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檔案 罸8.1
法官︰「當力兒少尉接受了阿柏中尉的命令後,當時還是軍士身份的你,怎樣把消息帶回」
力兒憶述道︰「當時還是軍士身份的我,可謂是臨危受命。亦因爲我的身份微薄,在我軍起程開往莫霧城時,我把這消息給了羨妮迪中尉,由她來呈告給烈卡遜上尉知道」
憶述憶記,就像是唇舌上的追查,一字一話如用字築成的路,讓人路路地追上去,又發現了用聲音叫人重現了情境,讓人在憶述者的思緒中遊歷他所歷過的,是有情緒的、感受的和深思熟慮的,一墨一幕在粉墨登場。
事情像抺開一點迷霧,多了一點睛朗,事情就是事情、真相就是真相,但力兒在完了這日的聆訊,在穿過法庭的門後倒了一眼回頭又想,那扇門後的站與坐與結果如何,會是如何結束,可否像一鎗快過,好好打完痛快,只是在怕比在發射中的子彈更難捕準。
動作、說話、努力,可以爲事件保證準繩出甚麼。那個叫法庭的空間裏面,會有多少的求真的身手去令事情剖白,保證着師兄、自己、烈卡遜宗隊……還有上尉。力兒在自問不自知。
畢竟,人心比子彈更難看準。突然間的一閃,人心兩字,力兒有份指向阿柏,像似在熟悉中的不可確定,竟然對他生了懷疑,成長中的他的一切,竟也無法令自己對阿柏有好好的信任,像力兒在跟自己決裂,令力兒感覺自己成了一個壞人。
力兒在心裏矛盾、苦澀着愛,喚叫親情︰「師兄」
法庭不是一個良民遊遊就到的地方。來的人不是罪犯彌天、就是正義凜然,而今日的到來者,不帶罪犯、不誇凜然,只由與事命運而來,在烈卡遜、阿柏、力兒,還有古列也在當中的庭上,在他們之中穿身到來。
這次來人,輪到羨妮迪中尉。
一身女裝中尉服的羨妮迪站上聆訊台,爲了公正、講的也是公正,不爲擔子,不理在場壓力。
法官︰「羨妮迪中尉,可以就妳所知道的開始作供」
羨妮迪抱着不背負與考慮自己的證供會否對烈卡遜宗隊的前途構成影響。縱是女兒身,但她的考慮比力兒更爲灑脫︰「法官大人,正如力兒少尉所說,在烈卡遜宗隊啟程前往莫霧城的當日,他向我報告了這個消息」
法官︰「當妳得知這消息後,妳作了怎樣的處理」
羨妮迪︰「我立時作了呈告處理」
法官︰「呈告給誰」
羨妮迪︰「呈告給烈卡遜上尉」
法官强調道︰「妳肯定」
羨妮迪肯定着說︰「我肯定」
法官質詢說︰「羨妮迪中尉認爲自己處理這在當時還未確定是真是僞的消息時,就作呈告,是於程序失當嗎?」
羨妮迪︰「我不認爲是程序失當。行軍要當機立斷,而呈告是一種在首長間的通報,不會構成混亂。最後決定、下達命令的人一定是烈卡遜上尉」
法官再問仔細道︰「在過程中,有没有消息外洩」
這個問題頗爲爭議,因爲這問題落在不同的人身上,會得出不同的見解。這刻在羨妮迪的意識中,想起當時還是軍士身份的力兒,他的身份傳話,算否是一種外洩。面對法官、背後的烈卡遜上尉、別人的見解、自己的見解。最後,羨妮迪選擇這樣詮釋它說︰「没有」
「没有在軍中造成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