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末日你死了

世界末日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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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首歌來聽聽嗎?」她放下六罐裝的檸檬淡艾爾啤酒。

「方塊音響很不巧壞了,大概過了多久?7年?還是9年?也可能是12年。」

「那怎麼不扔掉?沒用的話在房間裡面不也占了位子?」

「哎呀還有收音機的功能嘛。」我按了側邊的按鈕,音響發出帶著雜音的爵士樂。

 

「我有時候會想起送給妳親手畫的漫畫本,裡面好些情節總能在這時候逗樂我~那好像再也不會更快樂的樣子,所以我有點抗拒這樣的回憶而生悶氣~」

 

「新一代的音響要找到這樣好看的確實也是難。」

「對阿,還有好多CD收藏也是還堆在角落,不知何時才能再聽一遍。」

「話雖然這樣說,但我最近辦了~」

「辦了什麼?」

「Youtube music premium!」

「好像很方便的樣子。」

「但系統就還是餵我習慣聽的歌。」

「最近Facebook也是,也都給我看相同類型的東西,莫名的是都是些外國粉絲頁的蠢蛋影片,雖然我偶然停留了一下,甚至重新撥放了一次,但也不代表我一直想看到阿。」

「你可以按我對這不感興趣。」她不禁莞爾。

「你想說的話,對任何人不具任何意義。」

 

「去泳池的時候,我想起了妳原本是旱鴨子~擅長游泳的我說來教妳吧,還一起去挑了穿在妳身上真是好看的,淺藍色兩截式泳衣~」

 

「仙人掌都沒什麼生氣的樣子,究竟有沒有在澆水?」

「秋冬每個月一號澆水,今天也只是31號,大概明天吧。」我說。

「太陽下山了。乾杯乾杯~」

「我沒有這個問題的答案,還有需要幫忙的嗎?」SIRI突然插話。

「有點餓啦,來弄點吃的嗎?」她說。

我用剩下的洋芋片碎,和甜雞辣醬、一些花生醬,半塊豆腐做成涼拌小菜。

她則一副興趣高昂的扭開瓦斯爐,準備煮妹妹帶回來的青龍椒蛤蜊泡麵。

 

「你覺得加起司會是好主意嗎?」她在廚房搭話。

「不要,這樣亂加會很奇怪。」

「無糖豆漿呢?」

「隨便妳~妳才是主角,我頂多吃兩口而已。」我放棄干涉地說。

 

在夜晚無風,聖誕裝飾燈還沒拆的陽台,她在板凳上搖著雙腿,饒富趣味的看著小說,一邊稀哩呼嚕的吃著泡麵。我則是喝著啤酒,搭配快遞早些時間送來的巧克力蛋糕。遠方吹來一陣微微帶有煙火味道的喧鬧空氣,原來這是最後一天的風景。

 

「天氣好熱的時候,我想約妳去游泳~和妳去游泳跟我自己游的時候不同,跟妳去是玩水,自己去的時候則是運動~每個蛙腿踢蹦,都讓妳越往我這邊靠攏~」

 

「吶,來猜拳,贏的先洗?」

「怎樣算數?」

「一把決勝負。」

「世界末日你死了,我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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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o’s is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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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從側面的角度去看待生活的話,也會發現每天其實都有不同的進展,某個時間點認識了某個人、某一日巧遇了誰、某天晚上誰坦承了些什麼、某一秒我們無話可說似乎封鎖了彼此,雖然變化之大就像曇花的開落,但其實也只是匆匆一瞥而已。 無足輕重的,and time goes 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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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換熱水開關後,凝子回到房內。隔著毛玻璃門外,她一一褪去身上層層的冬天衣物,偶爾有靜電摩擦的劈啪作響,在隱微的角落擦出火花。全身赤裸的凝子,唰的打開浴室門,踮著腳輕輕走進來,我一邊打開蓮蓬頭試了試水溫,溫暖的水氣漸漸蔓延整間浴室。
是微涼的早晨,然而聽了海鷗的話後,自己卻有點誤判了的樣子,畢竟穿了長袖毛衣,外套好像也穿得太厚了。以往這樣的冬天,是不介意走在陽光底下的。暖烘烘的光線穿過衣服,照拂在肌膚上,好像就也跟著充飽了精神,即使走上好一段距離的路也沒關係。
我一絲不掛的趴在他的股間,像是把玩著什麼似的貓兒,就著書房內撒在桌底下的燈光,眼前的陰莖一清二楚的,盯著牠一會兒,用舌尖和牠接吻,然後輕輕的含到嘴裡,陰莖慢慢變大,就像原本睡著卻被撫弄,不由得伸懶腰的貓一樣。 繼續睡呀,我們都會對貓這樣說。
她又試了一下,覺得不太對勁,有個若有似無的存在感隱約貼合在左側,照理說應該是沒有任何感覺的,就像清晨將要日出的時分一樣,你不會覺察到那明確的日出,但周圍卻是漸進式、理所當然的滲漏出光來。 還沒開口前已經知道的答案,那不言而喻的東西向來不需要經由口說便能意會。
像是被微波爐熱射線般照射加熱,渾身的液體分子一起鼓噪顫動的炸雞那樣,我在位子上雖然喝著冰透的啤酒,但心裡卻是十分難受,被拒絕了或誤會的回憶,既翻騰焦躁且讓人覺得羞赧可恥。 怎樣的辯白都無濟於事,沒有人一定得了解明白些什麼。
好長的睫毛被輕輕的捻起挑出來,而他轉身的姿態仍在,這些那些好像無法就這樣輕易抹去,就像擁有陰陽眼的人伴隨著幽魂的日子,到頭來也習以為常些什麼。那不論是過往鑽進心底的的小言細語,或某些幾乎像是親暱影子那樣疊合起來的時空記憶,好像都只能照單全收的那樣抱摟著直到它們得道歸天,或化成自己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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