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一點時間看了15分鐘就看不下去的電影《邪惡根本不存在》,這15分鐘也是花好幾次才完成,趁今天老公睡午覺,才一口氣把它看完,我真的是沒白喜歡這個導演濱口龍介,後勁十足。
這個故事很簡單,在Covid-19 疫情過後,政府為提升經濟提供產業補助,有個演藝公司計劃要在一個6000多人的村莊蓋一個豪華露營區,在此之前,要在村莊辦說明會,所以當地居民與外來開發者對土地概念的一番拉扯,後來就在男主角的女兒失蹤到尋獲劃下沒有結果的結局。
電影好看就是在用畫面推進劇情,即使沒有台詞,就能讓我感動不已。導演一開始拍攝樹,我們就看到大自然神奇的地方—「樹冠羞避」(crown shyness),它們不用言語溝通就能達到各自安好,然後當地人怎麼取用大自然,男主角劈柴放在屋邊,走到河邊幫朋友取山泉水煮麵賣給人家,在經過看到植物可以入菜叫他朋友摘取,然後去安親班接女兒,回家的路上教他認識周邊的環境,然後就是用語言來溝通的說明會,外來開發者以營利者思考問題,大自然和當地居民都要成全會賺錢的人,反觀當地居民用平衡的態度與大自然相處。
我在看到要蓋露營區的女專員,第二次來訪要說服男主角,就隨著他工作去取山泉水,她裝水,兩個男的搬水,最後她舀了一口水,就在她做這個動作,我內心激動不已,原來前面鋪陳就為了這個動作,也讓她知道當地居民為什麼反對建案,是居民以平衡的姿態跟大自然相處才有與有東京不一樣的水可以煮出好吃的蕎麥麵。男專員因痛快地劈柴而要決定自己要留在村莊,他想延續這十幾年從來沒有的痛快感,最後一幕,荒涼的草原上有三個場景,最遠處有一排動也不動的樹,中間有誤闖鹿活動場地的女孩看著一隻受槍傷的大鹿旁邊跟著小鹿,也許她想受傷的鹿一些撫慰,結果卻是受攻擊也流血,男專員看到時要搶救,男主角卻奮不顧身阻止,不惜男專員口吐白沫,直到鹿離開了,男主角抱著女孩走出森林,最後只有喘息聲。
萬物邪惡嗎?我們只不過站在自己的角度奮力倖存在地球上而已,其中的差別在於我們知道多少,怎麼解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