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分過後首波的冷氣流隨著陣陣輕風姍姍來遲,
苦楝樹下殘落褪色的花瓣已鋪似層雪,雙輪輾過留餘香,枯黃落葉隨風四處擠成堆,
飽滿的江河沉穩靜淌鱗波細紋,
宛如酣睡的龍蛇,路樹悄然萌發春芽換新裝,
橋頭邊上的黃花風鈴又展嬌顏,
喜孜孜的於風中低吟淺唱,
既是屬於自己的燦爛,且恣意於剎那的風華。
四季的遞變已不再那麼新奇,如似已知的故事情節一再輪番重播,不是看膩了,
而是被悲歡給稀釋淡了,淡了也好,好到可以不繫於心不掛於胸懷,
只偶而隨遇感性,之後,山還是山,水還是水,我還是原本的我。
幾秒鐘的天搖地動後,起身在暗黑中瞧著鬧鐘才1:45,上個廁所倒頭再睡,
卻又思緒紛陳,想什麼呢?都已不記得了。
然後暴雨直下,嘈雜的雨聲四面八方的聚攏,頭朝北的窗下,
彷彿萬馬奔騰呼嘯於草莽曠野,驚滔駭浪拍打著礁岩;欲想再度起身泡杯咖啡,
卻思此刻不是散淡時,於是雨聲成了背景配樂,
與幻境情節交織成一段段零落匪夷所思的極短篇。
剩飯剩菜煮成粥與滾燙的咖啡候涼些,曙光被雨遮掩,只微弱濛濛於清晨,
孤獨的步調自可隨意或緩或急,節奏科目行禮如儀,庭下菸影冉冉隨風隨雨飄散,
春寒料峭,浮生難得悠閒。

一個人一個台業務效率可以自行拿捏,
可以做的很忙也可以悠閒,領的雖是死月給,
不妨將其當做是自己的事業經營,
雖受拘於權限及寄人籬下,
也可在地深耕拓展層次(面),
其程度由自己評估掌控與意願,除了這些,
最憂心的是硬體設備,電腦、事務機、
電話若故障了,都得靠自己打點處置,
那種如被隔離的恐慌,就好像孤身於迷霧叢林中自尋出路,委外的單位似傭兵,
沒有名分的棋子,一紙契約便成了幽靈般的若有似無也可有可無的存在,
因此也有了另外的「好處」,就是自己管自己,加以考核評鑑形同虛設,
只要按捺的住醬缸裡的酸臭味,等因奉此大多可保,
至於薪水就是高不成低不就略顯為難的讓人不上不下的猶豫,
不過卻不會如一般私人企業那般的刻薄寡恩。
年代不同了,價值觀念也不可與同日而語,老鳥還在飛,回望跟隨的所剩無幾,
江山多嬌,人才輩出,朝日夕陽各領風騷,代代自有金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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