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感書寫 26

除了上午間歇性地下雨，昨天一天幾乎都在陰鬱地下著雨。望著窗外，不是綿綿細雨，就是滂沱大雨，就這麼雨著。只能躺著、坐著，一會兒看下書，一會兒打開電腦工作點，就這麼困著。因為住處不大，能出去伸展手腳、打開眼界，甚至只是感受新鮮的空氣，都是每天最大的開心。

大概就因為有這個放風的需求，有時不易理解友人說的周遭環境太吵，屢屢讓她感到身心不適是何意思？莫非是我太隨便了？還是我被凡塵世界同化、馴化了？當然，吵雜的環境還是有的，比如傳統市場、車水馬龍的路上、人聲鼎沸的車站，還有供人們用餐、聚會聊天的餐廳。

08:05，點餐的時候，忽然瞥見馬路斜角對面有人排隊，在診所外面。心想除了打疫苗，今生還未有過在診所外排隊的經驗。當然希望是永遠不要有。這些人引起了我的好奇，因為今天是星期六，週末假日的第一天，怎麼就需要看醫生了？我的好奇不是生病不該看醫生，或者不該回診、拿藥，或幫家人排隊掛號，而是美好的假日時光，卻必須把時間花在不怎麼讓人喜悅的事上。慶幸自己無病無痛！

用完早餐，又是在群組貼文分享的時間。瀏覽一遍79張奧修禪塔羅牌卡，較有感覺，或者說較有相應感受的是「水之小兵：了解」。大概是聯想到近期生活中遇見的人事物吧。

「這張圖中的小鳥從好像是一個籠子的地方看出去，那裡沒有門，事實上，那些欄杆正在消失。那些欄杆是一個幻象，這隻小鳥被別人的慈悲、自由和鼓勵所召喚，牠正張開牠的翅膀，準備作第一次的飛翔。……當我們達到一種新的了解，知道那個籠子一直都是開著的，天空一直都在那裡等我們去探索，剛開始可能會使我們覺得有些猶疑不定，那是很自然的。但是不要讓它蓋住我們去經驗的機會，因為跟那個猶疑不定並存的可能是輕鬆和值得探索的另一面。……以此時的甜美和溫和來行動，感覺內在的蠢蠢欲動，張開你的翅膀，成為自由的。」

然後響起多年前很喜愛的一首歌，歌手黃舒駿的〈窗〉。歌詞不多，只有短短的幾句：

窗，在你的心靈邊緣

窗，在你的視線後面

你打開那一扇窗，就會看到那樣的風景

你愛上那一個人，就會有著那樣的命運

雖然歌詞可聽的不多，但其實整首歌有一大段獨白。我喜愛聽歌，很像詩人在詠嘆。也喜愛後面的獨白，是作者自述其生命中的一段小插曲，是生活經驗，也是生命故事。這段自述，我很有感，因為同為台大學生，我當時也是住在約兩坪大的房間，是公寓頂樓加蓋，夏天也確實會熱得讓你快瘋掉。雖然我的窗上沒有油畫，但也在那裡住了我大學時代最苦悶的一年半！

那個時候常常莫名其妙的鬱悶

住的地方是一個畫室樓上斜頂的小閣樓

很小，不到兩坪大，光線很暗，只有一個小小的燈泡

生活條件一直都很差，而且夏天會熱得讓你快瘋掉

它唯一有點意思的東西是它有一扇破窗，上面畫滿了油畫

聽說是以前住在這邊那個窮畫家的畫

感覺很破碎、很詭異、很狂亂

好像隨時都會飛離這個小房間一樣

我在那兒住了我大學時代最苦悶的一年半

我常常一個人在孤獨的雨夜，躺在床上，看著那扇窗

想著以前那個畫家，想著他的苦悶

想著他在窗上畫畫的那個神情，也想著自己

上網搜尋這首歌，Youtube上有同好分享這首歌。聽著聽著，回想起曾創作的一首小詩。不確定當時創作是否受到〈窗〉這首歌的影響，只記得當時是初戀破滅的光景。佛洛依德認為這個現象是性或愛的升華，就是說，藝術是性或愛的衝動升華後的產物。我覺得有時候佛洛依德還是挺有洞察力的！

我好想推開那扇

那一扇心靈的窗

讓陽光照進來

我好想出去走走

我好想推開那扇

那一扇心靈的窗

看一看晴朗的天空

我好想乘著小船

2024/10/5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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