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很熱,自然要消消暑囉。而看恐怖片寒毛直豎一下似乎是個好選擇?看點吸血鬼題材的故事正好。我要推薦的是,Netflix上現在可以搜尋到的16+英國恐怖戲劇——2020年的《德古拉》。
1897年,Abraham "Bram" Stoker 愛爾蘭作家伯蘭.史杜克出版了《德古拉》,原本就存在於西歐民間傳說的「吸血鬼」,就此在文學界成為顯學,成為如今熱門且經典的歐美奇幻題材了。
這部2020年的英劇《德古拉》,便是經典作品新詮的結果。常看英美劇的人應該已經看過了,不過我也是最近才偶然間看到的。以下讓我來簡介一下這齣影劇。
看了或許會顫慄,或許會感到恐怖,但看到結尾,會為其故事編排的巧妙與浪漫而著迷。
這個作品,事由史蒂芬.莫法特(Steven Moffat)經手的改編戲劇,改編自1897年伯蘭.史杜克《德古拉》。
莫法特的名字,在中國譯作「魔法特」,個人喜歡中國的翻譯。
為何呢?
魔法特,真的是編劇的魔法師(大概是那種奇幻小說中可以無吟唱施展禁咒的大魔導士吧?)。
他曾經參與過《新世紀福爾摩斯》的編劇,引發了2010年代的福爾摩斯改編潮(還是只是剛好那時候大家都想翻拍福爾摩斯?)。「福爾摩斯」故事,被轉化成二十一世紀版本的故事,目前出了四季,雖然每季只有短短三集,但故事完整度極高,讓人看得很過癮。(《新世紀福爾摩斯》,就是現在「奇異博士」飾演者班奈狄克.康柏拜區的成名作。而作品中也有明顯讓人想二創華生跟福爾摩斯的有戲情節,不愧是大英腐國出產的戲劇。)
除外,更早之前,魔法特更經手過新版《神秘博士》第五季到第十季眾多的故事(不知道我在講哪齣劇的話,可以看看【英劇】《神秘博士》Doctor Who 的時空浪潮(推坑文))。有六季劇集,每一季約有十二集到十三集,中間還有聖誕特別篇,而在魔法特編劇統籌的故事線中,仍會有些關鍵「事件」或「角色」能前後呼應,看來讓人很感動。
這一部在2020年上映的《德古拉》,是由BBC與Netflix合作的作品。當年雖未曾看過,但最近偶然間翻到時,一看到「莫法特」(魔法特)大名,就讓我決定給他看下去啦。
而看下去,果然沒有失望!
(註:這齣劇由魔法特跟馬克.蓋提斯Mark Gatiss一起編劇的。而另外一名編劇蓋提斯的經歷也相當輝煌。蓋提斯也曾參與《神秘博士》、《新世紀福爾摩斯》的編劇工作,寫了幾部神秘博士小說、廣播劇,更在此劇演出其中一名角色。)
流行作品中的吸血鬼,「帥」大概是基礎標準。
所以這位演員所演的德古拉,並非近年來唯一帥的吸血鬼角色了。不過配合劇情的反差,一開始讓觀眾先對德古拉產生「蒼老而詭異」的印象,再讓德古拉形象大變,因而「魅惑」了觀眾。
而這帥氣的惡魔,始終如一,徒有人型,卻毫無人類的憐憫之心,殘酷不仁。能理解人類的可笑的「道德」,藉以弱點。
下顎有點方正的丹麥演員克萊欽.邦,五官挺立,演出的動作流暢且優雅,加上該角色對於善良價值觀充滿「嘲弄」的輕蔑態度,完美展現出一種既「叛逆」又「壞」的邪惡魅力。
這則故事中的德古拉,與人類價值觀落差極大,卻又渴求人類鮮血,也渴求著能陪伴他度過永恆長夜的另外一半。短短的三集作品,闡述了愛情、金錢、正義、壽命長短、生命品質等人性底層邏輯的衝突。因為每個人的優先選擇不同,因此造就了劇烈衝突。
只有短短三集,〈野獸法則〉(The Rules of Beast)、〈血船〉(Blood Vessel)、〈黑暗羅盤〉(The Dark Compass)。
故事從一名律師前往羅馬尼亞的古堡開始,遇見了神秘的老公爵。而律師卻發現自己日益變得虛弱,最終面目全非。而原本的老公爵則越變越年輕,看來十分年輕,甚至還知道了律師未曾講過的事情。人類一方,試圖找出吸血鬼公爵的「弱點」。然而,德古拉永遠技高一籌......
推薦程度:⭐⭐⭐⭐⭐
(抱歉了,我碰到喜歡的作品就極端給分)
這位角色,多可追溯至十五世紀(如今東歐羅馬尼亞的位置)。因為Dracula之名,或許就是出於Vlad III Drăculea Țepeș,也就是瓦拉幾亞大公、弗拉德三世(弗拉德三世.德拉庫拉.采佩什)。
他是一位軍閥,其父親所統治的「瓦拉幾亞」,是眾多勢力所覬覦之地。
其父親弗拉德二世,曾背送往匈牙利王國為人質,更加入了國王西吉斯蒙德(Zsigmond,後來也兼任「神聖羅馬帝國」皇帝)旗下的「龍騎士團」而獲得Drăcul之名,是羅馬尼亞語「龍」的意思。
而龍之名,也傳承到弗拉德三世成為Drăculea,也成了後世創作「德古拉(Dracula)」的源頭。
另外一個重要的點,就是其「穿刺公」或「穿心魔」之稱。這個稱呼則是在弗拉德三世統治期間,因執法嚴峻著稱。他常常使用「穿刺之刑」,動輒將人釘在尖樁上。從鄂圖曼土耳其帝國的俘虜,到自己公國的貴族政敵、農民,也有許多人受穿刺之刑懲罰。
這只是簡單的奇幻背景知識補充,大概不重要。可是看到後來,這個常在吸血鬼作品出現的奇幻設定,成為了讓人相當欽佩的「推理」依據。而結果更是簡單,而正中要害。
不過,坦白來說,一開始德古拉的確有點「噁心」,而黑暗中不知從何而來的德古拉,也會讓觀眾或許會受到驚嚇。所以若聯想力太豐富的朋友們,可以趁著白天看這齣劇啦。第一集中,有恐怖也有讓人動容的深情,而謎團就在人類試圖對抗吸血鬼的途中逐漸被揭開,最後結局則非常浪漫。
接下來,再多說什麼,都會像是劇透。
所以無雷的劇評就到此結束啦。
(以下有雷劇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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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度防雷,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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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都是三集混合的討論,注意唷!)
【此劇的設定】被吸血鬼感染後的屍體,只要還沒有吸血,就不會變成吸血鬼。是被德古拉餵下血液而轉變的魔物。身為屍體,備受蒼蠅青睞,也會自然腐敗。已經具有不死不滅的特性,就算火燒也不會被消滅,頂多恢復的時間久了點。只有用木樁釘心臟才會消失。
【題外話:「火燒不死」讓我聯想到《神秘博士》新版第八季後半部中,反派米西(Missy)對被用特殊儀器蒐集的人類靈魂說謊,說人類死後也能感受到軀體的疼痛,火化更是疼痛的極致,因而說服人類靈魂主動接受「上傳」。但其實人類死後火化根本不會痛。米西只是誘騙被蒐集的死者靈魂主動接受改造,成為反派「賽博人」。但在《德古拉》中,癡迷吸血鬼的露西死後被送入火葬,能感受到痛楚。在火葬場中,露西因為高溫而求助無門,只得接受焚燒,再慢慢把自己拼回去。火燒死者會不會「痛」的概念,在魔法特編劇的兩部作品中有了不同分化,很有趣啊!】
在吸血鬼作品中,吸血鬼多能化身蝙蝠。而這裡的德古拉自然不例外,在修道院那兒先是化身蝙蝠,在窗外讓害怕就此永生不死的律師「邀請」德古拉。
有吸血鬼,自然有狼。吸血鬼與狼人的對立,從休傑克曼有演的《凡赫辛》電影,到《決戰異世界》系列電影,或是《暮光之城》系列作等等作品中,都各自演化出自己的吸血鬼大戰狼人的世界觀,也多成為許多奇幻作品的定式。然而,在此部作品中,突破了這種吸血鬼與狼人的刻板印象。先是透過狼嚎、黑狼營造了狼人的假象,再讓德古拉從狼體鑽出,親自破滅了狼人的奇幻假象。
但從黑狼體內鑽出來的德古拉,恰巧擁有狼毛,而這個細節又能回頭呼應到已經被消滅的「狼人」(werewolf)設定,很棒呢(讚嘆)。
吸血鬼要接受邀請才能進入、吸血鬼害怕太陽跟十字架、吸血鬼被木樁捅心臟才會死。
1.偽裝幻形:
從身體裡面破體而出,超噁!
德古拉可以假裝其他動物或人類。德古拉除了能藏入狼的身軀,也藏進了律師強尼的身軀。等卸去偽裝後,毀去用以偽裝的皮囊。這種奪取其他皮囊作為偽裝的行徑,讓人聯想到美劇《Supernatural》中的skinwalker(皮行者)或shapeshifter(變形者),也讓人聯想到蒲松齡《聊齋誌異》中著名的「畫皮」故事。
2.血液與記憶:吸血可擁有記憶。經典的青少年吸血鬼小說《向達倫大冒險》系列中,就有著敵對的吸血魔吸乾人血以保留完整靈魂的信仰觀。雖與英劇《德古拉》的設定略有偏差,但概念很接近。這部作品的德古拉只要吸血,就能得到被吸血人類的記憶,類似東方小說「採捕」的概念。
血液或吸收記憶,而記憶可能塑造了「人格」。也因此Zoe在喝下德古拉提供的鮮血後,就此有了艾嘉莎修女的記憶,宛若先祖附身。
3.鏡子反射:吸血鬼無法被看見倒影。在奇幻與傳說中,吸血鬼是因為沒有靈魂,自然無法從鏡中被看見。但這樣的設定並非全部作品都會沿用。此部作品先是顯示城堡內鏡子都碎裂的場景,讓觀眾誤以為有「無法看見倒影」的設定。但後來提供反轉,讓觀眾發現是德古拉主動砸碎鏡子。原來是因為德古拉無法接受真實的自己才會這樣子。
4.操控野獸:這個能力,讓德古拉潛入黑狼之中。更能以某種莫名的方式操控著森林裡的狼群跟蝙蝠,以自然的威脅增添了恐懼感。而第一集〈野獸法則〉中,也以操控狼群的手段殘殺了手握十字架的修女們。
5.影響天氣:這個能力,則隱藏了德古拉畏懼太陽的弱點。在第二集中,成為船隻驅散不開的迷霧。
6.轉換要點:許多吸血鬼作品中,都有變成吸血鬼後要吸血才能完成儀式的設定。所以在此部作品中,德古拉想轉化的對象,需先經歷「死亡」才能變成活屍,而具有靈性的活屍「可能」需要吸血才能轉變成真正的吸血鬼。(這部分的設定並未明講,但我看劇後的理解是這樣啦。)
7.棺材與泥土:在第二集〈血船〉中,提到了德古拉需要他家鄉外凡尼西亞的泥土,這樣德古拉才能休息。
8.吸血鬼之吻:德古拉在吸血時,會製造幻影。吸取律師強尼的血時,讓強尼看見米娜。後來吸取受傷船員的鮮血時,也讓受傷船員看見朵拉貝拉的美麗幻影。第二集中,德古拉與艾嘉莎修女的交流,主要都是透過吸血鬼之吻的幻覺來交流的。第三集的結尾,吸血鬼之吻也是劇情關鍵。
這三個法則在第一集被塑造成鐵律,第一集中的小小反轉是木樁要經「他人」之手才能殺死吸血鬼。而第二集當中,也使用了相關弱點,才暫時阻擋了德古拉。然而三法則被在的兩個法則被完全推翻,有了個相當有趣的推論。
德古拉吸血能奪取人類記憶,但人類迷信的記憶反而束縛了德古拉,讓德古拉害怕十字架跟太陽,這是個合理的解釋。但被阿嘉莎靈魂主導肉體的柔伊,說了德古拉其實害怕的是「死亡」。而最終,德古拉反而意識到自己不怕死亡,而是嚮往死亡,最終才與柔伊共赴黃泉。
這部作品先是架構了「設定」,讓這些設定變成了劇情的「鐵則」。讓觀眾隨著凡赫辛家族女性的視角解謎,就此瓦解了設定,完成了推理破局的樂趣,並能前後呼應。這真的超強!
德古拉由於向來孤單,因此一直執著於製造一個能陪伴他度過永生長夜的「新娘」。然而他所創造出來的活屍,要馬是野獸,要馬是太有人性而選擇自殺。有智慧的活屍都不願苟活成為吸血鬼。
💍律師強納森(Jonathan):眾多新娘候選中,唯一的男性。其實本來以為德古拉對強納森(強尼)僅是身分的掠奪,他奪取了強尼的身分與知識,用以踏上英國。德古拉享受強尼的反抗,鼓勵強尼展現人性。但最後的強尼變得「自私」,所以德古拉就此捨棄強尼,讓強尼成為德古拉用以偽裝的「皮囊」。
💍強尼的未婚妻米娜(Mina):這個角色是在修女詢問強尼時出現的角色。律師強尼因為記憶已被德古拉篡奪,所以已經忘了米娜的樣子。在某種程度上,獲取強尼記憶的德古拉才是擁有跟米娜訂婚記憶的人,有就是說,米娜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吸血鬼的新娘。所幸阿嘉莎更讓德古拉感興趣,才讓米娜得以逃出生天。
💍修女艾嘉莎(Sister Agatha):劇中最有智慧的角色。明明是修女,卻不信神,但面對看似無解的德古拉,卻永遠不沉淪,試圖找出解決方式。她對德古拉心無畏懼,又試圖探尋著德古拉的弱點,因此德古拉才試圖將她變成吸血鬼新娘。(但過程其實或許也是吸血鬼深諳人性,想讓阿嘉莎深陷痛苦的折磨手段。)
💍朵拉貝拉:血船上,被德古拉安排上船的新婚妻子,被安排嫁給了一個泯滅人性的混蛋。而化名巴勞爾先生的德古拉,費盡心思只是為了要奪取朵拉貝拉豐厚的財產。在某種程度上,擁有豐厚家產的朵拉貝拉也是德古拉某種程度上的「吸血鬼新娘」。
💍瓦拉幾亞女大公:血船上,來自奧格斯堡年邁的瓦拉幾亞女大公。而瓦拉幾亞正是德古拉的家鄉,而這位女大公更是德古拉放了幾十年的「窖藏美酒」,多年前,德古拉已經殺了女大公的母親。而未婚的女大公多年前的夜晚曾與德古拉共舞,終身未婚似乎也跟德古拉有關連。
💍現代女孩露西Lucy:這個美麗且充滿活力的女孩子,因為美貌而人見人愛,也因此認定世間人都很膚淺,覺得活著索然無味。她本該訂婚了,卻跟德古拉在婚前會面,選擇及時享樂。德古拉著迷於露西無畏死亡的態度,而一人一魔都不信任「愛」。為此德古拉把宛若自己分身的露西變成活屍。未料露西死後反而變得膚淺,為了消失殆盡的美貌而深感痛苦,巴不得直接消失。所以這個「新娘」存在的時間反倒是最短的。
💍阿嘉莎的曾外孫女柔伊:罹患癌症,更充滿智慧與想像力。最終揭穿的真相像是「想像力塑造了德古拉的弱點」。真正的德古拉不怕陽光、不怕十字架、無須被邀請、不怕被木樁刺。真正的德古拉是因為內心的缺憾而害怕「死亡」,而身為軍閥家族的德古拉更為自己的不死而感到「羞恥」。為此德古拉才會害怕柔伊的癌症之血,害怕「真正的死亡」。
在某種程度上,德古拉都是曹氏宗親會成員呢(你就愛人妻或人夫,對吧,德古拉?)。他找的「新娘」候選人都是有了某種「約定」的存在,有了婚約的是律師強尼、未婚妻米娜,與神有約的是艾嘉莎修女,而現代的美麗女孩露西也早是他人未婚妻。最後僅有柔伊是因為癌症而與「死亡」有約。
他對待自己的「新娘」候選人相當苛刻。律師強尼,因為心地善良試圖救人,甚至在一直不願屈服於德古拉,因此被德古拉所青睞。然而律師強尼在懇求德古拉殺死他時,因為強尼對死亡太過渴求而興趣缺缺,就此律師強尼就被德古拉給捨棄了。現代的露西死後不夠美而吵著要死,所以德古拉也就讓露西就此被處決。僅有人之將死的柔伊才足夠「純粹」,讓德古拉甘願與柔伊共赴黃泉。
結局中,德古拉在現實社會吸著柔伊的癌症之血,卻在幻覺中建構出與柔伊相纏綿的親密幻影,最終兩人死在陽光照耀之下。這個場景很唯美,也非常浪漫呢。
關於德古拉的人性,一開始看來幾乎都僅有人性卑鄙的一面。而眾多角色,更在德古拉的操弄下,被迫面對人性善惡的極限操作。第一二集的德古拉像是個恣意的惡魔,在羊群中嬉戲,讓人類自曝其惡。
而最後一集中,反倒是「現代人類」比德古拉更毫無人性。
例如律師為了賺錢而替可能毀滅人類的德古拉進行法律服務,又或是人類毫無來由地對自己至親家暴、人類為了虛榮而捨棄靈魂的可貴等等。最後一集中,讓德古拉展現的人性,除了「怕死」此一人類共通性,還呼喚了德古拉的「自我實現」。而這自我實現連結到家族的「認同」。
只要存在於社會中,每個人多少都會尋求認同。而認同危機就此讓這個向來嬉遊人間的惡魔突然有了人性的脆弱。這個安排我挺喜歡的。
開頭氛圍:第一集〈野獸法則〉中,匈牙利修道院被詢問的光頭「Mr. Harker」,頭上有許多傷口,房裡有蒼蠅飛舞,所在的地方有十字架,而修女特別帶了木樁,還提了陽光。就此掀開懸疑感。而回到Mr. Harker的回憶裡,馬車不願送到伯爵城堡邊,把男人放在有狼嚎的雪夜森林。而Mr. Harker經過一番跋涉後敲了伯爵的城堡大門,竟有無數蝙蝠飛舞。轉眼間,門已開,蝙蝠似是被德古拉給驚走。德古拉是一副乾屍樣貌,頭髮稀疏而面容蒼老,擁有與年齡不符的行動力,又會因為血液而激動。
開頭種種細節都指向伯爵城堡裡有恐怖的事情。(Source : Netflix。)
中段反差感的懼怖:而在德古拉作祟下,律師的春夢竟然從美麗的米娜變成蒼老的德古拉,從畫面與情境的落差,帶給觀眾一種「噁心感」。原本青春年少的律師突變蒼老,行動力也逐漸喪失,變成了籠中鳥。
春夢變噩夢的反差感,造成一種不適的落差感。而這種反應,或許也象徵的凡人畏懼老去或死亡的反應。而我們也跟畏懼死亡的德古拉沒兩樣呢。(Source : Netflix。)
後半人性弱點的恐怖:從修道院戲當中,能感受到德古拉毫無人性,他純粹是隻殘暴的「怪物」,他嘲笑善良,他藐視道德,他操控野獸也操控人性,智計多端且手段多變。他嘲笑本能害怕邪惡怪物的修女,也利用強尼害怕自己以痛苦之姿永生的畏懼感。
特殊人物的魅力:我說的是「艾嘉莎修女」,她對信仰相當實際,對虔信者可說是「褻瀆」。不妄求神明保佑,而是主動尋求真相,相當迷人。
恐怖感:集中在密閉空間和無處可逃的絕望。
荒謬感:像是柯南經典的密室連環殺人案,差別是兇手你我都知是德古拉,而且還是由真凶德古拉來成為「偵探」,誤導凡人們四處碰強。知曉幕後真兇的我們,看著每個角色相互猜疑反而有些逗趣。
人性善與惡:身為白人同志的盧文爵士,既貪婪又不忠,貪圖財產而將槍殺拉曼醫生,更被德古拉所魅惑,最終則慘死在怪物德古拉手下。而盧文爵士的非裔男情人艾迪薩,明知出了保護圈開槍有危險,仍為了自傲與自信而踏出保護圈,開槍攻擊德古拉。最後最具有人性的,就屬艾嘉莎修女跟情人沙可洛夫船長了。一人為了大義,另一人則為了愛,共同合作炸了船,最終使德古拉沉入海裡沉眠其中。
恐怖感:德古拉本該對現代科技陌生的,但他學習能力異常快速。而前一集,德古拉提過他因為吸了虔信者農民的鮮血而擁有許多限制,現代英國正是一個無神論居多的「末法時代」,感覺德古拉的能力足以君臨世界。當中雖有諷刺,但真正恐怖的是德古拉學會利用現代文明的「弱點」。
荒謬感:對德古拉的嘲諷跟現代人的嘲諷都有。先讓人類失誤,顯得德古拉高明,又讓德古拉「出糗」,讓他像是沒見過世面的下里巴人,後來再反轉,讓德古拉自己學會操作電子產品,並雇用了一個律師。而律師義正嚴詞地要強納森哈克協會釋放德古拉,以保障「德古拉伯爵」的權益。這真的超荒謬的!
人性的困惑:「做自己」的露西稱不上「壞」,所有人都知道她崇尚及時享樂,她就是一個對人生「困惑」的漂亮女孩。而這種困惑對應到德古拉對「死亡」的迷戀與困惑,造就了最終的大結局。
這一部英劇中,第一集大概是最有趣的一集,而第一集也頗有「恐怖片」之趣味,氛圍塑造十分強烈。第二、三集則「荒謬感」越來越強烈,也是不錯的作品,但與恐怖片調性有落差。
不過,三集看下來,會對這個奇幻作品中的「推理」感到佩服。
邏輯自洽,看來過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