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阿嬤會比阿公早走,至於誰先走,於我盡是不捨的。阿嬤火化後的第一儀式,我微顫地伸手為她撿骨,輕脆而瓷白,代表世間所有苦楚昇化成朵朵的白蓮花,輕拈在手中,竟是生命中不可承受的重。 那晚,一縷淡藍的鬼火入我夢中,點化成一幅童年歡愜的天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