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春已深。
記憶卻猶新,那些細水長流的綿攳愛情。
從我身邊逝過。
若說 抽刀斷水水更流 當初我定深深劈殺在他們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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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談話的過程,提起了力。
突然,一聲天搖地動伴著昏天暗地的疼痛擁住了禹。
我想,他明白,那些能挽回的小說情節不會上演。
留給他的只有滯空的記憶 不知所云。
但那些故事就像兒時珍惜的玩偶,遺棄時久再見它時,會心痛
痛,痛什麼? 不是痛棄了它,而是痛對它沒了感情。
就像,強行進行了自己的成年禮,宣告一切復始如終,終究是過了青春。
更宣告了,將它放回原位的不只他
還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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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這個詞很是費解,對我來說。
下次,它是告別了一場相遇,還是接受了一場賭局?
他說:「賭局,不要錢,不要命,要你明白。」
他好像看清了什麼,但我並不覺得它能如此淺顯易懂,
它所涵蓋的還有下次的命運,無窮迴圈,又或者永遠在同一點上盤旋。
所以聽好了,當他對他說「下次再見」他可一點也上不了期待的份。
他只說:「今日幸運指數顯低,不為下次操心操肺。」
他會笑,問他自葛兒思去哪兒遊山玩水了?
他回:「不是遊山玩水,是哭天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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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他足夠愛他,但他總以單一的角度去形成他。
他也以為他很愛他,但他換了太多個邊角去看他。
他總在半夜大哭,覺得自己快給委屈死了,撥電給沈,在通話紀錄裡把他與自己罵得半死。
沈早不以為詫,熟練的安慰他,一邊噯噯嘆息。
嘆兩個人像兩條不應相交的平行線錯了位,彎了道,最後成了一個圓,
無止盡的把錯誤轉下去。
隔日早晨,又像一切不曾發生,笑容可謂如沐春風,與黑暗素未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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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
他自己不是癡傻,我也沒遲鈍到聽不出。
他說出這個字,已經不代表什麼。
嘴型勾尾,給自己添了幾分嫵媚。
他不知為何,認為須讓我錯覺,以達到他很潑辣的偽裝。
面具碎了一半,我也不該揭穿。
我倒妄想那不是他希望我產生的錯覺,而是搧在我們臉上的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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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示意不再繼續話題。
禹莞爾,沒有笑聲,如一顆失了心的鈴鐺。
鈴鐺落地,他也止住了笑顏。
他儼然忽向我提問
「以你的思想“命運”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無疑不能為解。
「他是個嚴厲又惡趣味的執行官。
他總愛讓應豪不沾邊的人相撞,又在我們向他苦苦哀求時堅決按部就班毫不領情。」
他見我不語,分析了一段向我發表。
我固然給不出答覆,須更之間他遠走高飛,而我一步不出。
又拿什麼換來我對他的評論?我膽敢看他?
因而,誰又能留神在那顆銀透的淚水從他眼裡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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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
尋尋覓覓,為了誰 為了見花凋。
誰說落紅不是無情物,若是失了花可護,春泥作何良苦?
終究無用,只漸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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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後想起了禹,不禁同病相憐。
所有人都認為我和他關係要好,若是知道了只是如此膚淺的同情,
會是變了臉,又或是默默苦笑,笑這世上。
頭暈目眩化成夢靨襲捲我的睡眠。
既然怎麼做都是不眠,
我起身,提筆洩情,卻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