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浮出的念頭是好久沒寫東西,而且也沒想寫什麼。即使五月考完試也沒想把念頭整理,七月全部考完有生氣的感覺,但也沒提起勁。八月初可以算是一個學年度結束,就結束了,原本有些想寫的卻也潛藏無蹤,就不再去想了。
前兩年會覺得自己一直在剝落,前幾天忽然感覺變成萎縮了,往外伸展的枝枒瘦了、枯了脫落了,或許可以稱得上自己的一點點核心越來越縮小,很多東西不想留下就消失,或許也有不少念頭不深究,便把一扇扇門關起來。好像也不用那麼仔細思考自己的想法,思考之後呢?還是依照自己的習慣過著生活,或說在這樣的生活面前,哪需要什麼。前面這幾個月就這樣過了。
一再浮現而且跟朋友唸著的就是好想再自己出去走走,尤其七八月卡了些事情,時間零碎也還是唸著想出去晃晃,想通那個念頭只是因為如果沒跑遠一點,我還是幾乎每天到學校,看書、沖咖啡、整理考試的資料,如果跑不夠遠就不如去學校的生活模式實在太詭異,但即使自己去了某個遠方,也只是換了地方閒晃,不是真正能安心的狀態,搞不定的是自己的不安。即使知道,時間到了還是一再重複,這才糟糕。
八月跟高中同學跟了一團北越旅遊團。是百年校慶談得澎湃的後續,雖然那天我考試去了,但還被算在其中,實在感人且感謝。即使到現在,我的自在也比較能在高中與大學朋友的面前展現,那個時候的我還比現在開朗快樂,隔那麼多年沒見,還是可以很輕鬆互相調侃,自己的戒備也幾乎放下,快拉近距離問清楚這幾年的彼此,在這幾天可以再多聊點過去與現在。這可能是來自過往的信任,也可能是我們都成熟世故了,但都不是我討厭或是想閃避的關係。
開學前還是一直看機票,沒自己一段時間待在哪就是不過癮,待在自己的空間還是想逃,自己看書、沖咖啡也不是輕鬆舒暢,而是時間到時間的過渡,思緒在水流與書頁間遊蕩。
中秋回家,鎮上NET開幕,取代了原本的五金百貨。這五金百貨店是國高中時期附近田地闢了路整地憑空而來,想買什麼就到五金百貨與隔壁的超市,那時期的便利取代了搖曳的稻田,現在五金百貨又成了三層樓的服飾賣場,站在賣場三樓往外能看見阿公家的屋頂,還有另一側略顯蒼白的賣場,小時候爬了梯子到大廳上往外看,那片田與幾間工寮農舍已經幾個轉世,成了潔白光亮如夢幻的泡影。
晚上回家,還熱,買了罐可樂在廳前喝了。原來明月真的是不會變的。
中秋沒連假,天氣還熱,一個人回家喝了可樂坐坐。看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