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鳥長空西天際-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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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假來了,一如往常的下班走在人煙稀少的歸途,難得的是能有數日的獨居。

七點多時後的太陽已使人芒刺在背,熾熱使的周遭格外寂靜,尚未聽聞蟬的嘶叫,唯有街上置辦節貨者如蟻搬運紛紛沓沓,一顆肉粽一仟多塊也有人買來吃,不知包了甚麼?

意興闌珊之氛圍當中,隱含著期盼的雀躍也不張揚,畢竟都已不再年輕,家累往往抵銷了不算過分的放縱,好像學生於假日前的期考,既想隨興任性卻又忐忑顧忌總之為憋扭。

妻於數日前便拜好遠遊去也,昨夜的夜突然特別清淨,有點措手不及得適應的意外小確幸,空蕩蕩的二樓房,上下隔成九個區間,彷彿隱藏著某些秘密,雖為自家卻如兒時令人膽戰心驚又好奇想去一一探險於相思林中荒廢的防空洞。

凌晨三點,於不知所以然的夢醒時分起床,燃燒一根菸喝幾口咖啡,祭奠自己的魂,又恍恍惚惚的直至天光,睡眼惺忪面向所謂的今日。可還記得於暗夜廳堂,於閒暇之際或祈或禱,念念以撫慰無緣有緣同體廣大慈懷悲願。

外套、毛毯、枕套、電風扇徹底清洗也就正式宣告迎向酷夏,果然第一聲蟬叫尖亮於日出時分。

異於平日的冷清,街上滿是老壯人潮,雲集的攤商手忙腳亂一口不得閒,人客們大包小包或提著拎著或流連徘徊貨比三家,或駐足於東家長西家短流言蜚語的傳播,彼此的臉上散發者比擬於朝日之燦爛輝煌,或巧遇偶逢寒暄,短狹的老街一如早餐店裡炸油條的油鍋,鼎沸著熱情洋溢,即將餵飽著他鄉異地返歸的親人。

今節無須再混跡其中只充當過客,如一般假日只要報紙咖啡之後便與我無啥關聯了。

往年六口之家今獨居之,焚香敬供後,將廳堂擦拭淨,礙於身況預為事項量力為止。已過了玩耍午時水,於昔今時畫龍點睛般的下海泅水,身為海子秋冬春如鎖牢獄,只待五月節劃出一道通行證,如由摩西帶領過紅海,穿越於焉始起,一直到了七月鬼門開才戀戀不捨於沙灘告別。

蓮蓬頭灑下之水未經瓦斯加熱,初始膚觸些許激冷悸動,過後欣然以受炎熱之後洗去汗垢,這也是今年首次冷水浴,不免有點思念著離去不久的雨季。

20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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