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小段子.7

閱讀時間約 11 分鐘

敖澹簡直不敢相信公孫衍臉皮厚的程度,同時陸地人的認知也讓他刷新了三觀。

自從前陣子他衣衫帶血的回來,最近每天都帶著他出門亂晃,這還不算什麼,問題是他走到哪裡都牢牢牽著他的手,堂而皇之的招搖過市!還怎麼掙都掙不開!

然後那也罷了,為什麼走到哪裡都有一堆女人帶著鮮花點心擠過來送人?

最奇怪的,還有另一些女人是躲在街角,手裡拿著各式各樣的小冊子,埋頭拼命寫東西,還眼冒星星?不是鄙夷嫌惡,是那種說不上是什麼類別的…火熱視線。

包含公孫衍在內,這些陸地人到底怎麼回事?文化差異有這麼大嗎?

「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公孫衍分明低冷的聲線,卻帶著笑意,敖澹才欲抬頭發牢騷,嘴邊卻被一個柔軟的東西貼上。

香香甜甜的糕餅被公孫衍親手送到嘴旁,敖澹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入口。

耳邊隱隱約約又傳來振筆疾書的聲音跟壓低的尖叫,敖澹發現自己真的不懂女人…她們到底在幹嘛?他滿頭問號,順著習慣把那塊糕餅吞下。

別說其他,還真好吃…他下意識的舔舔嘴唇,有點意猶未盡,還沒開口又來一塊。

嘴邊有些碎渣沒有抹去,他正要抬手去撥,某個不知羞恥為何物的男人,已經將他帶有厚繭的拇指擦過自己唇畔,再送回他嘴邊,輕挑又張揚的舔去指上糕餅屑。

大街上!眾目睽睽下!何等孟浪又肆無忌憚的動作!敖澹整張臉炸紅,腦袋嗡嗡作響,當中似乎還夾雜著倒抽一口氣後,又更明顯的女人驚呼聲。

眼角餘光似乎看到街角的那些女人雙頰紅暈,興高采烈的左右交談,滿臉癡迷?

不行,這世界太複雜了,他沒臉繼續在這丟人。

敖澹扯著公孫衍的手,拼命將他拽離現場,他明顯能感覺到公孫衍故意拖拖拉拉的步伐,回頭惱羞的白他一眼,對上他恣意輕狂的挑釁笑容,更是血壓上冲,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怒的,手上的動作又更加重。

經過一番抗爭,敖澹總算把這個沒臉沒皮的混帳帶回家,氣沖沖的坐到床沿,怒目看他把手裡那些雜七雜八的禮物放在桌上。

「這回又是在氣什麼?這些可不是給我而已,人家是送給我們兩個,難不成你這也要吃醋?」公孫衍還是那般欠揍的邪笑,坐在桌邊好整以暇的撐著臉頰,問道。

「又什麼又!誰吃你醋!不要說得像我沒事幹,整日都吃你醋行不?!你老實說來,你跟那些女人怎麼回事?在搞什麼鬼?她們為什麼老是盯著我們看?表情還那麼奇怪,又動不動就寫東西,到底在幹嘛?」敖澹氣得指著公孫衍的臉罵,魚鰭狀的耳朵都氣紅了。

明明就是醋罈子還不認。公孫衍無奈挑眉,隨手拋起幾個小餅吃。

「她們在幹嘛跟我有什麼關係,你何不自己去問?」瞥見敖澹氣鼓鼓的模樣,公孫衍惡劣的一笑,倒是把自己撇得乾淨。

「我要能問早問了!你不要裝死,我知道你肯定有份!老實招來!」約莫是出於本能吧,敖澹直覺不願靠近那些怪怪的人,總覺得會撞破什麼令人驚愕的事情,所以一直沒敢上前搭話,只能把滿腔彆扭留給枕邊人。

「我不知道啊,反正又不是什麼大事,受人歡迎不好嗎?難道你想當過街老鼠?」公孫衍上下打量敖澹氣急敗壞的跳腳樣,似笑非笑的問。

「你不要撇得乾乾淨淨!我不信你沒攪和進去!不然你幹嘛整日帶著我到處亂晃!還光明正大的拉著我的手任人看!人家來送東西也沒推拒,成天笑得…亂七八糟的!這哪是你的習性!你…你這人以前才不是那樣!」敖澹才不信這番推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糾結什麼,腦子亂成一團,東拉西扯慌亂的斥責。

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誰能想到當初那冷面的人,脫去面具歸隱竟成這副模樣?

「你是不喜歡我牽你的手,還是不喜歡我笑?又或者你不想讓人知道我們的事?」公孫衍興致昂然的撫著下巴,歪頭問。

…跟這個沒臉沒皮的人溝通簡直太傷神!誰在跟你說這個!敖澹很想翻桌。

公孫衍卻不放過他,慢悠悠的走過來,伸指輕輕挑起敖澹的臉,暗色瞳孔中閃爍微光,嘴角的戲謔弧度仍在,卻隱隱散發著認真的氣場。

「…根本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你不是一直很在意見不得光嗎?你看現在,還有誰來發難?」他低低的聲音彷若古鐘,狠狠擊打敖澹的心,嗡嗡鳴鳴的響個不停。

「…所以…是為了…我?」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訥訥的問。

公孫衍笑而不語,不管好或壞,他某方面的本事似乎還沒退步,旁人有意見就讓他們沒意見不就行了?不管是懷柔還是武力鎮壓,哪一項難得倒他?

瘋掉的烏羽衛不提,處理那些單純的姑娘跟只會潑髒水的雜碎有何難?

不過是要做不做而已,況且自己還意外發現了有趣的玩意,不過順水推舟罷了。

「我公孫衍,最痛恨躲躲藏藏的過日子,根本不需要隱藏什麼。」他昂首,又是一派挑釁的狂傲,明明不是個好人,卻坦蕩至此,直讓人折服。

敖澹那雙眼天青色的澄澈眼眸漾著流光,直勾勾的盯著公孫衍看,嘴唇動了動,卻還是沒能講出什麼。

怎麼有人能天不怕地不怕到這種地步?他又怎麼會有這般熨貼的作為?

敖澹以為他對他知之甚詳,卻沒料到他只是知道他的某些面而已,世間竟有如此複雜的人存在嗎?蠻橫狂娟的行為下,藏得如此深的柔情,是真實的嗎?

「你還沒回答我,是不喜歡我牽你,還是不喜歡我笑?」看他這樣,他覺得更有趣了,低頭附在他耳邊,灼熱的氣息送入他耳中,慢條斯理的問。

「…兩個都…」都不是。這句話怎麼也講不出口,敖澹滿臉通紅,捏著公孫衍的衣服,頭靠在他胸膛,似乎自己全身顫抖著,但敖澹已經無法思考。

「都不喜歡?太狠了,沒想到你是這般絕情的人,冤孽啊。」公孫衍明明就知道他想說什麼,偏生要故意打亂對方,還按著額頭仰天長嘆,用被拋棄般的腔調上演不知第幾幕的瘋戲,這要是烏羽衛地下有知,只怕驚得從土裡蹦起。

正在各種情緒交織下的敖澹滿頭黑線,一腔情熱瞬間被澆滅,毫不留情的甩開公孫衍,隨手抓起枕頭又是亂打一通。

…我是發了什麼神經才會喜歡上這個瘋子啊!當真是冤孽!他氣惱的暗想。

公孫衍滿不在乎的任他亂捶亂揍,惹禍的臉勾起邪笑,看好時機俯身向下壓去,準備教他正確的道謝方式,讓他好好做人時,門板被敲響了。

「公孫大哥,你在嗎?」小院外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公孫衍笑笑的從敖澹身上下來,應了一聲,慢吞吞的往門口蹭。

什麼時候又成了人家的「公孫大哥」了??這個人到底都在幹嘛?

衣服被扯開大半的敖澹瞠目結舌,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進退兩難的卡在床上,決定偷偷摸摸的往房門口去,豎起耳朵偷聽。

他總覺得,這個女人肯定跟這些「亂象」脫不了干係,他一定要搞明白。

公孫衍的背影擋住大半門口,加上角度不好的關係,他沒能看到門口的是誰,談話內容也聽不清楚,只隱約聽見那人好像在道謝,聲音聽起來還不是普通激動,如果他可以看到臉,八成是眉飛色舞的表情。

公孫衍懶洋洋的與她閒聊幾句,從她手裡接過一本書後,那人便告辭離去,敖澹看得雲裡霧裡,從頭到尾沒一處看懂對方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公孫衍半倚著門,就著午後的光線,就站在那開始看起來,似乎看得津津有味,側臉的線條菱角都被光線柔化,可嘴邊戲謔的笑意卻更加明顯。

「那是什麼?給我。」敖澹終於忍不住上前,伸手討要。

「我勸你不要看。」公孫衍將書收到袖中,連書的封皮都沒讓他看到。

敖澹怒目而視,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忽然背脊一涼,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直覺告訴他,關鍵就是那本書;本能告訴他,看了會後悔。

他伸出的手一瞬間退縮,隨即用力甩頭,告訴自己不能畏怯。

於是他開始搶,公孫衍本也沒有認真阻止他的意思,戲弄個兩三下,書就落到敖澹手裡,他惱怒公孫衍的不乾脆,狠狠瞪了他一眼,才將視線移到書上,深藍色的封皮上,赫然幾個燙金大字--<碧海幽情錄--鮫人淚>第八卷。

晴空一道霹靂,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敖澹腦子不能進行思考,臉黑如炭的顫著手指,翻開書頁看去…世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書華麗的從敖澹手中垂直掉落,被公孫衍俐落的接住,一臉譴責的搖頭。

「這是什麼鬼東西啊啊啊啊!公孫衍!」敖澹整張臉又紅又青,精彩紛呈的在五秒鐘內轉變了十來種表情,揪著公孫衍的衣領前後搖晃,凶狠的質問。

「如你所見,以我們為題材的話本,這姑娘說我激發她靈魂的潛能,她發誓要以筆燃燒所有狂熱,誓死成為領先時代的先鋒,餘生都要沉浸在綺麗的夢境…什麼的,總之就氣勢磅礡的寫了話本,沒想到居然大賣,現在似乎已經是當紅寫手第一人,為了感謝我,每次出新書都會拿來給我,她剛剛就是來送書的。」公孫衍雲淡風輕的聳聳肩,像在講別人的事一樣從容。

敖澹目瞪口呆的看著書冊上的集數,嗡嗡作響的耳鳴就是停不下來。

第八卷…第八卷…?第八卷!什麼東西能寫到第八卷啊!

敖澹幾乎快暈過去,一口老血梗在喉嚨吐不出來,只想掐死對方。

「這該不會就是那些女人瘋瘋癲癲的原因吧?你…你還真不嫌丟人?」衝擊太強烈,他搖搖晃晃,不敢置信的問。

「有什麼好丟人的?我又沒賣了你,這些劇情大部分都是虛構的,只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寫我們而已,有什麼關係?」公孫衍理直氣壯的反問。

「這還沒關係!到底什麼才有關係!你瘋了不成!她剛剛還喊你公孫大哥,你們很熟是不是?!你還敢說你沒攪和進去!」敖澹掐著他的衣領吼,簡直快崩潰。

「稱呼這件事純屬偶然,街坊上的姑娘大部分都這樣叫我,原因好像是上次來找我麻煩的那幾個無賴是鎮上的亂源,好些姑娘小子都因他們失了清白,結果我一處理完他們,莫名其妙就成了英雄…嗯,我也沒想過我會有今天,真是不可思議。」公孫衍撫著下巴作認真思索狀,末了還感嘆的搖頭。

敖澹摀著臉,內心像是有千軍萬馬在奔騰,這個人到底是…

「反正都這樣了,你就認命吧,我瞧你也不虧啊,你在書裡可威風著呢,反倒是我,苦苦追求卻總是落得被你傷透心的境地…喔?原來還有這種玩法,嗯…這姑娘真是思路清奇,妙筆生花文筆優秀,下回我們來試試?」公孫衍拍拍敖澹的背,將書裡某些令人臉紅的片段翻給他看,饒富趣味的邊看邊笑,絲毫不知羞躁的問。

敖澹從指頭縫隙偷偷看去,頓時猶如五雷轟頂,被炸得外焦內酥,一把奪過書,血壓已經高到準備衝破腦子,氣急敗壞的吼。

「閉嘴!顛倒黑白!亂七八糟!丟人現眼!不准看!我要去燒了全部的書!接著殺了你再自殺!」敖澹完全進入暴走狀態,不知所云的往外衝,一路上七橫八豎的撞倒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仍執意踉踉蹌蹌的前進…雖然他也不知道該往哪邊去,但再繼續跟這個人對話下去,自己肯定先氣死。

公孫衍放聲大笑,就知道他會是這反應,但是這麼有趣的事,怎麼能讓他壞了?自己還盼著下一卷呢。

他腳下生風,瞬間移到慌亂的敖澹身前,猝不及防的將他攬進懷裡。

「…你就這麼不願與我廝守嗎?是否我的用心於你而言,終究不過是無用的東西?我只是想緊緊將你抓牢,錯了嗎?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一絲半點的情意?」公孫衍避過正在氣頭上的敖澹輝來的拳頭,攬緊他的腰,暗紫色的瞳孔流露出心碎的哀傷,低沉的聲音仿似哀求,悲傷的問。

敖澹正面迎上公孫衍的臉,從未有過的低姿態讓他的心跳更異常的加速,身上的力道不由自主的放鬆下來,癡迷的望著對方。

…他確實因為丟臉生氣,可也不能否認公孫衍這麼坦誠的公布兩人的關係,讓他多麼欣喜…當年「他們」若是也這般蠻橫胡來,或許後面的事都不會發生…

心頭的悸動除了氣惱,更深層的卻是蓬勃的動情…而這份狂躁中,又有多少是為了掩飾他的感動?他已經難以自拔,又何須遮掩?不用隱瞞的戀情,何等珍貴?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他抓緊公孫衍的衣服,雙眼游移,正欲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突然驚覺原先牢牢抓著的書已經不翼而飛。

公孫衍背對陽光,仍是那張揚的挑釁笑容,朝敖澹揚揚手裡的書。

「第五卷的台詞,看來你很喜歡嘛。」他戲謔的歪頭問。

啪嚓!敖澹聽到自己腦筋斷掉的聲音,全身的肌肉都在叫囂,黑著臉雙肩都在抖。

「…公.孫.衍!我一定要殺了你啊啊啊!」

當空幾道霹靂,那天全鎮的人都看得分明,敖澹追著公孫衍一路從城東打到城南,再從城西揍到城北,七橫八拐的不知砸壞了多少東西,踩碎了多少片瓦,整路上大姑娘小姑娘全都一窩蜂的振筆疾書,懂的人自當瞭然。

--看來離第九卷(與其他系列)問世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小段子.7--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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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依德的《文化與帝國主義》,是一本細膩的蒐集、解讀許多資料的著作,對於「文化」與「政治」的關係,以及從十八世紀「小說興起」時代持續到現代的「帝國主義」的構造,帶來了非常豐富的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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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屆天行小說賞入圍作品。我覺得眼前的傢伙是一名不可理喻的惡人。「為什麼像妳這樣的人會成為率領魔族的王?為什麼人民就是沒有看見妳這麼邪惡的一面?」魔王頓了頓,接著便用一個帶著難受和嚴肅的表情問道:「或許我就是知道自己會後悔,才會讓妳成為我的助理,柏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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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時分,趙益軍正準備和同事外出用餐,接到電話,「趙先生,我這邊是江診所,之前你有登記我們這裡的殘劑,今天有預約的人沒來,等一下您可以過來嗎?」   因為年紀的關係,趙益軍苦苦等候預約開放都等不到,此時有殘劑可以打事多麼幸運的事情,自然毫不猶豫地回答:「沒問題。」   掛掉電話,跟公司請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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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飯、洗澡、睡覺……這個家裡每一處都是趙益軍和陳志雲一起建構的美好。    比方說,檜木餐桌就是他們兩個一塊去傳統的家具行挑的。   原先陳志雲覺得去平價家居店買一張就行,好看又便宜,不過被趙益軍打了回票,那時陳志雲還生悶氣,覺得趙益軍亂花錢,而且傳統家具行的檜木餐桌就再精緻,總是不那麼現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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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為2021年台灣單口喜劇表演《猴子試段子Open Mic》觀後感,無劇透,請放心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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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從浴室洗漱出來的勇利,看著維克托正將注意力放在撥放著電影的電視上。沒有任何打擾的打算,倒是去廚房內弄了些萊姆酒紅茶以及另外一壺紅茶與果醬。這是搬來到俄羅斯後,從維克托身上學到的一些俄羅斯小常識。剛開始還不習慣得有些排斥,但如果是混著屬於維克托的氣息、在唇齒間流連的果醬香味,勇利並不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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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 從窗外透進的奶油色光芒輕撫過眼簾,維克托在恍惚之間瞧見了干擾他的晨光。在意識到現在是早晨的同時,維克托下意識地望著懷中正在沉睡的勇利。好在光線也只撫過勇利的髮梢,並沒有讓勇利受到直接的打擾。維克托撩過勇利額前的髮絲,讓稍長的劉海留在該待的耳後,而勇利此時的安寧是維克托最愛看的睡顏。
情人節小段子: 書逸在每次情人節,都會收到一個綁著,水藍色蝴蝶結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