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我餘生,自由》序曲︰北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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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説會被拐走,兩天後,事情就真的發生了。

  阿滿帶我去逛王府井小吃街,只見四處懸掛著大紅燈籠,紅海一片,目光所及之處,皆是紅。看久了真會讓人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色盲。街道兩旁擺滿了各式應景果子、點心和年貨,還有人賣春聯、剪紙、香囊、中國結、小泥人⋯⋯這些傳統手工藝品無不吸引了我的目光。

  我正聚精會神地看畫糖人,阿滿忽然從熙攘人群中奮力擠出一包桂花糕,往我右手裏塞,我還沒沾口,她又往我左手塞了一包糯米滋,樣子像極了台灣麻糬。

  我一時心花怒放,喜不自勝。

  正往嘴裏塞入一塊久違的麻糬時,我的雙眼卻遭遇到人生中最大的衝擊,放眼望去,攤子上擺著各路不知名的毒蟲猛獸︰蚱蜢、蜥蜴、蠍子、蠶蛹、蜈蚣、蜘蛛⋯⋯尤其是那成串的黑蠍子,被掐在竹簽上,張牙舞爪使勁舞動著鉗足,想必是活生生地被刺入竹簽的。

  多恐怖的一幕!但我的目光卻放心不下那些蠍子,只聽「嗤」一聲,彷彿嘗到了毒蟲被扔進油鍋裏的滋味,蟲子在油裏滋滋作響,老闆用筷子迅速地將蟲子翻了一個個兒。隨之,將油炸好的蠍子起鍋,一串串沾上辣椒粉,送到碟中,配上一杯白酒。

  那些小販個個深目高鼻,女戴頭紗,男戴方帽,一見我的人,就嘰里咕嚕說起未曾聽過的「番仔話」,熱情地拉起我的手,二話不説,硬是在我手中塞入了一串黑蠍子。嚇得我魂不附體,手一抖,蠍子沒能握緊,手中的糯米滋和桂花糕紛紛跌落,我心裏不住地禱告,只盼阿滿說蠍子是假的。

  原本嘴裏嚼著一塊糯米滋,因爲驚嚇過度,忽覺一口氣緩不過來,被黏黏的一塊糯米滋給噎著了,情急之下,不知道自己跟阿滿說了英文還是中文,「阿滿!這些人是不是又來騙人了?」

  説剛完,一群戴方帽的人哄然圍上,阿滿不住地辯解,説的全是我聽不懂的北京土話。我不解地望著蠍子鋪老闆,圍觀的人越來愈多,把我團團圍住,不知是來看笑話的?還是來圍毆的?還是來詐騙的?


  只見個個摩拳擦掌,蓄勢待發。


  倏然,從人群中伸出了一隻手,像鐵鉗般牢牢地鉗住了我的手腕,怎麼掙也掙脫不開,只好任憑他拉著,踉踉蹌蹌一路跟著奔去。穿梭在人流中,跑過半條街,拐進迷宮般的胡同,僻街小巷,七拐八彎,只差沒飛簷走壁、逾牆而過了。

  不知跑了多久,一棟古色古香的茶樓,轟然立在我眼前,沒來得及看清,我整個人就被那人拉進了茶樓。

  甫進茶館,驚魂未定,還沒緩過氣,只見「那個人」,兩眼烏黑得像一隻八爪章魚,正拿著那雙烏溜溜的眼審視著我,等到那隻章魚徐徐摘下墨鏡時,這時我才看清了他的臉。

  冬天裏陰冷缺陽,戴什麽墨鏡?又不是去滑雪,我心裏嘀咕著。

  只見眼前立著一位中年男子,約莫是何思楚的年紀,墨鏡下藏著的可不是什麽章魚,而是一張魅力十足的臉孔,配著一對犀利桀驁的雙眼。不知道為什麼,這對眸子讓我心裡突突一跳,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等我回過神來,才意識到大事不妙,這下子阿滿走丟了,隨身重要物件都她那裏,我前所未有地恐慌了起來。來北京這幾日,出門時阿滿一直與我形影不離,連上個洗手間,她都會跟著我到門外候著,從未離開過我半步。如今我突然不見了,這要阿滿如何向何思楚交待?

  何思楚每次來時,都會鄭重地把我托付給阿滿,千叮嚀萬囑咐,要她千萬別把人跟丟了,我人走丟了,不打緊,萬一何思楚炒她魷魚,這可怎麽辦?阿滿待我這麽好,我卻害她失業,做人不能這麽沒良心。


  想想過去叛逃的記錄,我可是慣犯!


  心裏正焦急時,那個人卻發話了,而是以極爲驚訝的口吻説了一句,「妳都長這麽大了?」

  午餐時間快到了,茶館裏沒剩多少客人,舘子裡空落落的,響亮地迴蕩著那句︰「妳都長這麽大了。」

  什麽我都長那麽大了?在此之前我從未到過中國,這男人我根本不認識,可是他瞧我的樣子,詭異極了,像是認識我很久很久了,還説我都長這麽大了,像是熟悉我小時候的事。

  我答非所問地問︰「阿滿去哪兒了?」

  「阿滿?」他滿臉疑惑地問。

  我焦急地不願放過任何一線希望,「就是跟我一道的那個女孩子啊!」

  他烏黑的眼珠不斷地打量著我,高深莫測的眼神極其古怪,接著又説了些奇怪的話,「維吾爾人離鄉背井來到北京做小生意,一團結起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妳一個人怎可能是他們的對手。依我看,那些人以爲妳也是他們維吾爾姑娘,才會如此熱情地招待妳吃蠍子,而妳卻無禮地把蠍子往地上一扔,這樣的舉措對他們而言,無異是一種侮辱,才會引來這麽一大群人圍⋯⋯」

  圍觀?圍毆?圍剿?

  「蠍子?」我不斷地尋思著,大腦對這個詞彙毫無概念。

  他似乎察覺到我的難處,牙縫裏擠出了一個英文字彙「scorpion」。

  一聽到他說英語,我整個人鬆懈了下來,放膽嘰里呱啦說了一串英語,問他能不能幫我找到阿滿?找不到阿滿,送我到德國大使館,也成!

  他並沒有答話,而是慢慢地拉開一張椅子,彬彬有禮地請我坐下,從容不迫地向掌櫃點了一壺茶和幾樣點心,便坐到我對面的那把椅子上,忽地笑了一笑,「妳怕維吾爾族圍攻,現在是急著去大使館投奔自由嘍?」

  這個人可真愛説笑,而且還説了個中國人不敢説的笑話,難道是我的台灣國語,洩了我的底?這位仁君大概是想︰既然反共義士喜歡開飛機去台灣領黃金,那麽台灣人就是愛吹捧投奔自由的英雄嘍?

  欸!我也不過是小心起見,不想說出自己住哪個飯店,想請他幫個忙,送我去德國大使館,卻遭到他這般嘲笑,便俏皮地說︰「現在迷了路,只好投奔自由去了,若想阻止我投奔自由,送我去凱賓斯基酒店,也行!」

  他悠悠一笑,「看來妳是忘了帶錢包出門了!」

  求人總比淪落街頭強過百倍,我誠實地點點頭,錢包手機都在阿滿那裏,方才一隻手拿桂花糕,另一隻手拿糯米滋,苦無第三隻手拎手提包,只好麻煩阿滿當那第三隻手了。

  他臉上依然掛著微笑,口裏卻說:「雪兒!十幾年不見,妳依舊天真爛漫如昔。」

  我心頭不由得大大一震,這個陌生人居然知道我的中文乳名,我眨著眼,迷惘地望住他,「你是誰呀?」


  還沒等他回答,我眼又一眨,「你是何家派來的麼?」


  何思楚昨天走時告訴我,他還沒來得及讓人收拾出一間合適的屋子,這幾日先讓我在飯店住下。我的行蹤是最高機密,誰都不准洩露出去,更不能讓何家的人知道。搞得這麽神秘,無非是要告訴我,他們何家的門,我暫且進不去。

  莫非早已走漏了風聲?

  這也難怪,何思楚從上海公司調來阿滿做翻譯,又從家裏派出了豪車與司機,這麽大的動靜,何家人怎可能會不知道。如今,他們趁著何思楚人不在,派來這麽一個人前來⋯⋯

  調停?爲難?宣戰?

  那個人卻只是微微地笑了笑,說道:「呵呵,看來妳已經忘了我是誰?妳曾經跟我一塊兒拍過電影,怎麽都忘了?」

  這下子,我的心頭更是一驚。

  我原來認識他,還跟他一起拍過電影,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我確實是拍過電影,但不記得跟前的這個人曾在片子裏出現過。突然想起何思楚與阿滿的告誡,滿街都是騙子,不要輕信於人,可是不知為什麼,我覺得這個人不可能是個騙子,因為他説的都是真的。

  乳名是真的,拍電影是真的,我身無分文也是真的。

  詭異!詭異!他料事如神的準確度、行事風格有點像前陣子風行的英劇《夏洛克》。

  這時,店小二送來了三盤茶點,我看中了裹得像瑞士捲的點心,他把盤子往我面前一推,「嘗嘗北京的驢打滾!」

  驢爲何打滾啊?咬在嘴裏綿軟黏牙,不由驚呼一聲臺式日語︰「麻糬!」

  他只是神秘地看著我,好像早就看透了我的一切。

  我歪著頭打量他,「欸!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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徜徉於空山不見人的簡約生活中,匍匐於多語多文化的坎坷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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