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施嬅有段時間在北角的高級水療中心工作,站在櫃檯內,他感覺成為了主流和地下世界均需要的那種人。
有次一個白人打開門進去,問他現在有甚麼治療師有空。他滑滑手機屏幕,給了客人看看Yuko、Gigi和Kelly的照片。西方人說怕圖像不準確,要進各個房間看看,接著塞了1000元到他手中。施嬅靜心望住掌上的兩張500元鈔票。
施嬅就這五至十分鐘時間,跑下樓梯,穿過石板街後衝過馬路,把錢還給了大傘下的報紙攤檔老闆,因為他曾經訂購三個小鳩陽菜監修的包包和雜誌。
報攤老闆接過欠款後,走了幾步路,走進鄰近街道的草本茶店。將現金交到收款機前的員工。過往喝的「廿四味」全是賒賬,現在終於一切清清楚楚。然後就慢慢走回攤檔。
店員將法定貨幣放到夾子,走到路口轉角的一間乾洗店。有些衣服用洗衣機會弄破,要送到店舖處理。洗衣店店長接過費用,交還大衣。
店長到了李施嬅上班的Spa,給了回到店舖的他1000元。由於之前他心急如焚,身上剛好又沒有足夠錢財,只好問施嬅借了1000元。
客人走出房間,說手機上的相片如同「封面殺手」,要求取回服務費,並警告了李施嬅下次拍照時「正經」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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