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一如飲鴆止渴
越是危險,我就越想靠近」
誰都沒有想到意外會發生在那樣平凡的夜裡,新聞裡的血月,事隔多年的血脈召喚,鮮紅脈搏裡的蠢蠢欲動,一瞬間充斥在兩人的周圍。
那天晚上李知勳一如既往的靠在權順榮肩頭睡覺,突如其來的燥熱感讓他不自覺的皺了皺眉,下意識推開了對方卻被抱得更緊。
「嗯…」李知勳偏過頭,莫名覺得很不想聞到權順榮的味道。
權順榮也醒了,李知勳一直都是深沉型睡眠的人,通常睡死了就不會再起來,今天卻又是推他又是躲掉的,不太正常。
「知勳吶…怎麼了?」
權順榮一睜眼就看到李知勳把身上的棉被剝開,臉都揪在一起低聲喃著熱,眼角也開始分泌出生理淚水,他緊張的想把愛人搖醒,碰到對方時又被李知勳突然睜大的雙眼嚇了一跳。
「勳!你的眼睛…」
李知勳看著面前的人,權順榮的嘴巴一直在動,但他什麼也聽不見,耳鳴聲越來越大,李知勳無意識的張嘴,然後咬住身上人的肩膀。
「唔…」權順榮悶哼,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了,頸邊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他,他應該抬手抱住李知勳、或是摸摸李知勳的腦袋,但他沒有,試著用力時才發現自己的身體都在發麻,緊接著感到暈眩。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也不知道李知勳到底為什麼這麼奇怪。
「知勳?知勳!你怎麼了?」意識逐漸回籠,權順榮清晰地感覺到身體裡的那股燥熱感,下一秒,便因為眼前的畫面過於震驚,一時之間愣了神。
李知勳本就白皙的皮膚,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是慘淡,臉卻漲的通紅,體溫開始下降,嘴裡的虎牙也慢慢增長,變得尖銳無比。本就不清醒的腦袋越發刺痛,耳鳴聲漸大,他痛苦的摀著臉,再睜眼時,驟然縮小的瞳孔被被猩紅色包圍。
誰知李知勳突然暴起,對著權順榮的方才被他咬出的兩個牙洞,又將尖牙刺了進去。權順榮這才明白發生了什麼,李知勳在吸他的血。他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身體開始泛起燥熱的紅,過分滾燙的熱意以被李知勳接處到的地方為中心向外擴散,最後全都往身下匯聚。
他感覺有些頭暈,充血的陰莖開始發疼,尾椎骨也漫起淡淡的癢,他低吼一聲,身後竟長出一條尾巴,從褲頭竄出來,蓬鬆的毛髮炸開,黑色的狼尾末端是純粹的白。
李知勳被權順榮吼的清醒了些,也發現了對方的變化,漂亮的金瞳直勾勾的看著他,他的視線被那人左右搖的尾巴吸引,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뭐야?你是哈士奇嗎?」
「知勳尼...」權順榮委屈的嘟嘴,「別笑我了,我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變這樣......」
李知勳聞言,上下打量著自己跟權順榮,試圖在腦袋裡分析現況。
「看來我們都不是人類啊...」
權順榮點頭,接著他的話說:「知勳應該是吸血鬼,咬的我好痛。」
「閉嘴吧哈士奇。」李知勳翻了個白眼道。
「狼!我這是狼!」
「有差嗎?」
李知勳隨口敷衍,不過很快權順榮就證明了自己不是單純的二哈。
稍微搞懂狀況後,已經接受現實的李知勳抬手揉了揉權順榮頭頂上那一對貼伏的短耳,又順著身體往下摸對方垂下的尾巴,狼尾較狗尾長,毛也更粗硬,這一點倒是有體現出來。
權順榮低下身子,趴進李知勳的懷裡。順從的狼會把身體放低。李知勳看著懷裡的大狗狗,如果忽略對方頂著自己的地方,那還真是蠻可愛的。
「起來,不要頂著我。」
權順榮沒動,抬起頭用臉頰蹭蹭李知勳,又伸出舌頭舔李知勳的臉。狼用嘴含住對方的嘴部是種友好的表示。權順榮明明才第一天覺醒,身體的本能倒是學的還挺快。他撐起上半身,輕輕地用鼻尖去拱李知勳的喉結,然後對著身下人的嘴又是啃又是咬的。
感受到底下那股熱源疑似有越脹越大的趨勢,李知勳還是受不了的推開權順榮,憋著一張紅臉結結巴巴說不出話。
「你...要做快做......」
權順榮也不囉嗦,拿過床頭櫃裡的潤滑液,胡亂擠了一坨在手中就朝著李知勳的後穴去,把潤滑在穴口抹開,才用手指將多餘的戳進穴裡。雖然身體的溫度讓他想不管不顧的直接插進去,狠狠操幹身下誘人的獵物,但是了解自己身裡構造的人還是選擇好好擴張,避免到時候讓李知勳受傷。
但李知勳不了解,因為工作的緣故,他們平時做愛的節奏很快,他沒遇過像現在這樣磨蹭的前戲,有點不習慣的縮了縮後穴,無聲中催促著權順榮。
「親愛的,有耐心點,不然我怕你遭不住。」權順榮親了親李知勳,半哄著安撫道。
等到擴張的差不多時,權順榮才褪下自己的內褲,抬起李知勳的腰,墊了顆枕頭,李知勳也很自然的環住權順榮的腰桿,等待對方的動作。
「知勳...我進去了......」話音剛落,權順榮絳紅色的性器便挺進去,李知勳悶哼一聲,適應良好的穴肉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收縮,他皺眉,疑惑的用力縮了一下,換來權順榮皺眉。
「知勳?別鬧了...」
「不是,」李知勳瞪他,「你什麼時後變這麼大的?」
「......」
他說不知道能不被打嗎?
權順榮委屈的想。不過李知勳反而沒太過糾結,還主動抬腰撞他。
「動一動,卡著不舒服。」
「遵命。」
權順榮雙手撐在李知勳身側,發力時佈滿青筋的肌肉線條很性感,李知勳一直以來都很喜歡,他被頂的失神時又想,權順榮什麼時變這麼...有勁道?模糊的視線中,那人耷拉在頭頂的耳朵因為動作而一聳一聳的,狼尾興奮的搖著,時不時掃到他的腿根,敏感的肌膚顫抖,又紅了一度。
恍惚間,他感覺到權順榮將他抱起,讓他整個人坐在自己的腿上,權順榮最喜歡這個姿勢,一方面可以緊緊的抱著李知勳,另一方面,因為坐姿的關係,他總是可以進到很深的地方,享受李知勳溫熱緊緻的甬道,再滿足的親吻愛人明顯受不住但又很喜歡的臉。
「啊...榮、榮、不......嗯——」李知勳雙手扶在權順榮胸前,想推開卻沒什麼力氣,軟綿綿的手被牽起,權順榮十分強硬的扣住他的手指。
又被權順榮吻住,李知勳缺氧的大腦處理著過載的快感,血液的流速變快,承載著氧氣到紅血球供應不足,於是吸血鬼本能的掠奪狼人的血液。
鐵鏽味自唇邊散開,被咬痛的人才放開嘴,瞇著眼的表情看上去攻擊性十足。權順榮饜足的舔了舔下唇,明明已經交合了好一段時間,他卻覺得像才剛剛開始一般,尤其每次和李知勳接吻完,那種感覺都會特別明顯。
不過現下也沒有多餘的時間給他思考,伺候好身上這個男人才是他的主要目的。見李知勳漸漸軟了腰,嘴裡的嚶嚀聲也開始有氣無力,權順榮才肯把人放下。
他加快挺送的速度,李知勳便爽的翻白眼,來不及吞嚥的唾液從合不攏的嘴角滑落,與上方因為爽快而不自覺氾濫的生理性淚水匯聚,再一起向下流過人白嫩的脖頸,消失在胸前的溝壑中。
眼前逐漸泛白,從方才吸了點權順榮的血開始,李知勳就一直覺得自己的意識飄得很遠,從來沒有體驗過的陌生感覺讓他感到害怕,卻忍不住回味著,那是一種有別於性愛的快感,難以言明,不過確實很舒爽。
他睜開眼,權順榮正著迷的看著他。愛人帶來的浪潮他全盤接收,在混亂的思緒中沈溺。腦內啡和多巴胺分泌過度,搭配著權順榮的血液,一起衝擊著李知勳的交感神經。
天地都黯淡了許多,李知勳的眼裡終於只容得下權順榮脖頸間的那兩點猩紅。
悅耳的呻吟不斷傳來,對權順榮來說是最好的鼓勵,因為運動而冒出的汗水滴落,在枕頭上暈開水漬,李知勳的身體已然到達極限,先他一步射了出來,剛剛高潮的人很敏感,他動一下就要叫一聲,嗓子啞的不像話,顫抖著聲線要他停下來。
「寶寶,等等我,乖,沒事的。」他只好溫聲安撫,俯下身讓李知勳抱,頸間傳來疼痛,愛人軟軟的唇瓣貼著他的肌膚,吸完了還用舌頭舔他,完全撩人而不自知。
他大概可以猜到自己異常表現的由來,李知勳的唾液大概對他有某種特殊作用,比如讓他興奮什麼的,他的陰莖在他接觸到李知勳口水的時候都會再脹大一圈,現在甚至已經超過了自己以往狀態最好的時候,連他自己都十分詫異。
李知勳被他翻來覆去做好幾次,那根不知足的東西才終於有要發洩的跡象,身下幾乎快要融化的人哭著射了兩三次,過量的快感逼的李知勳快要發瘋,權順榮很是愧疚,最後衝刺幾下後抵著人最深處射精。
陰莖的根部陡然脹大,在李知勳體內成結,穴口被撐的很開,李知勳痛的尖叫出聲,雙手不安的揮舞著,被權順榮捉住。他側躺下身,把人摟進懷裡,兩人的腳交錯著,權順榮找了個不容易動到下半身的姿勢,大掌一下下拍著李知勳的背,等結消退。
「榮... 以後能不能不這樣做了。」李知勳小小聲地喊他,「我有點受不了。」
「可是我們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變成這樣。」
是啊,他們也是直到今天才發現自己身體的秘密,更遑論如何避開。
「唔…看來要打電話問一下媽媽了……」李知勳的聲音越來越小,語速也變慢了許多。
「嗯,明天打。」權順榮輕吻了下李知勳的額頭,「睡吧,剩下的我來處理。」
「好……」
看著李知勳的睡顏,權順榮緩緩退開,結已經消退了,天光漸亮,身後的尾巴開始萎縮,和頭上毛茸茸的的耳朵一齊消失不見,他輕輕撬開李知勳的嘴巴,那對一個晚上刺了他不知道多少次的牙齒重新變得小巧可愛。
他抱起已經熟睡的人踏入浴室,清理過後再幫人穿上衣服,床單已經不能睡人了,只好先把愛人放在沙發上,權順榮又重新鋪了一床,最後才和李知勳一起倒在床上,進入夢鄉。
_FIN
大致意思是
血族的唾液對狼人來說是春藥狼人的血液對血族來說是毒藥
嗯,之後Maybe會有後續
比如戒斷比如止咬器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