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坐到王熙澤的臥床床沿,「既然性與愛可以分開,你今天就會知道,什麼叫作性與愛可以分開。」
「你…...咳咳…...」王熙澤回想起聖誕夜那晚,他根本無力對抗彼得的事實,發著高燒的他不禁全身顫抖著問:「你底到想說什麼?」
「你這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小惡魔…...」他憐愛的輕撫他散在枕上的頭髮道。
「彼得!你瘋了嗎?」他揮手撥開撫摸他頭髮的手。
「我沒瘋,你才是『最真實的瘋子』,不是嗎?」
王熙澤衰弱的無力說話,雖感到好友似乎不太對勁,他還是衷心企盼著他只是故意嚇嚇他而已。
然而......
被他撥開的手這時改為摸上他的臉,他焦急的怒瞪好友,再度揮開侵犯他的手,但彼得那隻手卻像揮不走的夜蚊轉為摸上他的頭。
「熙翡!熙翡!」虛弱的他吃力的以一臂撐起半邊身子,焦急的朝臥室門外狂喊。
他現在才終於恍然大悟,關於彼得,他不但無力也不需要保護妹妹,反而一直是妹妹在保護著他。
「她去拿藥了。」彼得說著突然雙手抓住王熙澤雙肩。
「請……別這樣!……咳咳咳……」王熙澤嚇得咳嗽得更厲害。
「如果性與愛可以分開,那麼不是在戀愛的我們,是不是也可以......?」
「你是同性戀!我不是!」他朝彼得臉上吃力的怒吼。
「有差別嗎?」
「有!……」王熙澤突然驚覺自己什麼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差別在哪裏?請問!」彼得搖著他。
病中的他被彼得搖得一陣頭暈目眩,聲音微弱的回應:「咳咳……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卻可以說得冠冕堂皇?」彼得將他推回床上。
「我和你不同!我不是變態!」倒在床上的王熙澤費力的吼完這句話,憤怒的瞪著彼得。
彼得一聽,不由激動得渾身發抖,「這就是你一直以來對我的觀感?『變態』?」
「我……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王熙澤見著彼得雙眼燃燒著怒火,為求現時平安,於是急忙反駁自己。
「那你是什麼意思?」
「………」虛弱的王熙澤只覺得此時他快暈厥了。
「讓我來告訴你吧!」彼得看著病中憔悴的好友被自己嚇壞的模樣,心底也不免感到一絲不忍。
可是,如果這樣可以強迫他面對自己心中真實的情感,也許…...
想起自己多年來一直壓抑著對好友的愛慕,無處可宣洩的無奈,鐵漢彼得也不禁又氣又委屈的紅了眼眶。
「我或許是個『變態』,卻不會比你更『變態』的去玩弄無辜女性的感情與肉體!」
在床上掙扎著只想逃跑的王熙澤臉色發白、呼吸急促,他眼角泛著淚光,痛苦的試圖辯解,「我不是玩弄……咳咳……」
「還想狡辯?」彼得苦悶的笑了起來,「既然不是玩弄,是『欣賞』,是『博愛』,那麼你是在怕些什麼?」
他說時伸手將被子掀開一角,動手解著王熙澤的睡衣鈕扣。
「住手!……彼得!……」王熙澤大驚,他雙手立刻抓住彼得的手,可是他根本無力阻止彼得的動作。
驚恐之餘,他深吸一口氣,使出全身碩果僅存的力量,用力推開彼得的同時一個翻身,企圖從臥床的另一側逃跑。
彼得迅速捉住他一臂,使得虛弱的他不禁趴倒在床上,就在這一拉扯中,彼得順勢脫下他身上的睡衣。
被迫裸著上身的王熙澤喘著氣,痛苦的蜷縮著身體背對彼得,「請不要……咳咳……不要......」
他還是試著想爬到臥床的另一側,離彼得遠一點。
「不要?你不是說女人說『不要』、『不要』時,其實心裏想得很?」
「我沒有強……咳咳咳……」他本想說「沒有強暴過女人」,可是「強暴」一詞在這個情況下,教他怎說得出口?
「你是說我在強暴你嗎?」
「不是!」心高氣傲的王熙澤,怎願意承認自己可能就快被好友給強暴了呢?
他勉強用雙手支撐起自己的上半身,實在很想趕快逃到臥床的另一側,但因高燒而全身顫抖,只能在原處喘著氣並劇烈的咳嗽。
他只撐了幾秒鐘便又虛弱無力的癱倒在床上,身體已酸痛沉重到不聽使喚。
「根據你的理論,如果滿足需求是自私的,那麼你今天就不如『無私博愛』的來奉獻自己吧!」
說完彼得抓住王熙澤的肩膀,將他轉過身來面對自己。
已被嚇得面無血色的王熙澤,驚駭的望著彼得,他無法明白相識多年的好友為何突然如此待他。
彼得將手伸向他下身睡褲的褲頭。
他不由驚急得忙用雙手使力抓住彼得的手試圖阻止,可是他心裏也知道這根本是徒勞的,倔強的他終於再也無法自制的掉下眼淚,焦急的苦苦哀求,「請別這樣!……我不會……不會......咳咳咳……」
「不會什麼?不會取悅我嗎?你放心,我教你。」彼得在他用著衰弱的雙手奮力對抗之際,將他下身的衣物也全部褪去。
「好小子!」
他第一次看見仰慕多年的好友全裸的身軀,雖然他沒有像他那般上健身房練出一身雄壯威武的胸肌,但男體標準勻稱的肌肉線條與比例,平坦微凹的小腹加上混血的白淨膚色,在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的溫柔照映下,宛如一尊完美的希臘雕像。
看在彼得眼裏,此時的王熙澤美如天使,不由得令他心蕩神馳。
「......不是……我不會……咳……再玩弄別人了……」
已嚇得六神無主的王熙澤,伸著左手無力的抓住被子想遮掩自己的身體,右手同時顫抖著抬起試圖阻擋好友進一步的侵犯,驚嚇過度的他動也不動,茫然的望著彼得。
彼得看著好友被嚇壞的蒼白病容,突然質疑自己是否太殘忍了?
王熙澤是玩弄了許多女性的感情與肉體,但畢竟沒傷害過他啊。
彼得憐惜的摟住心愛的好友,發現他高燒滾燙的身體,於是拉過被子為他蓋上。
發燒加恐懼令王熙澤在彼得懷裏顫抖不已,他右手虛弱無力的抵住彼得的胸膛,試圖推開侵犯他的好友。
「你病好後去找何詩婷,認真的愛她,不要再去玩女人了。」
虛弱的王熙澤已因驚嚇過度而奄奄一息,意識逐漸模糊,再也無力回應。
彼得畢竟也是血肉之軀,懷裏摟著長期喜愛的人兒,這時若不趁機非禮他,實在太對不起自己了。
終於,他再也無法克制的低頭吻上王熙澤雙唇,並將左手探入羽絨被下,輕撫著好友的身體,然後逐漸往下摸索。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何詩婷「啊!」的一聲驚叫,同時喚醒了兩人。
~第七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