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穿透薄霧,點亮了三人的行程。天空染上一抹金紅,露水凝聚在樹葉間,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凌若秋、岳瓊華和蒼離迅速整裝出發,目標是位於遠方山脈深處的「深淵之門」——第三封印的中心。
「今天的氣息變得更加詭異了。」蒼離打開古籍,靈石的微光在晨光中忽明忽暗。他的目光掃向遠處,眉頭微蹙,「怨氣在四周彌漫,但又像被某種力量強行壓制著。」
「或許是封印的影響。」凌若秋策馬在前,桃木劍隨著馬匹的顛簸微微晃動。她的語氣低沉而警惕,「越接近封印,這種感覺只會越發強烈。」
岳瓊華拍了拍馬韁,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這種沉重的壓迫感真讓人不舒服。蒼離,快說說妳的地圖上還有多遠。」
蒼離低頭檢視地圖,靈氣灌注進其中,地脈的流向浮現而出。他輕聲說:「還有不到一天的路程。但越接近封印,異象應該會更加頻繁,妳們做好準備。」
「準備這種事,從不需要提醒。」岳瓊華冷笑了一聲,手中的長槍在陽光下閃爍著寒芒。
凌若秋回頭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帶著一絲輕微的笑意:「希望妳的長槍能像嘴一樣厲害。」
「放心,它更厲害。」岳瓊華挑眉,語氣中滿是不服輸的鬥志。
三人沿著地脈的指引,進入一片死寂的沼澤地。這裡的空氣中瀰漫著濃厚的腐臭氣息,原本茂密的樹木枯萎成扭曲的黑影,地面上覆滿了一層暗紅色的濕潤土壤,彷彿吸收了無數鮮血。
「這裡是地脈的分支,但被怨氣污染得幾乎無法感應。」蒼離下馬,將靈石放在地面上,靈氣擴散開來,試圖尋找更多線索。他的語氣變得更加凝重:「怨氣的濃度比我們之前見到的任何地方都要高,但它似乎被某種力量壓制在地底。」
凌若秋下馬,蹲下身,將手貼在地面上,閉目感知地脈的波動。片刻後,她睜開眼,語氣冷靜而堅定:「這股壓制力量不屬於封印本身,而是來自更深層的干預。九幽宗……或者其他勢力正在改變這裡的結構。」
岳瓊華握緊長槍,冷聲說:「不管是誰,既然干預了封印,那我們就該讓他們付出代價。」
「等等。」凌若秋的目光轉向沼澤深處的一塊石碑,那是一塊古老而殘破的石碑,上面刻滿了模糊的符文,隨著怨氣的波動微微閃爍。
蒼離走上前,伸手輕觸石碑,靈氣灌注其中。他的眉頭越皺越緊:「這些符文的結構與我們之前見過的封印術有相似之處,但卻更加古老。這或許是封印深淵之門的原型設計。」
凌若秋仔細觀察著符文,低聲道:「這些符文並非只是封鎖怨氣,它們還試圖引導地脈的力量,阻止某種更大的危機。我們必須儘快趕到封印中心,不能讓這裡的結構徹底崩解。」
繞過沼澤後,三人繼續向前。隨著行程推進,四周的景象變得愈發詭異。天空中出現了一層濃厚的血紅雲層,宛如無數怨靈在其中盤旋。地面上的樹木開始滲出黏稠的液體,那些液體猶如鮮血,散發著濃烈的腐臭味。
「這裡已經超出了普通怨氣的範疇。」蒼離的靈石光芒忽明忽暗,他的聲音壓低了些許,「這是地脈能量與某種外力的對抗所造成的結果。」
「這感覺像是我們正走進一個詭異的結界。」岳瓊華握緊長槍,目光中帶著警惕,「而結界的中心,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
凌若秋沉默不語,她的目光緊盯著遠處的輪廓。那是一片被巨石圍繞的空地,中央似乎矗立著某種建築。隨著距離的縮短,她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覺越發強烈。
當他們穿過最後一片樹林,終於來到封印地點時,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那是一座古老的祭壇,中央矗立著一個漆黑的石門。石門的表面覆滿了猩紅的符文,那些符文宛如有生命一般,隨著地脈的波動微微閃爍。石門周圍的地面上布滿了破碎的靈石,散發著殘存的靈氣波動。
「這就是深淵之門……」蒼離的聲音低沉,目光中透著難以置信,「它不僅僅是一個封印,更是一個通往未知的通道。」
凌若秋走上前,仔細觀察石門上的符文。那些符文的結構與她師姐的設計有著明顯的相似之處,但同時又混雜著九幽宗的改造痕跡。
「這裡的封印早已被篡改。」她的語氣冷靜而堅定,「九幽宗利用這個封印,不是為了壓制怨氣,而是試圖喚醒某種沉睡的力量。」
「所以,我們是來阻止他們的。」岳瓊華冷笑了一聲,長槍揮舞,劍拔弩張,「現在就讓我們開始吧!」
凌若秋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不行,這裡的符文太複雜,直接破壞只會引發更大的危機。我們必須先解讀它的結構,找到真正的核心,才能安全處理。」
三人圍繞著祭壇與深淵之門,開始仔細研究符文的分佈與能量流向。他們知道,眼前的挑戰不僅僅是封印本身,還有隱藏在其中的危機與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