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贏,我要抒發一下,一下就好」
「哈哈哈,沒事~怎麼啦?」
沒想到同菜菜子的對話會有後續分享。
兩個月前菜菜子在上班時遇到了不曾接觸過的特殊情況,因為事關重大不得不請教同事。然而就在菜菜子詢問其他同事時*二十六年大姐突然插足「教導」;更沒想到的是接下來二十六年大姐當眾對她發難,並當著大家的面拿菜菜子跟其他新人作比較。
(*二十六年大姐:請參考第一句寫了すみません的那篇文字)
當下的菜菜子頓時感到又氣又委屈,看著平日交好的同事因二十六年大姐的資歷為她站腳幫襯更是感到無語又無力。
菜菜子在發過來的信息中先是質疑了自己,質疑是自己無法承受職場上這樣的「正常」嗎?
然而,這真的正常嗎?
還是跟過去的裹小腳一樣,大家「習慣畸形」,所以「正常」?
明明溝通方式有那麼多種,為什麼對方要選擇這樣一個讓別人感到不舒服的方式呢?
讀著她發過來的事情經過,而我用不同字眼詞彙去複述。一來一往的文字中菜菜子那裝滿委屈、快爆炸的氣壓鍋稍微得到了一點釋放,也慢慢地從濃厚的情緒迷霧中走了出來。
菜菜子說她也好想養成第三視角。但她忘了我們的對話過程只是符合「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任誰當下被當眾言語羞辱,怎麼可能去忽視這樣失禮又冒犯他人的行為呢?而且被指名道姓的就是自己。
同菜菜子圍繞著「為什麼不能好好說話」的這個話題盤旋,直到T30將她送到了回家的車站。
菜菜子依舊在信息文字的最後表達了感謝,感謝這樣的陪伴讓她可以不帶著「伊莫」回家。
菜菜子不知道的是,其實就在她發來消息的前幾天自己遇到了類似的情況。
在工地裡工作的第二個月開始,因為工地裡的可種植區域擴大,進而接觸到了之前不曾交涉過的甲方員工。
一開始到這個沒有辦公位的甲方辦公室全天待命真的十分尷尬。默默在他們三樓角頭的會議室待著,過了一星期後才發現原來老闆忘了跟甲方打招呼說他派人來駐場。而甲方繪圖部門對於我的迷之出現也在觀察一個禮拜後才得到答案。
不過繪圖部門的大家都很nice,盡量地不讓我有「寄人籬下」的感覺。項目經理好幾次看到我在會議室裡辦公並沒有叫我讓出空間,而是領著大家到其他地方繼續會議討論。
一次從工地勘察回來後發現平時待著的會議室有其他乙方前來開會時,繪圖部的人很快察覺到我的窘境並且熱心地給我指引另外一個可以待著的地方。
大概是被太多很nice的人包圍了,以至於後來遇到一個將情緒毫無顧忌、毫無保留、完全外洩的交涉對象時,讓我感到十分錯愕並手足無措。
現實中工地在趕進度,著急地想要找出能夠達到雙方方向一致的有效溝通方式;內心裡在每一次的對話前都需要花時間做心理建設,步步為營如履薄冰。
後來即使關係稍有緩和,每次需要跟對方進行對話前仍需要做了心理建設才能開口。
過程中,一開始自責無法在各種人際關係中游刃有餘;爾後安撫自己人無完人,重要的是從實踐中學習;再後來時時告訴自己不要被對方的情緒帶跑,那是他的情緒、他的人生課題,與你無關。
時至今日兩個月過去了,目前已處於一個能夠同各方進行有效溝通的舒服狀態。偶爾聽到刺耳的話語仍會感到心臟被稍微拉扯的不適感,不過至少情緒上不會再因為對方而被大幅度牽動了。
人生列車中出現的每一位乘客總會教會我們一些事情。就在為了修復對話管道的破裂而焦頭爛額時,突然想起了室友Kov曾經分享過在奇異果包裝廠值夜班時如何處理了跟工友間的誤會與矛盾——一直對他好,終有一天他一定會感受到的。
我想釋出善意也是。
And then,it’s work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