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禮拜,看著蘿走進那群黑衣後,整整這麼長的一段時間聯絡不上人。手機不是關機便是轉進語音,急得是讓我恨不得立即衝去她家。這些日子朝爾孝似乎放棄對我採取任何動作。當我正苟且偷安之餘,昨天的報紙上大赤赤的報導了,朝氏併購新的產業,而這正是蘿她父母的公司。不過一天的時間,今天的報紙大幅的登載被併購公司的負責人雙雙跳樓身亡。
傻了眼,整整有數分鐘的時間,無法動彈。蘿現在是否安好?她會不會也遭到了朝爾孝的壓迫……什麼都不敢再想,拿起了電話,不停的撥著她的號碼。電話的另外一頭,終於接通。「……」沒有出聲。「蘿,是你嗎?我是舒才。」我急忙的報上名字。「你說說話……」
「……舒……才……」電話一頭由寂靜緩緩吐出字然後便是哭泣。
「……怎麼……辦?……」她一哭,我的心都慌了。
「到我這來。」我這麼說著,此刻只想抱緊她。
「他的人還在外頭監視著我。」
「跟上次一樣的方式,到那間百貨公司。」為了避免電話內的消息走露,我並沒有多說什麼,只佯裝跟她約了個會。在那間百貨公司裡,我跟阿毅之前已經探過路了。在某個專櫃最靠近逃生梯的更衣室,在那直接奔至地下室,車子在那接應。阿毅佯裝成路人,走到她旁邊,偷偷說了幾句、塞了張字條給她。她在那間專櫃停頓下來,逛了一圈,手上拿了些衣物準備試穿。
「你們在外面等一下,我進去試穿。」她按照著計劃。當她一靠近更衣室門口,我拉了她,將她身上的衣服一把放進更衣室。拔腿便跑。
這五層樓的樓梯間只有我們的腳步聲和呼吸聲。當我們衝至二樓之餘,樓上的他們似乎產生騷動。有腳步聲從樓上傳下。一衝到地下室,開了停在電梯口的車門。上了車,阿毅便踩著油門往前衝。阻擋在前面的人,阿毅也不管安危,使命的衝。再前一輛車走後,橫桿還沒放下前,便衝出了收費站。收費站也只是丟了張大鈔。緊急的彎至一邊,再繼續加速,免得撞上了前輛車。
「啊。」我跟蘿因為緊急的轉彎而叫了出聲。阿毅回頭丟了句︰「坐穩了。」他開至地面。前面已經阻擋了幾輛車。他已經不管是否會撞擊其他的車子。只為開闢一條逃亡的道路。
我們在速度與危險中,期望一條通往安全的道路。
我們沒有回家。我們挑了家不怎麼起眼的汽車旅館暫住。為了避免入房紀錄上的起疑,我跟蘿像是借住一宿的情侶。她勾著我的手走進、登記、走進電梯、走入房間。然後才打了電話給樓下的阿毅。他才上樓。
「你先去洗個澡,你看起來好累。」我的手已經放在蘿的臉龐。她的臉撫摸過我的手後,緩緩走進了浴室。
「你跟奎先生說了嗎?」阿毅問了我。我搖頭。「晚點再說吧。」
「我等會會去注意外頭,是否有追來的人……你跟小姐好好聚一下。」我沒有說話。因為阿毅說話的語氣彷彿像是跟他大哥大嫂準備溫存似的。
阿毅離開後,我鎖上了房門和內鎖。蘿輕聲的踏出了浴室,身體瀰漫著水氣與香味。「先睡會吧。」我這麼跟她說。「你累了。」她只是睜大著眼睛望著我。我幫她蓋上了棉被。看見她安穩睡去,我才安心。她過了怎樣的日子,可以把一個美麗的人弄成這般憔悴。
赤裸站在蓮澎頭下,水不斷打在自個身上,經過這般折騰,該讓自己稍微放鬆。水氣瀰漫的浴室,我在身後彷彿聽見了她的聲音。我轉過頭,她在我身後。蔓延的水蒸氣讓我瞧不清她的身體。倒是我被嚇了跳,趕緊遮擋住自個的下體。再抬頭,蘿的身影便消失了。我在想什麼……是我內心的衝動毫無遮掩的流露在這浴室之中。圍了塊毛巾,離開這浴室。她睡得香甜,我笑得尷尬。站在窗邊,讓風乾我身上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