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我隨意使了個藉口說要去買東西,我騎著阿嬤的機車到了超商去。我坐在機車上給銀裕打了電話。
「喂?銀裕嗎?」
「是我,怎麼了嗎?」銀裕的聲音聽起來很低沉,看樣子情緒相當不好。
「那個……你還好嗎?」我問。
「說不好你會來找我嗎?」銀裕反問我,銀裕第一次用這樣的態度跟我說話讓我難以招架。
「我……」我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一題。
「沒事啦,我很好。」銀裕說。
「你有去醫院嗎?」
「沒有,我在家。」
「對不起。」我向銀裕道歉。
「你道什麼歉?」我也不知道我在為什麼道歉,但我覺得我就是應該跟銀裕說聲對不起。
「就對不起啊……」我覺得尷尬,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自己向你哥發出挑戰然後又沒打贏,都是我自己的事,你沒什麼好道歉的。」
「嗯……」
「我要掛了,你照顧好自己,我明天應該不會去學校,就這樣。」銀裕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我呆呆地看著手機,心裡鬱卒,銀裕如此冷淡,想必他的內心一定比我更不好過吧,但是我該怎麼去圓滿這件事呢?我苦惱著。
我騎車回到家後進到房間,老哥脫下白色襯衣穿著黑色背心在窗戶下方席地而坐,他嘴裡叼著菸,左手扳著右手的中指。
「回來啦?」老哥說。
「嗯。」
「銀裕怎麼樣啦?」老哥笑看我一眼問。
「欸?」我嚇了一跳,老哥居然知道!「你怎麼知道?」我問。
「我是你老哥我怎麼會不知道你想去幹嘛?」老哥說。
「我只是去給他打電話而已,沒有去找他!」我趕緊解釋。
「這麼怕幹嘛?」
「我哪有怕啊!」我不甘示弱地說。
「不怕啊?那我再去把銀裕打一頓好了,當作你同情他的懲罰。」老哥笑著說。
「我只是打電話給他而已又沒有怎樣!你不准再對他動手了!」我生氣地說。
「瞬風,今天是他找我決鬥,他自己又打輸了,你真的不必同情他。」老哥說。
「我沒有同情他啊,我只是打電話問候一下他怎麼樣而已。」
「你去關心他不就是抱著同情的心情嗎?」
「那你說我該做什麼才好?」
「什麼都不必做,乖乖聽我的話就好。」
「哼,我又不是你的魁儡。」
「你不是我的魁儡但你是我弟弟,弟弟聽哥哥的話有什麼不對?」
「又不是什麼話都要聽!」
「當然都要聽,我又不會害你。」
「不跟你說了啦!」
「不說就去寫功課。」
「你不說我也會寫。」我坐到書桌前拿出作業本,「話說,你幹嘛一直凹你的手指,受傷了嗎?」我忍不住發問了,因為從我進來老哥就一直扳著他的手指,我直覺有異。
「沒事,剛打架的時候稍微折到。」老哥說完就把手差進口袋裡。每次都這樣,他把手插進口袋就代表他一定受傷了。
「有事!讓我看看!」我站起身命令老哥把手給我看。
「看個屁,去寫你的功課。」
我跪坐到老哥身旁拉著他的手臂,但老哥一個擒抓翻身把我壓在身下,「不過是稍微扭到而已,不用大驚小怪。」
「如過有傷到骨頭怎麼辦?傷到骨頭你也看不出來啊。」
「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你不信的話我還可以做伏地挺身給你看。」老哥說完就開始做伏地挺身,老哥身體向下時還親了我一下。被親的那一刻我呆掉了,一邊做伏地挺身一邊親身下的人這不是動漫裡才會出現的畫面嗎!此時此刻竟活生生地在我身上發生。老哥每做一下就往我的嘴唇上輕輕地點吻,我被這樣的老哥給迷住了,這樣的老哥……好帥氣……
老哥邪邪地笑著,「怎樣?太久沒被我親了是嗎?」
「老哥,你好帥。」我不用照鏡子也知道我現在一定臉紅了,我好像是第一次這麼認真地稱讚老哥的帥氣。我伸出雙手環抱老哥的脖子,我吻了上去。見我這樣吻上去老哥也把身體整個壓上來,我們倆擁吻在一起。夕陽的餘暉從窗戶照進來落在老哥的髮梢還有我的眼上,被暮光照著的房間與我們蘊出一股奇妙的氛圍,好似時間停止了。
「瞬風,你永遠都是我的,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