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紅樓夢看清代奴婢制度—以襲人為例

買賣合不合法

在紅樓夢中，襲人因家貧而被賣到賈府，並且在之後的章回中襲人的家人因生意漸漸好轉意圖將襲人贖回來，這樣將人買來賣去的交易在當時到底合不合法？其實《大清律例》中並沒有太多對於奴婢買賣的規定，只有在戶律-戶役第78之6條中有稍微提到「若庶民之家存養良家男女為奴婢者杖一百即放從良」。如果庶民之家有奴婢的話是會被罰的，而庶民之家指的是非皇族或貴族出身且無官職無爵位又非奴隸者，因此對於賈府這種官宦世家的大家族肯定是能夠也可以購買奴婢的。

    再看到康熙朝實錄卷一百十二中有提到「戶部等衙門會議、旗下官兵、須用奴僕。除直隸各省大小文武官員、及駐防將軍、副都統、不准買所屬之民外。其餘仍照舊買人。在京許令宛大二縣、五城兵馬司官用印。在外許各州縣官用印。取具本人情願賣身、及保人口供、申報戶部。至康熙二十二年十月以前、白契賣身之人、有自供情願、中證明白者、斷與買主。此斷過之人逃走、照逃人例治罪。從之」。摘要其述有兩個重點，其一，除了直隸各省的大小文武官員，以及駐防的將軍、副都統不允許購買所屬平民之外，其餘人員仍可按照舊例購買奴僕；其二，購買時需取得本人自願賣身的供詞，以及保人的口供，並將相關情況上報戶部。依此可見，如果自此條例之後到乾隆皆未更改之，那以襲人的情況也完全是合法的。

名字可以隨意更改？

    襲人在侍奉賈母時被喚為珍珠，在侍奉賈寶玉時因姓花，又因陸游詩句「花氣襲人知驟暖，鵲聲穿竹識新晴」而被改名為花襲人。由此可見在當時主人有幫奴婢取名字的習慣。

    其實不只襲人，像賈寶玉的丫環晴雯、麝月，林黛玉的丫環紫鵑、雪雁都可窺見這一現象。

通房丫環

    在紅樓夢中，襲人在後期被默認為賈寶玉的通房丫環。至於通房丫環是甚麼？在維基百科中通房丫環屬於姬侍的一種。而姬侍指的是被貴族、士族、富豪豢養於家中、與男主人有性關係但不屬正式妾室的女性。

    在現代，許多文獻中都一致認為通房丫環是一個很糟糕的身分，因為她們只是主人對於性的抒發端口，並且很難有翻身機會。既然如此，為甚麼襲人願意承擔這樣的身分？查閱文獻後我看到了不同的觀點。有人認為像襲人這樣的丫鬟，將來本來就是要做寶玉的妾室的，這是那時候不成文的規矩，發生這種事，本來就是很合理，很正常的；也有人認為這是襲人為了與主人有更親密關係而不惜冒著被攆走的風險所下的決定。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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