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以廿字真言作為救世渡人的簡易方針,關於這平易卻又神奇的二十個字,宗主駐世時著有《人生指南》,歸證之後又透過天人交通傳示《廿字真經》。兩書的原意都在闡明廿字,照理應當是二十個字平均分配,比重相當,實際卻不是如此。
書中對於每一個字固然都有著墨,卻只是簡筆帶過;唯獨對「孝」情有獨鍾,兩書均列為共同焦點,傾注濃重墨色。從傳統印象的「順孝」,到事天的「大孝」,再到得道的「至孝」,層次分三,層層推進。
「一子得道,九祖拔渡,至孝盡焉」,當然屬於宗教面。如果暫且擱置頂級的「至孝」不論,只看 「順孝」與「大孝」,與《孝經》的論述其實有高度重疊。
顧名思義,《孝經》專談「孝」,但內涵迥異於一般大眾的想像。書中通過孔子與曾參的對話,對孝有高層次的理解。
《孝經》的場景設定在日常,孔子問曾參可知道先王如何通過教化使天下和順,曾子回說不知。孔子便說:德教的根本就在「孝」。
「孝」的定義是什麼?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
立身行道,揚名於後世,以顯父母,孝之終也。
夫孝,始於事親,中於事君,終於立身。
《廿字真經》把「服敬侍親,是為順孝」作為孝的底層。循規蹈矩,因此得以守形全生,即使在重孝的儒家,也只當作孝的起點。以事親、尊親作為起點,不斷推擴向外,以此顯揚父母,才是孝道的極致。
不同身分往往也意味著背景、資源不同,行孝方式因此也不同。若是天子,因為愛親,不敢憎惡別人;因為敬親,不敢怠慢他者。對父母極盡敬愛之道的表現,就是把德教擴大到百姓,以身作則,成為百姓師法的典範,使天下父母都有孝子賢孫奉養,這是天子之孝。
至於諸侯,身居高位,不敢驕慢,謹守節度,保國安民,是諸侯之孝。再下一層的卿大夫,凡事依道法而行,謹言慎行,言行無可挑剔。下至一般百姓,謹身節用,不論豐儉,都能善事父母,就是有孝。
總的來說,事親的普遍定義是什麼?孔子道是「居上不驕,為下不亂,在醜不爭。」居上位,謙沖自牧;處下位,循規蹈矩;與同儕來往,和睦共處。
不論身分高低,盡孝的核心內涵,不外乎以更高的層次自勉,成為境界更高的「大人」。
所謂「孝」,何曾拘泥於家門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