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人生有涯的迫切性,或者抵抗健忘症的侵襲,數個月前,我開始在手機上寫日誌。日誌內容很簡要,多半是記錄我讀了哪些書,看了什麼有趣的印度電影。當然,這還包括我由此迸現的寫書的架構,以及與出書相關的隨想。有時候,我懶得手寫輸入,就借用語音輸入的方便,順便練習口頭語言表達的訣竅。
日前,惟喆贈我一冊日譯本《韓國現代短篇小說》(新潮社,1985),突然有一種熟悉親切的感覺。當下,我選讀了該集第一篇:金承鈺〈秋の死〉,讀到一半,想到我的長篇導論尚未完成,只好暫時擱下,另日再細讀回味了。或許,我向來有閱讀的野心,總想從閱讀韓國現代小說的經驗中,挖掘出點有意義的東西來。剛剛,就在我寫下這些隨想的時候,惟喆傳來消息,韓江獲得今年諾貝爾文學獎,我回信說,看來韓江的中譯本小說要大賣了。
約莫三個月前,我讀了韓江的長篇小說《不做告別》,原本想把中日譯本的封面一併呈現。不過,最後,我覺得自己準備不充分,告誡自己撰寫書評應該從容而自信才是,便又擱置下來了。說來也是,我不需要為追趕話題自失立場,我相信慢工細活的品質就是這麼來的。(2024年10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