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愛之名,你還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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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善禹知道他們之間僅需要一聲道歉,但一時氣在頭上又怎麼脫出口,所以總是在沉默的深夜裡聊了好幾個小時才能換來一句對不起,然後原諒對方。”
「對不起。」 「我也對不起哥。」
一陣死寂掠過。
「那,你原諒我了,我也原諒你了,我們和好了,對吧?」
「對。」
西村力謹慎的瞟了一眼,手慢慢攀上金善禹的身軀,最後緊緊的抱住哥哥。
“抱著善禹哥,就可以睡得很好。”
金善禹翻了身,一旁沒有人。
“聽說niki最近都是自己睡的。”
“他早就自己睡了,要一起睡多久,哈哈。”
西村力說過,以後也一起睡吧。
而以後總不是永遠,金善禹明白。
但心裡不明瞭,其實它什麼都不懂,從頭到尾,徹頭徹底。
又是一次道歉,深夜的寂寥給他們帶來了勇氣。
西村力抱著金善禹,位置換了,西村力高過金善宇一顆頭。
金善禹沒忍住淚,頭埋在西村力的膀子上。
「能不能就不要長大了?看呢,都比哥哥高了。」
西村力沒答,也沒應。
還是輕輕的摟著他,只是力道與以往相比褪了不少。
金善禹又翻了個身,身旁沒有人。
夜深月明,光顫的金善禹在沒有窗戶的房間裡輾轉難眠。
不速之客的出現,給起床開門的金善禹送來了禮物。
他眨巴雙眼,看著眼前的男孩,心想他終於瘋了嗎,都出幻覺了。
「...不請自來。」
少年無神的表情,硬是擠出了聲音。
「幹...嘛...」金善禹兩個字都說不完整。
少年就抱了上來。
「不對...我們不是能做這種事的關係...」
他應該要出口阻止,但喉嚨卻一陣乾澀。
事情不是金山禹所預料的那樣。
西村力真的就只是安靜地圈著金善禹。
就像從前的無數個夜晚。
有做過,什麼事都有做過。
摟摟抱抱在平凡不過,四辦嘴唇也曾在迷糊中互相磨沙,什麼都做過。
但也什麼都沒有。
「所以是為甚麼?」金善禹的疑惑像爆米花一樣,在西村力的體溫加熱下全都炸開來,不受控制的湧出口,甜膩又迂腐的,熱氣之中帶著無望與痛楚。
「你倒是告訴我啊。」口氣中愈顯得悲悽。
「我是想要知道原因,我不會死纏爛打,但也做不到一笑置之。」
他哭了,又悲又氣,心頭悶的不舒服。
但西村力還是一次都沒有開口。
就是因為什麼都沒有說清楚過嗎?
因為可以迷迷糊糊就將對方撂倒,那要從彼此身旁離開也能不清不楚的帶過?
金善禹沒有餘力再思考下去,只能任由時間雲淡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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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總是我有錯在先,但我並不會大方承認,所以我的道歉是膚淺的,但善禹哥不會戳破我,他常一笑算了,但他錯了,他根本不該那麼做,放任一個學不乖的孩子,永遠只會自食其果。"
「我也對不起哥。」他沒有說話,我懼怕他已經開始疲憊於原諒我。
我真應該多吃點這種苦頭。
「那,你原諒我,我也原諒你了,我們和好了,對吧?」
「對。」
我鬆了口氣,像往常一樣攀上他的身軀,因為抱著哥哥,能有好夢。
西村力關了遊戲,切掉手機惱人的睡眠鈴。
"說實話,最想跟誰同一間房!"
"說實話嗎?"
"恩。"
"單人房。"
西村力咬了咬唇,他沒有看見金善禹究竟是什麼表情,換句話說,做無疑個敢做不敢當的慫包,他看不了一點。
"善禹哥不像個笨蛋嗎?我就在他的面前。"
金善禹是個傻子,西村力想。
我好努力、好努力的想讓你看見,但你總能擦身而過,我好難受。
所以我開始和你賭氣,最後鬧的兩敗俱傷。
或許你比我理性的多,但誰又能夠在此時此刻戰勝自己那滋長的自尊心。
"兩個人總是為了微不足道的事而大吵一架,冷戰好幾天,最後又磕磕辦辦的和好,但隨著次數增加「和好」也成了下次爭吵的開端。"
西村力被自己的心跳聲吵得睡不著覺。
"我試了很多次,但就是打不開他的心扉。"
床上長出了無數跟尖刺,深深刺穿西村力的整個身軀。
他疼的坐起,猛喘著氣,再次摸向平滑柔軟的床面。
眼神再一次聚焦,面前站著金善禹。
西村力望進哥哥迷茫無措的雙眸。
是夢嗎?我想是夢吧。
西村力聽著懷裡人無用的嘟囊,緊緊地把頭埋在他哥哥的膀子上。
他問我為什麼,
但我根本不知如何述說。
-且就隨緣去吧。
END----------------------
本人深夜短打,有感而發,令人嘖嘖稱奇的關係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