽然聽到一聲悶咳,花二娘嚇了一跳,放眼一望,房間裏舖著金絲墊的翠玉椅上,什麼時候坐著一位全身包著黑衣、臉上蒙著黑紗的中年女人,隱約看得出,藏在面紗後面的臉,艷麗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