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鄉 _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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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鄉的“下”字,確切帶著都市人的一點自傲和自嘲,自嘲的是踏向農村的路上,那得誠實以對的驚慌失措,自傲的是那不可坦白、只能在心中默默的暗喜 - 身處都市高等物質文明,不必有不便利、落入泥土、叢林之苦。


我第一次聽到這種自嘲又自傲心情直勾勾的告白,是在台灣新竹市影像博物館的一次映後座談,導演進入正題之前,描述了他來到新竹的恐懼。他說在此之前,在台灣,他從來不曾離開台北市,雖然他飛去過無數其他國家的城市,但在台灣,台北市之外的區域,對他來說就是蠻荒之地了。這真是昭然揭示的無辜式優越,和自若式無知了。


我並非那麼對農村經驗一無所知,雖然我也深有這樣的自嘲和自傲。小時候,我生長在發展中的新北市 - 跟隨父母親從極草根的彰化市離鄉背井,住進新北市板橋區座落在稻田附近,一落落建設公司蓋的販厝。灰藍色的外牆,一整排規格化的公寓,雖然在台灣人的創意中,每家會裝上不同的鐵欄,因為小偷實在太猖狂了,後面防火巷的土地也蓋上各式各樣的鐵皮屋,當然,屋頂也逃不過慢慢侵蝕般的佔領,也在年歲中有了種種頂樓加蓋。但我們也在彰化鄉親的羨慕中,一家成了台北人了。


小時候的農村經驗恰恰是兩條軌跡,一是長住在已從農村邁向都市化半路上的新北市,一是寒暑假都回去的外婆家,是媽媽在彰化溪洲的農村老家,我見證了農村沒落、被破壞的開始。


我猜想七歲之前,我對農村還沒有髒亂、落後的感覺,可能有一次,忙著生計的爸媽來到外婆家,要把寄放在外婆家一陣子的我領回去的時候,看到我渾身泥土、連臉上都有,霎時衝出了一句「怎麼這麼髒」,讓我有了深刻的印象。除了這個小小的污點,記憶都是好的。


一踏進外婆家的大門,外公就會樂呵呵的用後座很寬的農用腳踏車,載我去村裡惟二的雜貨店買零食。坐這農用的腳踏車是新奇的,屁股被鐵框框咯噔咯噔著,手緊緊握著前座的尾巴。


我再大一點也騎過這厚實的古老腳踏車,學著年紀小的舅舅們一樣,因為腳不夠長到可以坐著騎,就跨在前座和把手間的鐵桿下,站著起起落落的騎。


跟著阿姨舅媽去溪邊洗衣服,感覺也是好的。我雖不明白、但打從心底驚嘆,清清澈澈的溪水流旁,怎麼剛剛好有整齊方整的石板,讓婦女們可以一排一起的洗衣聊天,那溪水溪流真是怡人舒坦,綠綠的溪流邊,青翠得很美。


阿姨舅舅忙農務總是喜歡帶上我,這是個頗棒的位置體驗農村生活,我知道舅舅阿姨都是叫苦的,體力活辛苦、烈陽冷風也苦、做不完的農活更苦,但我恰恰旁觀著這些,卻感受到農活和自然的有趣。


傍晚跟著阿姨在稻埕上綑稻草,我負責一落一落的搬到廚房的大灶前方,忙完了這一單,就是在灶前添柴火。舅舅外公還有鄰居都在稻埕上,坐起了長板凳,沒邊沒際的聊起來。我最喜歡這個時刻,吃飯前,大人心情放鬆愉悅,我在旁邊玩耍,聽大人天南地北、直率有趣的話語,在夕陽的溫暖色調中,有熱鬧、有溫馨,美妙極了。


應該是七歲之後,我跟著舅舅去養雞養鴨的時候,對一地上的雞糞鴨糞有了手足無措的不適感,站得遠遠的、恐懼著鞋底沾上了糞便,又不得不替自己找個地方站,等舅舅把雞鴨餵飽。


陪舅舅去煮豬菜還有餵豬,有趣多了,一根大勺子,在豬圈旁邊的灶上不停攪動,可能豬糞都在豬圈內,有距離,又煮豬菜的味道比豬糞近,所以沒有那麼可怕。但心裡是替豬仔難過的,住在這麼髒亂、泥濕、臭味衝天的地方。後來知道豬仔是愛乾淨、是聰明的,更為它們被農人虧待了感到難過。不管這是不是都市人的自以為是,但我現在還是堅持著這不文明,農村也是要文明的。


那時候去三合院外的茅廁上廁所,也是頂驚慌的,看著屎坑下多得不得了的蟑螂爬來爬去,拉屎真是個酷刑,深怕一不小心,蟑螂順著落下的糞便爬了上來。


除了以上之外,大概就是昏暗洗澡的小隔間。捨不得用電的小燈泡亮著,但一關上門就暗漆漆。這洗澡處,是廚房旁邊水泵周圍常常濕著的一方地,用木板在邊陲隔出的一小間,從木板到燈泡都寫著簡陋兩個字。洗澡要從大灶提熱水去小鋁盆,也是忍著泥濘地的不適。放好了熱水,需要再打水泵提冷水倒進去降溫。費力處理好這些,倒匆匆忙忙的快點洗完。穿衣服的時候,也是生怕碰到了地上。我其實在現在還是不太明白,洗澡這件大事,怎麼在農村的建築裡,這麼無關重要的擺著。


慢慢的,外婆家裝了抽水馬桶,推平了養豬的豬圈,稻埕上鋪上了水泥,青翠的小溪也變成水泥溝渠了。可能便利多了,但卻多了殘敗和醜陋,也不知該說什麼。


上國中之後,即使往來新北市板橋和彰化溪洲,但也都待在冷氣房裡看錄影帶和漫畫,亂七八糟的吃零食,好像農村和都市生活也沒有很大差別,但誠實的說,都市在從前七零八落的景觀中蛻變了,越來越漂亮,農村倒是扎進了許多不三不四的建設,變醜了起來。


大學之後,幾乎都在都市裡生活了,出外樣樣都用錢行走,買早餐、買車票、買維他命、買有機精力湯,見面喝個下午茶,買運動、買課程,每一樣都是買。


再一次體會下鄉的感覺,是工作上的緣由,因為拍片、舉辦放映,有時得開車去到陌生的地方,在陌生荒涼的路上找目標地的過程,又讓我想起了那位在新竹影像博物館映後座談的導演說的 - 台北市以外就是進入了蠻荒之地,我想我真心察覺到地球的陸地上,人們未去過的地方還是非常遼闊,不要被那班機往返頻繁的圈地文明假象給自大了。


這一次,就在近三年內,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病,讓我半真實的“下”鄉了,經歷又更深了一層。


因為恐慌症,整天喊著自殺,我被老公架著坐上高鐵,再轉區間車,一路到屏東縣麟洛鄉 - 爸爸退休居住的地方,要讓我在這裡休養。


特別說這一段,是因為高鐵到區間車,似乎恰恰是都市與農村的交替線。對病人的服務倒是一樣好,可明顯高鐵上制服亮麗、一板一眼、不帶感情的服務,對照區間車,服務是老練飽經世事、自帶親切穩定氣場、問候像鄰居大嬸般有個人特色的,真真有了都市與農村的差別感。更別提,高鐵從南到北三百多公里一個半小時,高雄到屏東短短距離,也要一小時的速度和距離的反差感了。一下站,是個無人火車站,我真確下鄉來生活了。


一開始,為了躲避恐慌症帶來的痛苦,我是死死的讓自己躺在床上,想要這樣躺著醒、躺著睡到康復,這個時節,鳥叫聲好多,我無從比較都市和農村,因為我過去忙著工作、也未曾注意過鳥叫。都市的樓房一進去就與世隔絕,因為有電視和網路通向全世界。


這些鳥叫聲,真的有時間表,下午近傍晚的鳥叫聲特別難聽,清晨和早上的鳥叫聲好聽些。窗外的樹林和綠意,也還是傳來和自然的通透感,即使我一點也不想有任何交流。這種滲透還算舒服,可怕的是那一陣子選舉期間,流行歌夾雜著拜票口號循環播放,小貨車在各村之間走來走去的軌跡,都可以從小聲到大聲聽出來了。不得不說這是粗鄙的那一面。


慢慢的我願意起來走動,爸爸領著我在村裡繞一圈走回農莊,一開始,路途是以不同的吵雜狗叫聲、還有不同路段飄來的惡臭記憶著。這些狗很吵、真的很吵,是會讓人發火的那種吵。


這種吵在我小時候的都市生活也有,因為到處都是工程,好不容易右邊的結束了,左邊又開始了。但到後來,捷運上、緊閉的車窗內,我都忘記都市有噪音這件事了。


至於飄來的惡臭,是養魚、養豬戶飄過來的,跟都市餐廳後方油膩膩的味道,和附近排水孔不時走出的蟑螂,倒是讓人一樣覺得沒公德。


在農村休養的前半年,我也走進了農園開始拔雜草。一開始在種蛇莓的園子理拔雜草,那真的叫一個勁兒的驚慌失措。首先我就遇到了幾個問題,第一個要怎麼拔起雜草,但不會連蛇莓一起拔起來。第二個問題是有些雜草根拔不出來,一拔斷了留根在土裡,我就沮喪了。第三、有些雜草挺好看的,和蛇莓擺在一起,一點也不違和,真不知道為什麼要拔。第四、為什麼蛇莓不是雜草、其他就是。第五、下雨了雜草馬上又長,這樣一直拔個沒完是在做啥。


我後來想,就是為了園子景觀看起來有秩序、有美感,那我不如齊頭剪平,看最後誰長得多,這樣才對得起萬草平等,可惜主權不在我,我就不拔草了。


另一個驚慌失措是我竟然也不知道怎麼採蔬菜,後媽不在家,得由我採菜來給居服員煮,我戰戰兢兢的用剪刀剪下超市看過的蔬菜模樣,交給居服員煮。等後媽回來知曉情況之後,惹來一頓狂笑,後媽看我落差這麼大,也教我了,我就再也踫不著菜園了。


原本還有選菜的工作,就是把後媽收割起來的蔬菜摘撿出嫩的、可吃的,但關於怎樣是可吃的、怎樣是嫩的,一直無法和後媽有共識,我也不做了。


我聽說返鄉的新農,總是會遇到老農來指指點點,嫌棄雜草沒拔乾淨、插秧不夠齊整,我想誰說農村寧靜樸素,該有的代溝、價值觀迥異可都沒有少啊!


但很值得一提的是,在農村生活了半年,為了看醫生匆匆回了台北兩天,頗對比感受到物質橫流的意思。爸爸和後媽很節儉,我原本很不適應,但半年過後,回到台北吃一碗雞湯要台幣300元、排隊要排很久、店面裝潢講究,我開始真心感覺多餘。原來我之前在都市,生活得如此複雜,農村半年的粗茶淡飯其實很舒服。在城市的一路上、燒烤、甜點、奶茶、冰淇淋都很誘惑,但我還是真心感覺多餘。農村生活裡,簡簡單單自種自採自吃、農作和可以午睡很清閒,人際網絡在網路中、和在遙遠的實地距離中,反而有了美感,時間也多了,可以讀書和寫作。


下鄉,褪去的是一些誤想,關於農村美好的、或被妖魔化的,也有了距離,看清晰城市生活新的過法,可以輕省的、親土的,最重要是可以清心的。這段“下”鄉、還在進行式中的生活體驗,讓我對生活有了不一樣的情感,大把的時間要花在什麼樣的事情上,才是有滋味的?現在我可以篤定說的,就是好好的吃、好好的睡、好好的探索自己的不能,好好的撥開迷霧,走出以為不可能的每一步。不必擔心這、擔心那,沒擔心的每一步都會走來新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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