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的佳節聚會後,只要有宋丞凱出現的聚會,我都盡可能找藉口推辭,不想再回想那天的畫面,不想再回想他們的卿卿我我。
大家或許會理解,然而他卻心有不甘的屢次找我,盡管數次為他認為說話不得體而道歉,而非一句狠話"不可能"。我就只想遠離他,因為得該放下了。
今日他可狠了,兩字「過來」如下道命令不得違抗聖旨似的強迫我過去。「好,就這麼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心裡這麼想,但是每次總是這麼想,宋丞凱,難到我這輩子就這麼被你抓死嗎?
到了現場,投向我身上的五雙眼是如此的怪異,不像平常如老友般的熱情款待,而夏瑩更是利銳的目光射向我,讓人覺得渾身不舒服。然則他雖然癱坐在椅子上,雙頰嫣然的紅緋色,看到我仍然用盡全身力氣,但依然需靠身邊的夏瑩和阿輝的攙扶,步伐蹣跚,渾身酒氣地撲向我,嘴吧不閒著說:「簡歡,妳終於來了……別不理我,好嗎?」噦!還打了個隔,「我分分鐘需要妳,妳知道嗎?」噦!
「好了,別再說了,先回家吧!」我話才剛說完,他上半身就抽起,一副痛苦地顯著,我催著,「快,他快吐了。」
大家手忙腳亂地拿起在茶几旁的垃圾桶,桶子及時靠邊,他口中就吐得如瀑布般傾瀉。夏瑩貼心地在背部為他輕輕由上往下模拍,柔聲問:「有舒服嗎?」他卻不領情,一手臂舉起轉了個圈,甩開她的手。
這倒是我難以預料的畫面,宋丞凱怎麼了?看樣子像吵架了!難道…夏迎春失寵了。
「先扶丞凱上車吧!」阿輝對著偉雄示個眼色,以示他扶丞凱上車去,而我正忙著攙扶的動作之時,阿輝一手拉著我不前,我好奇望向輝,再回望偉雄與夏瑩扶著丞凱往大門處走。而我則被拉到一旁說話。
「簡歡,丞凱剛酒後失言,說些不該說的話,導致他們倆口有些鬧嘴。」阿輝尷尬說著。
「怎麼了?」我露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問。
「與妳有關的。」阿輝言之鑿鑿回應。
「欸!」我一臉驚訝。
「唉!他……」
「簡歡,可以走了。」
話才剛開始,夏瑩就在門口處催促了。
阿輝一手揮一揮以示離開,「去吧!去吧!下次再聊。」他就不便多說了。
我往向夏瑩方向欲取車鑰匙說:「夏瑩,我來開,妳在後顧他。」
她卻抓緊鑰匙說:「不,我來開,妳在後顧他。」
「欸!這……」說畢,她即轉身往車子的駕駛座走去。
怎麼了?搞得我在迷霧之中。站楞著片刻,我只好走到後座,並與大家揮別。
路途中,車窗外疾速駛過的大小車輛,車內只有廣播DJ在說話,夏瑩抓緊方向盤不發一語,而我 — 無話可說,旁邊的他,則傳來一陣陣的打呼聲。
當車子完全停下後,我們倆巾幗一左一右吃力地扶著180幾公分高的他上了三樓住處。入了臥房後,輕輕地把他擺放在床上,我彎下腰正要為他解開紐扣時,頓時愣住,不對!這不是我要做的,於是我讓開位置,「夏瑩,妳看看怎麼處理他,我先回去了。」
「簡歡。」她拉著我手臂。
「嗯!」
「可以談嗎?」她眼眸中顯露彷彿受到什麼刺激而感傷的失落神情。
「好。到客廳去吧!」我雖對她舉止有些怪異,但是,既然她找我談,事必有因。
當我轉身坐在沙發上時,一則信封掛在我眼前,「這封信是給妳的。」
我盯著信封看了一忽兒,再往上滑看夏瑩,她再推向我眼前,我的手只好忐忑地慢慢升起接過,還猶豫地是否打開。
「打開吧!說明是妳的,就別怕看。」說完,她坐在我對向的沙發。
就憑著她這麼說,我只好小心翼翼的翻開,抽出一張紙,攤開閱讀。
「這是夾在他常常帶在身邊的筆記本。我前兩天在客廳的地板上發現的,我本想撕碎,可是看他魂不守捨地到處找東西,我心想,若我這麼做,他肯定會把我恨死。所以我只好交出試探他,當他接過此信,欣喜雀躍,撿到黃金都沒那麼興奮。」
我望她一眼,再低眼默默讀著:
『簡歡,
從與妳鬧意見的那次開始,
妳已偷偷地把我心拉走。
每見妳與他眼神甜蜜交會,我卻像是一隻獵物被兇猛野獸,
一口一口慢慢地在傷口上撕得皮開肉綻。
我常常不想,卻朝思暮想。
在此,真的想見妳。
乎哉!妳卻不在身邊。
宋丞凱 1992 春天 』
唸完後,我的眼淚直直滑落,原來我錯了。
To Be Continue
原創人的話:
標示黑與斜體字為歌詞插入故事文字。請至PNN創作挑戰參閱。
我本人喜歡閱讀章節短的文章,所以一章的字數盡量控制在約一千字左右,閱讀時間約3-5分鐘,好讓讀者眼睛能多休息,所以此故事分成二個章節。